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湘湘,你那個男朋友來嗎?”,阮學紅跟阮湘爭執不下,他想叫親戚,但是阮湘覺得沒太大必要,“他要是來,那咱們就別叫你二叔他們了,畢竟沒結婚呢。”
“來.......來”,阮湘低下頭,雙頰飛霞,腳尖蹭地。
談了男朋友的事,阮湘肯定要跟父母說的,要不然,手機的事也沒法解釋。
阮學紅一開始對阮湘的男朋友是個有錢的富二代還是有些芥蒂的。
他擔心李江河這小子就是玩玩而已,阮學紅又看阮湘似乎也陷得很深,都差不多要說出非他不嫁了,這就更讓人憂心了。
自家女兒以前也沒談過戀愛,太容易吃虧了啊。
但李江河見義勇為的事讓阮學紅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這至少能證明李江河心地善良,品行尚可嘛。
在會游泳的情況下,看著小孩在水里掙扎,一般人應該都會很煎熬,救吧,下水了自己可能也搭進去,尤其是湖或者水庫之類的,水草一纏,就跟被黑白無常拿著勾魂鎖鏈給鎖上了一樣,但是不救吧,眼睜睜看著一條尚且年幼的生命逝去,誰又能無動于衷呢。
尤其是富二代,因為某種意義上,他們的生活更值錢,也就顯得他們見義勇為的舉動似乎更難能可貴了。
“湘湘,他對你真的那么好嗎?”,阮湘的母親趙靜秋一邊給人衲著鞋墊,一邊問道。
“嗯......很好”,阮湘繼續用腳尖在地上畫圈圈,突然跑開了:“爸媽,我去學習了。”
“學紅,你說咱們這個姑爺,能行嗎?”,趙靜秋也有點放心不下。
“到時候看看再說吧”,阮學紅下意識想從包里掏跟煙,卻想起來自己已經戒煙了,他搖搖頭說道:“等他來了,咱們替女兒掌掌眼,實在不行,說什么也要分。”
阮學紅算一個老煙槍了,但是抽煙也有錢,這幾年他就給戒了。
“唉”,趙靜秋嘆了口氣,女人對愛情的感覺,讓她明白就算李江河真是個混球,恐怕阮湘也不好脫身了。
回到房間的阮湘,拿出下學期的會計學課本,攤開在桌面上。
其實李江河沒跟阮湘說自己要來,要搞suprise,驚喜嘛。
但是阮湘明白他越是不說,越是在準備。
她想了想打開手機,卻正好看見了李江河的短信。
“八月二十八早晨我去你家,愛你。”
“肉麻死了”,阮湘紅著臉想扔一個火炭一樣,把手機扔在床上,隨機又意識到不對,撿回來確認一下沒摔壞。
她用力晃了晃頭,把手機輕放在桌子旁,開始預習會計學。
而這邊李江河剛弄好情侶手鐲的事,距離阮湘的生日還有差不多二十天。
這邊柴宜斌總算忙完一陣子,回到應天了。
這時候李江河才知道兩個人還是鄰居。
秦淮雅居里的廣告牌掉下來砸死十個人,有九個是巨富,還有一個也是官員。
但應天的豪宅也不止這一所,所以武時清在應天的府邸不在這里。
“江河,你什么時候搬過來的,也不跟我說一聲”,柴宜斌讓李江河來接自己,才發現兩個人現在是鄰居了,“你這幾天不住這里?我都無聊死了。”
“我現在住在我爺爺家,等過段時間再搬來,通風散氣呢”,李江河快走幾步,攬著柴宜斌的肩膀,笑道:“回去到底干什么了。”
“害,就是瞎忙唄,我們家跟武時清又不一樣,都是些礦產,其實不太用得上我,但是現在礦之類國家管的也嚴,家里想要開拓一下新方向”,柴宜斌跟李江河并著肩向前走。
“所以你們弄好了嗎?”,李江河問道。
“哪那么簡單,現在只是敲定了幾個大方向”,柴宜斌很無奈,這也涉及家族里一些明爭暗斗,他邀請到:“走,看看我家去,這邊還剩點酒,今天咱們也給開了,武時清不回來是他虧了。”
秦淮雅居別墅與別墅之間是有一些差別的,不是一排一樣的豪宅。
柴宜斌這棟別墅是后院稍大一些,但是的院子比李江河的小。
“來,酒在這邊”,柴宜斌打開燈,諾大的水晶吊燈美輪美奐。
他這里的裝修是歐式的,大廳邊上還有個假的壁櫥,一開燈,有火苗狀的燈光在其中閃爍。
造價昂貴的地毯鋪在中央,墻上還掛著一顆鹿頭和一顆獅頭,都是雕刻的,栩栩如生。
“人頭馬,咱們也別喝多了,勁大”,柴宜斌靠在大沙發里,把酒給起了。
2001年的國內,還是茅臺,汾酒,五糧液這些白酒巨頭的天下,葡萄酒和各類啤酒并不是很流行,茅臺才是財富和面子的象征。
不過話也說回來,茅臺算是營銷天才,在七八年前,它可完全沒有現在的地位。
現在蒼蠅老虎一起打的運動還沒開展,等到19年,從董事長開始,加起來一共二十個高管下馬,銷量跌了又跌,促使一些奇葩酒桌文化言論出現。
李江河抿了一口,他現在雞尾酒和威士忌的品味提高許多了,但其他酒還不太喝的出來。
何況是這種沒怎么喝過的。
“怎么樣?”,柴宜斌自己也喝了一杯,他也是去留學的時候,才學會喝這個,他以前也是陪著長輩喝白酒。
“挺好”,李江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哈哈哈,現在這酒剛開始流行,歐陸那邊的有錢人喝的多”,柴宜斌說道:“咱們很多富人就喜歡跟西方靠齊,用不了幾年,這酒的價格就要漲了,你信不信?”
“信”,李江河點點頭。
“聽聽歌”,柴宜斌喝了口酒,起身去翻出個唱片放進唱片機,“hey,Judy .”
兩個人聽著歌,端起酒杯,互相敬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