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扯起一抹難看的笑,“不,先生,我去。”
早知道他就和云武換了。
云青剛走了兩步,轉身又繼續問,“先生,您什么時候回去?”
云亦淼低垂著眼簾,“不回去。”
云青瞳孔猛然放大,“那云家怎么辦?就云然那樣的人配當云家家主?”
“配與不配,都與我沒有關系。”云亦淼淡淡道,溫潤的視線落在林九矜那張姣好的輪廓上,眸色溫柔。
“先生,屬下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別人掙破頭都想得到的東西,您卻看都不看一眼。”云青跟在云亦淼身邊許久,始終猜不到眼前男人心中在想什么。
云亦淼微愣下,沒有回答他。
翌日清晨,早上有晨會,要求每名同學七點到操場集合,這也是高考前三十天倒計時,林九矜一早就到了操場,四班的學生陸陸續續集合。
操場后臺室。
“一禾,你等下放一下宣導會要用的畫面,我先去調試一下廣播。”另外一名女生提醒道,說完,便走了先出去。
文一禾掃了一眼房間,確認沒有人了,才從口袋里拿出U盤正準備插上,一雙陰冷的手倏然靠在她肩膀上。
她僵硬的轉身就對上陰騭的眼眸,那雙泠冽的眼睛像是利刃般要直射進她內心,頓時,一股寒氣從她腳心蔓延至全身。
“你…你是誰?走路…都沒聲音嗎?”她被嚇得不輕,身后突然竄出來個人。
沈晴也慵懶靠在低垂著眼簾,面無表情瞧著她,伸了伸手,“把u盤給我。”
文一禾捏緊了U盤,“這是我的東西,憑什么給你?”
她緩緩俯下身,盯著文一禾,嘴唇微動,“話我只說一次,U盤給我。“
她氣息冷冽,語調極其緩慢,悠揚的聲線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文一禾揚了揚下巴,略微挑釁望著她,“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說給你就給你?”
沈晴也活動了下手腕,張開了五指,“那就是沒得談了?”
“你有工作證嗎?”她掃了一眼沈晴也空蕩蕩的脖子,勾了勾唇角,“沒有工作證,進來可是要受處分的,馬上快畢業了,你也不想你的檔案上被寫下一筆吧?”
沈晴也抬了抬眼,直接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清脆的響聲,瞬間打蒙了文一禾,“話真多。”
女孩子不要說那么多的廢話,會顯得很沒有教養,直接一巴掌上去讓她知道什么叫文武雙全。
文一禾捂著發疼的臉頰,雙眸顫動,“你居然敢打我...,你個賤人,有媽生沒媽教嗎?”
說完,沖著就要跟沈晴也拼了,這段時間她被薄傾教養著,怎么能受的了這種委屈。
卻被沈晴也長腿一踢,正中胸口,像是破布一樣踹到一旁。
沈晴也悠然蹲下身體,目光冷寂幽幽,“文一禾,你再針對她試試看。”
文一禾心中一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有病吧?不分青紅皂白打人,我要去告訴江校長,你一定會被開除的。”
“我說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別以為有謝絕在身后幫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沈晴也將U盤丟在地上,用腳碾碎。
那清脆的聲音聽得文一禾內心發寒。
文一禾身體往后縮了縮,躲避著她的視線,目光森涼,看得她頭皮發麻。
沈晴也慢悠悠的將手插回褲兜里,轉身離開了后臺。
操場上大多數的人都已經開齊,林九矜站在班級的最后面,抬頭望著講臺上矜貴的男人。
云亦淼一出現在講臺上,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他仿佛天生帶著光環,猶如天神般不容人忽視。
這次老師發言代表人是云亦淼,他低沉的嗓音透過話筒傳到操場上的角落,他聲線溫潤清雋,猶如溪水潺潺般,讓人聽得如癡如醉。
他袖口挽至手肘處,露出那精致的手腕,搭在講臺邊,不疾不徐念著演講稿,他的詞也用的極美,就如同他這個人樣,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倏然,就在大家聽得沉迷時,身后的大屏幕突然亮起,自動播放著林九矜在福利院殺人的那一幕,視頻中正好露出她的正臉,看得真實。
幕后老師連忙拔了電源插頭,可那屏幕跟中毒似的,就算拔了電源也不管用,依舊停止在她放大的臉上。
今日的宣導會 操場上發出驚嘆聲,“那不是林九矜嗎?”
“她真的殺人了?網絡上報道的都是真的?”
周圍的學生都不約而同遠離了她,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只有沈晴也一個人站在離她不遠處。
他們的目光帶著厭惡,不敢置信,甚至還有些探究。
薄錦也看到了這個視頻,怒罵道,“誰他媽在這個時候惡作劇,都快高考了能不能把心放在學習上?”
