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陪爺爺李善跑完步,又吃過早飯,李江河開著帕薩特去了趟最近的商場。
這時候也沒那么些花里胡哨的情侶飾品店,要買手串或者手鐲基本是要去正規的珠寶或金銀店。
李江河逛了幾家金店,都不是太滿意。
手鐲款式太老了,情侶款也少,即便是情侶款,也是中年情侶款。
反正不太合李江河的意。
“先生,您是沒找到滿意的款式嗎?”,金店的服務員看看李江河,覺得像是個會下單的。
“我想買一副情侶款的手鐲,別太粗了,不合適”,李江河看著這家金店里僅有的“情侶款”手鐲,感覺像是給那些富態的闊太用的。
“您可以選擇定制,還能在鐲子內部刻字”,服務員介紹道:“現在有活動,可以打個九五折。”
“定制的話,有什么花紋,樣式之類的案例給看看嗎?”,李江河問道。
“唔”,店員想了想,去后面拿了一份樣品,“這是之前客人定制的,只不過不是情侶款,您可以看看。”
“哦哦”,李江河點點頭,瞇著眼端詳了一會。
這份鐲子似乎就是女式的,比較秀氣,內壁還刻了字,英文的,但李江河沒好意思細看人家刻的字。
“這種粗細就挺好”,李江河突發奇想:“能不能在鐲子里嵌一顆小寶石?”
他覺得這樣一個鐲子稍顯單調了。
“額,先生,我們還真不做這個業務”,店員歉意地微笑道:“我們只做金銀飾品,如果您覺得單調的話,我們可以給您用白銀在鐲子上鏤花。”
“噢”,李江河覺得這樣也行,“那我們選選圖案吧。”
“好的先生,請這邊來”,店員引著李江河走到邊上,拿出一本花紋冊。
李江河翻看著花紋的冊子,最后選定了黃金做主體,嵌入銀質的玫瑰花的鐲子。
銀色玫瑰從中間處綻放,枝蔓向兩邊延申,構成一個整體。
“那就三十克的鐲子吧”,李江河按照店員所說的克數與粗細的關系,最后選定了三十克。
再少就太細了,害怕鐲子變型,畢竟黃金相對柔軟,在純金上用指甲就能劃出痕跡。
這時候金價還不到一百元一克,算上用來鏤花的白銀以及工本費,兩個鐲子一共花了6100。
打個九五折就是5295。
李江河張張嘴,抹去了五塊的零頭。
“差不多一個月以后,您可以來取”,店員先收取了三百定金。
“啊?一個月?”,李江河猛地搖頭:“太晚了,最遲兩個周我就必須要。”
“兩個周,唔”,店員皺了皺眉,“先生,不騙您,這些定制的都是我們店里的師傅手打的,所以肯定會慢一些,別的店也是一樣,您可以打聽打聽。”
“我可以加錢”,李江河還是搖搖頭,這么晚是肯定不行的,“不然的話,我沒法在你這里做。”
李江河心想失誤了,不知道定制的手鐲制作這么麻煩。
“我這是送女朋友的生日禮物,你總不能讓我等到過完生日再送吧”,李江河微微欠身:“麻煩你問問師傅,能不能快一點,加錢也可以接受。”
“這.......好吧”,店員也明白這生日禮物總不能晚送,答應道:“師傅不在店里,我用座機打個電話,您稍等。”
“行行,只要能早點交貨就行”,李江河點點頭。
店員走進里屋打電話了,李江河摸摸下巴,思考生日還要準備什么,以及如何讓阮湘接受這份禮物。
“先生,讓您久等了”,店員從里屋走出來,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傅說多給五百,兩個周拿貨。”
“行”,李江河點點頭,“我現在就把這五百給你,請務必做的快一些。”
“先生放心,我們師傅說可以兩個周,那肯定不會晚的”,店員對自家鍛造師傅的手藝還是很自信的。
“那就可以”,李江河從兜里拿出五百,數給店員。
與此同時,阮湘正在跟父母商量生日的事。
這畢竟是她上大學后的一個生日,阮湘的父親想請幾個關系好的親戚,在家吃一頓飯。
以前阮湘的生日一般是下一碗長壽面,加兩個糖水蛋,就算完事了。
在阮湘的父親阮學紅還是國企員工的時候,他會給阮湘帶一只鹽水鴨,但這不是國企改制,茶廠變成私人的了,當然,在剛改制的時候,也就是在95年到97年也輝煌了三年,然后就一年不如一年,要不然阮湘也不至于是貧困生。
這之后就算是阮學紅想帶鹽水鴨,阮湘也不讓了。
因為阮湘的母親身體不太好,基本沒法工作,就是在家給人補補衣服,也替人織十字繡賣。
窮人各有窮的原因,雖然人們常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但阮湘的父母卻是樂觀相愛,要不然也培養不出自尊自愛的阮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