吃完飯喝完酒,李江河看看時間,也懶得回宿舍了,直接去別墅過夜。
但是這個酒正酣時,還不太睡得著覺。
正是讓人興奮的程度,還沒到昏昏欲睡的轉折點。
既然睡不著,李江河打開電腦開始瀏覽網頁。
他看了一會新聞,想起來白天祁漢源說的榕樹下了。
他本來也知道這個文藝青年們都很感興趣的論壇,基本上會網上沖浪的,能被劃入文青一列的,誰不知道此站大名。
此站建立時,全國也不過才有數十萬臺電腦,像是天涯和西祠胡同都算是他的小輩。
李江河點開一篇《七月與安生》。
故事情節其實很簡單,就是兩個好閨蜜愛上了同一個面貌英俊的男人,喝完酒,李江河看看時間,也懶得回宿舍了,直接去別墅過夜。
但是這個酒正酣時,還不太睡得著覺。
正是讓人興奮的程度,還沒到昏昏欲睡的轉折點。
既然睡不著,李江河打開電腦開始瀏覽網頁。
他看了一會新聞,想起來白天祁漢源說的榕樹下了。
他本來也知道這個文藝青年們都很感興趣的論壇,基本上會網上沖浪的,能被劃入文青一列的,誰不知道此站大名。
此站建立之時,全國也不過才有數十萬臺電腦,像是天涯和西祠胡同都算是他的小輩。
李江河點開一篇《七月與安生》。
故事情節其實很簡單,就是兩個好閨蜜愛上了同一個面貌英俊的男人,構成了一段有點狗血的三角關系。
但是該書很火,它的作者安妮寶貝也很火。
火到什么程度呢?
據說小四專門去的榕樹下就為了看一眼安妮寶貝,小四看見之后,是個什么想法我們無從得知,只知道這之后小四也用筆名“第四維”開始在網上創作。
她筆下赤著腳穿球鞋,穿棉布白裙的女生成為一代文藝女青年的象征,現在還活在一部分青春文學的描摹里。
但是李江河對這種題材不太感冒。
他又看了看李尋歡的《邊緣游戲》。
這又是一位未來的大佬,現在果麥的掌舵人。
在榕樹下賣給貝塔斯曼之后,他就寫了一篇《粉墨謝場》,不寫書改搞出版了。
路老板在出版界也是鼎鼎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榕樹下通過與作者簽約,并支付稿酬的來獲得相關版權,然后再與傳統出版社進行合作,從而獲得出版方面的收入,嚴格來說,其實比起網絡文學,更靠出版文學一些。
若干年后,寧財神說:“晚十年,他就出不來了。”
為什么?
又正好碰到互聯網泡沫破裂,而榕樹下一個月燒一百萬,才賺十萬,自然就玩不轉了。
李江河打了個哈欠,把文學夢想放在一邊,開始搜索起相關新聞。
祁漢源說今年榕樹下想要招人接盤是一點不假。
這一年,朱老板號稱每月營收已經達400萬,實際上則只有幾萬。
純文學哪有那么好賺錢。
《人間喜劇》和《卡拉馬佐夫兄弟》在市場上,永遠也打不過《哈里波特》和《指環王》。
而且純文學不好賺錢是市場皆知的事情,人家也不傻,自然不愿意接盤。
2002年,榕樹下賣給貝塔斯曼,作價1000萬美刀。
李江河當然是買不起。
貝塔斯曼是財大氣粗,正經的世界五百強,這時候五百強入門標準大概是一百億美刀左右,所以對他們來講一千萬美刀,灑灑水了。
夢里啥都有,李江河還是決定睡覺好了。
“詞綴和詞尾有什么區別?”,語言學概論的老師敲敲桌面,“我選一位同學回答問題。”
這是一節早課,同學們都有點無精打采。
只有李江河因為良好的早起習慣,顯得神采奕奕。
“李江河”,老師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你來回答一下,詞綴和詞尾都有什么區別?”
“呃”,李江河磨蹭一會,還是站了起來,
他的大腦開始快速運轉,“啊啊,一個是位置不一樣,詞綴在詞根的前后都可以,詞尾只能在詞根的后面,第二個是詞綴可以構成新詞但是詞尾只能改變詞的形式,不能構成新詞。”
“好,你坐下吧”,老師看看李江河,又說道:“你們不要指望著我會在期末劃重點,也別說什么作業多不多,你們還能比李江河忙嗎?”
李江河松了一口氣,補作業不是白補的,還好記得一些。
這就是為什么雖然李江河總是缺課,但是老師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原因。
在大清早可以保持抬頭的狀態,還能回答上問題,老師們就喜歡這樣的學生。
“你還是人嘛?”,王崎眨巴眨巴眼睛,“你哪來的時間背書?”
“閑著的時候啊”,李江河笑道。
“王崎,你來回答下一個問題”,老師看見王崎在那里小聲嘀咕,招了招手。
“哦不”,王崎耷拉著腦袋,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下了上午的課,李江河和阮湘一起去吃午飯。
食堂的人很多也很擠,兩個人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坐下。
“誒,湘湘,你總盯著我的腦袋干什么”,李江河摸摸自己的后腦勺和腦門,“我洗頭了呀。”
“你頭發挺長了”,阮湘說道。
“啊?”,李江河伸手掐了掐自己的頭發,“誒,一直忘了理發了,正好換個發型吧。”
李江河以前頭發一直比較短,在板寸和毛寸之間來回跳躍。
“我要不換個中分?”,李江河比劃一下。
阮湘盯著李江河看了一會,想了想,說道:“那你還要再留一段時間,會很丑的。”
“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長相已經無所謂了”,李江河嘿嘿一笑。
“那也要好看點嘛”,阮湘放下筷子,轉身從背包拿出一定小帽子。
帽子主體呈黑色,用兩種不同深度的灰色毛線在上面織出了一個灰狼的側像。
只不過這個灰狼有點臃腫,顯的有一點萌。
“你可以在頭發再長一些之前,戴著這個”,阮湘把小帽子戴到李江河頭上。
“喔”,李江河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頂上的毛線帽子,“很暖和,很好看,很好,真的很好。”
“那你就要戴著哦”,阮湘滿意地看了看,“嗯,很合你的頭型。”
“我什么頭型?”,李江河下意識問道。
“丑乎乎的頭型”,阮湘沒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