徐喬:.....
江潮:.....
林九矜感受到周圍的敵意,她早已習慣了冷暖自知,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她只在意他一個人。
她緩緩抬頭,視線落在講臺上的云亦淼身上,只要他說他相信她,她便不在乎這一切。
云亦淼也正好看著她,在人群中他只瞧見了她一人,薄唇微啟,“請同學們安靜,我們不要相信眼前的視頻就去評判一個人,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他的聲音格外的有穿透力,散到每個人的耳膜里,他們都靜下來靜靜聽著他說話。
云亦淼又繼續緩緩道,“這件事已經交給警方,相信不久就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也給林九矜一個交代,我不希望大家因為這件事去隔閡她,詆毀的話要三思而后行,因為我們無法預估那些話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他說完,原本吵鬧的操場卻安靜了下來,學生們都聽進去了他的話,可操場外圍的家長卻鬧了起來。
她們可不是學生,才不吃云亦淼那一套。
這件事鬧的很大,幾乎整個學校都知道了,林九矜這個字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家長們都要求開除她。
沈晴也斂眸,低聲道,“你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為什么還任由它發生?”
她知道林九矜的黑客X身份,想不明白為什么不出手。
林九矜勾唇,“我想看看這背后人能做到那種程度?憑一個謝絕就能做到這些?剛才那是最新的芯片技術,就算不用電源也能播放。”
“你不心疼你自己的名譽,可我心疼。”沈晴也壓低了鴨舌帽,現在她身邊,跟她一樣,直視著前方。
在她的心中,林九矜是天使般的存在,怎么能沾染上污點。
林九矜斜視著她,緩緩說出那句印在奶茶上的話,“東歐劇變,蘇聯解體。”
聽見她說這話,沈晴也順著她話說道,“示意著冷戰結束。”
“不,我們從未冷戰。”林九矜轉身,堅定望著她,眼前少女一如既往冷清,清麗的眸子堅硬如冰山似的,深不可測。
沈晴也雙眸顫動,嘴唇略有些苦澀,“我怕你怪我,如果從來一次,我還是會那么做。”
“我不會怪你。”
云意向云亦淼匯報了最新狀況,江安那邊怕是壓不下來了,家長鬧的不可開交,連著網上的視頻案件也被人翻了出來,紛紛要求學校給個說法。
江安面色再鎮定也擋不住這群家長的口沫,他只能安撫這些人情緒,“這件事已經移交給了警方,很快便有結果。”
家長都不吃這一套,“你現在就立馬開除她,否則我們的孩子安全怎么有保障?”
“說好的貴族學校,一年那么貴的學費,連學生的安全都保障不了,干脆別開了。”
“可不是,就是一中的教學質量好安全系數高才把孩子送過來,可如今呢?收了錢就不干事了?”
眾人一人一句吵得江安頭疼,破罐子破摔,“開除她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得股東會開會探討,而且這件事是不是真實還未知,各位不如先回去,等開完會我會在群里通知結果。”
家長明顯不滿意這個答復,“又想踢皮球,今天必須有個答復,之前我就聽說這件事,我以為是假的,要不是今天親眼看見,還被蒙在鼓里。”
“你們要在辦公室里等也行。”江安剛走出去,就遇見了迎面而來的沈川,猶如看到曙光般。
“沈部長,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江安他實在是沒辦法了,這些家長他又得罪不起,只能安撫。
“宣導會上的事?讓這些家長簽保密協議,這件事所有人都不許流傳出去,否則不堪設想。”沈川低聲道。
“我擔心有人會從中作梗,畢竟人言可畏。”江安嘆了口氣,若是換位思考,他也會這樣做。
“江校長,這件事有關于一中的名譽,希望謹慎處理。”沈川輕描淡寫的嗓音卻透著不容質疑的寒意。
“是。”
之前在操場外的家長被威脅著一個一個簽保密協議,這件事才這么壓了下去,不過仍舊抵擋不住同學之間的傳言。
