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就背負論文任務的李江河又開始了泡在圖書館的生活。
一杯水一包紙,一本圍城看一天。
這種生活模式對李江河來說,簡直就是舒適區呀。
特別是暫時他還不用去忙咖啡館的事,之前喬建國就與辦公樓里的一些單位談好了咖啡代送的業務,這就不用李江河這個“老板”去跑業務了。
現在咖啡館還需要時間來讓口碑發酵,這就不是李江河能夠控制的了。
李軍和龐淑蘭的殺毒軟件這時候剛剛發行。
依托已經小有名氣的導航頁,免費的殺毒軟件前期裝機量還是比較喜人。
但是艱苦的還在后面,等到大的殺毒公司反應過來,才是戰爭真正的開端。
這時候李軍和龐淑蘭已經進行分工,各做各的一部分事業,更好的利用重生者的優勢。
但是李江河對此還是一無所知,晚上吃完飯后,他就要去學生會開會。
這學期事情不少,尤其是體育部這學期任務尤其的重。
學院之間準備組織專業友誼籃球賽。
就是各學院自己內部以專業為單位,進行友誼籃球賽。
學校則要組織全校運動會,除此之外還有以院系為單位的全校足球比賽。
這些自然都需要校會體育部去組織和協調。
校會的人還是很多的,申請了一個大教室用來開會。
李江河的時間觀念很強,提前大概半個小時就到教室了。
教室里還沒幾個人,他就掏出英語單詞背一背。
“江河”,秦熙明雙手插兜,晃晃悠悠地坐在李江河旁邊,打了個招呼。
“秦哥”,李江河放下單詞書。
“可別叫秦哥,聽起來怪怪的,論起來,咱們甚至算世交”,秦熙明性格隨意,“直接叫我熙明就行了。”
“好吧,熙明”,李江河有點無奈,感覺自己占了便宜。
“上次咱們還沒聊完呢”,秦熙明順了順自己的垂肩長發,“上次提到的錫蘭之歌,你看了嗎?”
自從上次秦熙明提到紀錄片,李江河回去是好好補習了一下。
一方面是為了拉近關系,這無可厚非,另一方面,他也確實對紀錄片產生了興趣。
錫蘭之歌是1934年的紀錄片,很老但也很經典,拍攝手法和對聲音的運用極詩意,記錄的是錫蘭在商業貿易中,傳統與現代的沖突與交融,
“看了,美感很強”,李江河也不客氣,“就是有點美化殖民地,畢竟是錫蘭茶葉宣傳局出資拍的。”
“早期嘛,難免”,秦熙明懶散地靠在座椅上,隨口說道:“用文化產品來潛移默化傳播價值觀,老手段了。”
這時候進來的人已經不少了。
李江河和秦熙明在這里親密交談,還是讓不少人有些驚訝。
秦熙明出了名的散漫,總給人一種文藝的頹糜范,但是能力很強,家里聽說也厲害,校會里幾個二代都跟他客客氣氣。
李江河,阮湘,陳宇三人的呃故事,這時候已經開始小范圍傳播了,有知道的這件事的,心里就更驚訝了。
李江河和秦熙明交好,讓很多人多了些不必要的猜測。
這里就包括校會副會長靳伯容。
陳宇離開餐廳的借口就是跟靳伯容出去玩了。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是出去唱K了。
靳伯容本來是準備給李江河點眼藥上上的。
基本也就是一會兒分配這學期的工作,給他分配些吃力不討好的活,其他的倒也沒什么。
靳伯容也不傻,給李江河找找麻煩事就是極限了,又不是他去追的阮湘,不可能為了陳宇對李江河這個因為見義勇為被校長都能記住名字的學生怎么樣。
但是現在看著李江河和秦熙明在那里相談甚歡,他就有點拿不準了。
靳伯容坐到應大的校會副會長,心機自然是有的,但他畢竟只是學生,心機深沉他還夠不著那個等級,這時候難免有些猶豫。
物以類聚嗎,人以群分。
靳伯容對秦熙明的家世和性格比較了解,他青眼相加的,能是一般人?
太熱衷從政治出發的靳伯容完全沒想到,其實李江河和秦熙明投機,主要只是因為他們都是文藝青年罷了。
晚上六點半,會議開始,
第一個環節是對上學期工作的總結。
聽的人昏昏欲睡。
只有少數已經決定要在學生會向上爬的學生裝出一份認真受教的表情,像秦熙明這種的,就是兩眼一翻,兩腿一翹,凡塵俗世,與他無關。
進學生會是秦熙明他家長的意思,要不按著他的性格,根本也不會來學生會面試。
秦熙明性格又有點傲氣,已經應聘了,就要混個差不多,所以他就當上了宣傳部部長,但要他給這種毫無營養的講話面子,那也是不可能。
裹腳布一樣的總結終于結束,接下來是對新學期的展望。
又浪費了十分鐘后,才開始講到正題即這學期的工作安排。
接下來就是幾個副主席帶著各部部長還有李江河這種小干事按部門分開商量。
靳伯容正好分管的是體育部。
等到任務分配到李江河,靳伯容猶豫了一下,他想了想,還是改變了原來的想法,給他分配了個輕松點的任務。
他和李江河無冤無仇,萬一李江河真是扮豬吃虎,那他不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精明的靳伯容選擇把李江河分入督查組。
就是運動會或者籃球比賽的時候,看看有沒有違規操作,算是個美差,但又不是特別輕松,畢竟還得到處跑。
學院友誼籃球賽兩個周以后就要開始,校運動會則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
李江河看了看靳伯容,他本來以為作為陳宇的好朋友,靳伯容怎么也得為難下自己,沒想到還給了他一點小小優待。
因為他被分配去文學院督查,誰不知道,他見義勇為救的就是文院老院長的小玄孫?
這算是一個示好。
至于為什么靳伯容要向自己表達一下善意,李江河就摸不著頭腦了。
等到散會之后,李江河和秦熙明結伴走了,而靳伯容這些“領導”走的比較晚。
同樣走得晚還有積極分子。
“奇怪啊,怎么他跟秦熙明走這么近”,靳伯容回過頭跟另一個副會長說道。
這個副會長也知道當時陳宇的事,他搖搖頭,那意思就是,我哪能知道。
這時候一個來的早的積極分子插話道:“我來得早,聽見秦部長說,他和李江河算是世交。”
靳伯容和另一個副會長對視一眼。
和秦熙明是世交?
這扮豬吃虎,玩的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