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一個守門婆子正在打盹,無意中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婉儀,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
婉儀也嚇得,忙把秋華院放出了空間。再一看,自己還是在房間里。
雖然已經到了半夜,可那婆子的尖叫,還是驚喜了院子里面的人。
就有婆子打開門,就聽到外面的婆子顛三倒四地,告訴她剛才的一幕。
因為里面的人都睡著了,誰也不知道剛才詭異的一幕。
何況那婆子還說,不但秋華院突然消失了,而且還看到了婉儀。
就有好事婆子,悄悄打開婉儀的房門,拉開彩蝶戀花的帳子。就看到婉儀被“嚇”得坐了起來,喝到:“你們想干什么?”
那婆子忙笑道:“我們來看看姑娘,可知道錯了沒有?”
婉儀揉了揉眼睛,指著婆子的鼻子怒道:“三更半夜的,你找死啊!”
婆子忙賠著笑臉,退了出去。
秋華院和伯府里的其他院子,并不相連。
是以,婉儀在秋華院里,并不能把整個伯府收進空間里。
對此,婉儀還是有些高興的。
以后要在空間里擴充房子,根本就不需要人進去了!
興奮不已的她,早已沒有了睡意。
她起身,悄悄去拉了拉房門。卻見這次房門沒有鎖,婉儀直接從空間里溜出了房間。
她來到牡丹院,并沒有找到杜鵬輝。
在付姨娘那里,婉儀果然見到了,正熟睡中的杜鵬輝和付姨娘。
一抹冷笑爬上婉儀眉稍。
杜鵬輝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有人在叫他:
“伯府不孝子孫杜鵬輝,妄以庶代嫡!如今還打壓主母,妄置伯府與萬丈深淵之中!不孝子孫杜鵬輝……!”
杜鵬輝一下子被驚得坐了起來,就發現自己穿著單薄的褒衣,正坐在祠堂里的地磚上。
前面是一排列祖列宗的排位,在昏暗的長明燈照耀下,顯得詭異無比。
杜鵬輝徹底地嚇得清醒了過來,等他從地上爬起來后,那道低沉的女聲,已經消失了!
杜鵬輝驚恐地叫道:“來人、來人!”
可他喊了半天,也不見人影答應。
杜鵬輝只好驚恐地退出了這里。
誰知他一出門,就見兩道帶著綠光的身影,齊齊盯向他。
杜鵬輝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兩道身影,漸漸逼近杜鵬輝。
回過神來的杜鵬輝,驚恐地叫嚷了起來:“別過來,別過來!”
他邊喊邊向祠堂里面爬去。
就在這時,守祠堂的家丁聽到動靜,走進院子喝道:“是誰在祠堂里?”
聽到人聲,杜鵬輝急忙大著膽子道:“是我,伯府伯爺!”
那兩家丁跑進來,看到滿頭大汗的杜鵬輝,很是吃驚。
杜鵬輝卻道:“你們在外面,可看到兩個怪物沒有?”
兩個家丁皆是搖頭。
此時已經到了半夜,見伯爺不睡覺,卻不知怎么就進了這里?兩人也有些害怕。
其中一人道:“伯爺,小的送您出去吧?”
他嘴里說著,卻不敢去攙扶。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這里正噓若寒蟬,就見一只粗壯的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肩,把他嚇得身子跟著一震,幾乎在同伴跟前失了儀。
直到走出祠堂院子,杜鵬輝才消散了一些怯意,叮囑起兩個家丁來:“今晚之事,不許說出去!”
想來是自己因為得了夢行癥,這才到了這里,出來的時候,又遇到了野貓之類的吧?
杜鵬輝自己跟自己解著圍。
等他回到牡丹院里的時候,就發現:根本就沒有人看到,他曾出去過。
杜鵬輝心里怪怪的,卻不好說出來,只是罵了守門婆子幾句,并且叮囑他們保密后,就又回去睡覺去了。
而關于秋華院詭異消失的傳言,很快就有了結果。
大家都說是那婆子,偷懶打盹做了惡夢,還害大家跟著虛驚一場。
第二天早上,就有管事婆子,報告給了如今,暫時接替袁氏管家的三太太封氏。
那個倒霉的婆子,直接被發送到了莊子上。
上午,安定候府的秦明朗,就來伯府拜訪。
此時,杜鵬輝不在家,是杜鵬光接待的他。
閑聊了幾句,秦明朗突然話鋒一轉:“對了,上次我救過的那位姑娘呢?”
杜鵬光回答:“她在府里。”
秦明朗厚著臉皮要求:“那請二老爺讓她出來一下吧?我有事情找她。”
杜鵬光看他一眼:“她現在不方便見客!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讓我轉告給她也是一樣的。”
俗話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如今姑娘大了,豈有隨便見外男的禮?
可是秦明朗卻不依:“我救了她一命,現在又親自來看她,她不該親自對我說聲謝謝嗎?”
“話是這樣說,可我們姑娘現在病了,真的不方便見客。”
“她病得很嚴重嗎?”
“承公子關心,鄙人侄女只是感染了風寒,過幾天就好了!”
秦明朗深呼一口氣,看杜鵬光一眼:
“聽說貴府想以桃代李,打算打殺了唯一的嫡女,為此連當家主母都被趕回了娘家!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
杜鵬光矢口否認:“不可能!請二公子不要胡言!”
秦明朗頭一扭,不高興地回到:“二老爺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到街上去走一圈,就知道了!”
確實,這大街上,關于蔭寧伯府的流言蜚語,本就不少。
特別是這次,這流言居然是越傳越離譜,越傳越邪乎,幾乎都要與妖魔鬼怪混為一談了。
現在袁氏又回了娘家,這關于蔭寧伯府的傳言,就從袁氏娘家光祿寺正卿府上,傳了出來。
既然是從伯府夫人娘家得的消息,就更加作實了老百姓的傳言。
可是杜鵬光身為伯府管事,卻不能這么坐實傳言,只是把臉一沉:
“這是誰在哪里胡亂嚼的舌根,要是等杜某逮到了,非拔了他的舌頭不可!”
秦明朗皺眉:“無風不起浪!”
他湊近杜鵬光:“你們該不會真把,那位真正的嫡姑娘,打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