操場上的學生也就這么散了,林九矜正要離開之際,云亦淼快步走過來,趁著沒人注意,將她拉入了后臺的廣播室。
他微冷的指尖輕輕撩過她耳邊的秀發,溫柔的撩在耳后,他低垂著眼眸,褐色的瞳孔里反映著她一人的身影。
她的鼻翼間充斥著他身上淡雅的清香味,格外的好聞。
“乖乖,嚇到了嗎?”他大掌撐在她耳邊說微微俯下身,彎腰在她耳廓處緩緩說道,聲音是那般的輕,唯恐嚇著他家小姑娘。
林九矜搖搖頭,順手握住了他手腕,“沒有。”
云亦淼無奈低笑一聲,“你要是能像別的女孩子那樣撒撒嬌該有多好,我想成為你的避風港,在你有困難的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我。”
林九矜雙眸顫動,“哥哥…”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冷暖自知,這么多年也已經習慣了,從未有人對她那么好過。
云亦淼像是一束光照射進她的世界,讓她對這個世界都有期待,因為他,所以她也想成為像他一樣炙熱的人。
林九矜清麗的小臉緩緩浮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兩眼微微上揚,清澈明亮的眸子如同明珠般璀璨奪人。
她踮起腳尖摟住他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他下巴上,云亦淼順勢摟住她柔軟的腰肢,俯身親吻著她。
過了片刻,云亦淼才松開她,將她的衣服整理好,“這幾天住我那里,我去和林家說。”
林九矜睜著圓鼓鼓的眼眸,“哥哥,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起不合適。”
云亦淼低笑一聲,溫潤的眸子浮起淺淺的笑意,修長的指腹捏了捏她臉頰,“乖乖學壞了,學會用我的話堵我了。”
“這么雙標可不好。”林九矜也跟著笑了笑。
“我剛摸到你腰細了一圈,最近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吃飯?”云亦淼壓低了嗓音,薄潤的聲線帶著一絲魅惑撩人,像是無形的羽毛在撥撩她的心。
林九矜點點頭,確實沒怎么好好吃飯。
“晚上我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他牽起她柔軟的手指,在唇邊落下一吻。
林九矜望著他,相視一笑。
“好呀!”
薄家。
薄老爺子在書房里大發雷霆,連最心愛的蓮花盞都打了幾個,薄靳言也被叫到了書房。
“靳言,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薄老爺子將新聞砸在了桌面上,若不是有人告訴了他這件事,還被蒙在鼓里。
報紙正面朝上,寫著z國金牌律師大義滅親將自己的親姑姑告上法庭。
薄靳言沉了沉眼眸,“正如您看見的那樣。”
薄老爺子大怒,抓起桌上的硯臺就砸了過去,正中薄靳言額頭,瞬間白皙的肌膚紅了一片,嫣紅的鮮血從額頭冒了出來,沾了他一臉。
“混帳東西,越活越回去了?她是你親姑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血濃于水?”薄老爺子被氣的不輕,說完,大口喘氣。
“曾經我入這一行,您對我說過一句話,既然選擇律師這個職業,那么就要以畢生的尊嚴來捍衛它,我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可是我無法違背我的初衷。”薄靳言眼眸微沉。
薄老爺子嘴唇動了動,說不出來半句話。
這句話是他教給薄靳言的,也是他自己讓他走上了這條路。
薄靳言沒有管額頭的傷口,抬頭,盯著老爺子,薄唇微啟,“姑姑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更何況筱薇一家又何嘗不無辜?”
“你…”薄老爺子臉色被憋的通紅,劇烈咳嗽起來。
“您好好休息。”說完,薄靳言便離開了書房,拉開門,就看見在一旁聽墻角的薄錦,她身體一閃,險些撲在薄靳言身上。
薄錦驚呼一聲,“哥哥,你受傷了?”
“沒什么大事,不用大驚小怪。”薄靳言轉身正準備離開,就遇見迎面而來的薄傾。
她勾了勾唇角,淺笑道,“靳言,你當真不念及我們之間的血緣關系?”
聽見書房里傳來的聲音,薄傾也猜到了個大概。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親情可言,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薄靳言陰沉著臉,眸色幽深,宛如深淵般深不見底。
薄傾笑了笑,她妖嬈的桃花眼泛起層層的波瀾,漫不經心撩了撩頭發,“真令人難過,正如你所說我們本來就無親情。”
薄錦捏了捏薄靳言衣袖,視線落在哥哥與薄傾之間,總覺得兩人似乎像有關系似的。
她不喜歡這位小姑姑。
“阿錦,我們走。”
薄靳言臉色異常的難堪,暴躁扯了扯領帶,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哥哥,是不是薄傾她威脅你了?”薄錦這一刻也化作了乖乖女,見薄靳言臉色不好,也不敢惹他。
薄靳言平復了心情,緩緩道,“沒有的事,別想多了。”
林九矜剛下完課,就聽見惡狼聯盟群里發來了消息。
惡狼:最近有位新成員加入,你們覺得OK我就留下了。
他把資料發在了群里。
簡單的兩個字。
罌粟。
美麗卻有著劇毒。
惡狼聯盟有個硬俗規定,每年會外招一兩名成員,除了要接滿賞金五單以外,還需聯盟里的骨灰級成員認可。
林九矜打開資料,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是誰,頭像延續了她一貫地風格。
手指飛快掠過,回復,我沒意見。
大佬都發話了,其他成員也不敢有什么疑問,都紛紛同意新成員加入。
林九矜看了一眼惡狼派發的任務,挑挑眉,默默合上了手機。
凌晨一點。
一抹黑色的身影靈活穿梭在蘇家別墅外,她纖細的身體緩緩避開了所有監控以及保鏢的巡查。
沈晴也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中,陰冷的雙眸銳利掃過眼前的一群保鏢,她提前得到了保鏢換崗的消息,等待著他們換崗的那五分空隙時間。
她趁著夜幕悄然溜進黑夜中,偷摸爬上了二樓,而這一切門口的保鏢竟然無一人察覺。
早在她上樓時,蘇明風就敏銳察覺到了動靜,他安然不動,依舊躺在床上,陰騭的眼睛緩緩睜開緊盯著緊閉的房門。
沈晴也擰開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在她走到床邊正要掀開被子時,一雙大手緊緊扼住她咽喉,將她壓在了身下。
兩人靠的及其近,姿勢曖昧,鼻翼間充斥著他身上濃烈的雄性荷爾蒙和淡淡的幽香味。
“說誰派你來的?”蘇明風壓低了嗓音,那雙幽深的眸子如同利刃般,折射出陰冷的光芒。
他斂眸,望著身下女人,明明已經成了他的掌中之物,卻依然那么淡定。
黑色口罩遮住她大半張臉,只有明亮清秀的眼睛露在外面,卻猶如窗外的明月般閃爍著光亮。
黑色的緊身衣也抵不住她妙齡身軀,只是看見這個女人,蘇明風腦海里莫名想起一中遇見的那位少女。
一樣的冷,一樣的桀驁不馴。
沈晴也低沉的嗓音透過口罩,傳遞出來,“蘇明風,你打不過我。”
她的語氣堅定,似乎已經猜到了結局。
蘇明風也被她這句話逗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透露著寒光,“請問是誰給你的自信,成了階下囚還那么囂張?”
沈晴也沒有說話,只是趁著他不注意,抬腳一腳踹在他胸膛上,將蘇明風踹出去數米遠。
蘇明風吃痛一聲,明顯被激怒了,滿眼猩紅,沖著就像沈晴也過來,她微微一側,躲開了蘇明風的攻擊。
那一腳她是用了全身的力氣,蘇明風能站起來就很厲害,更別說還能出拳。
蘇明風有些吃力,胸口的疼痛蔓延至身體各個部位,他疼得滿頭大汗,依舊沒出聲。
沈晴也緩緩蹲下身體,“我說過你打不過我。”
蘇明風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女人,被氣的險些吐血。
“是誰讓你綁架我?”蘇明風咬咬牙,咽下喉間的猩甜。
“有問題去找惡狼,順便告訴你,惡狼也在南城。”若不是惡狼推給她的任務是綁架蘇明風,不然她也不想惹上這么個陰森恐怖的男人。
她一手捏住蘇明風衣領,他身上還穿的睡衣,也不管衣服承受得住,直接拖著他走。
沈晴也走下樓下,略微警告道,“蘇明風你若是敢叫,我就把你扔到湘江里喂魚。”
蘇明風沒生氣反而被逗笑了,這個女人不是一點囂張,簡直囂張的無下限。
以他大男子主義的性子,也不可能讓別人知道。
沈晴也拖著他小心避開所有保鏢視線,這張蘇家分布圖是林九矜給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精準。
“喂,你哪來的那張圖。”他用余光掃到了她手中那份電子圖,幾乎囊括了蘇家所有的保鏢分布。
他都不知道自己都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子下了,看樣子蘇家的保鏢也該換換了。
沈晴也掃了他一眼,“再說話,直接拍暈你。”
蘇明風挑挑眉,“這么兇?當心嫁不出去。”
當知道她沒有敵意時,蘇明風戒備之心也沒有那么明顯,悠然跟她調侃。
沈晴也注意著保鏢的換崗時間,趁著這幾分鐘,她揪著蘇明風衣領消失在黑夜中。
真絲面料格外的柔,她的力氣又格外的大,直接撕成了兩半,睡衣像是抹布似的掛在他身上,露出精瘦的上半身,以及腹間那健碩的八塊腹肌。
蘇明風懶洋洋張開手臂,“想看就明說,撕衣服干什么?我又不是不給你看。”
話剛說完,沈晴也一腳就把他踹進了湘江里。
她拿出手機給惡狼發了個消息,發生了點意外。
惡狼迅速回復,蘇明風死了?
我把他踹進了湘江。
過了很久,惡狼才發過來,算你過。
閱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