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唯一,你變了。”
漆黑的仿佛深不見底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的瞳眸,干凈冷靜的嗓音繼續說道,“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墨唯一一臉無辜,“什么啊?你的病還沒有好,于醫生又不在家里,不方便輸液,讓你住院有錯嗎?”
蕭夜白:“不礙事。”
墨唯一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眼,“所以呢?”
菲薄的唇噙著一抹淡笑,蕭夜白伸出手,“我想洗個澡。”
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讓墨唯一表情一愣,“洗澡?”
“恩。”
“那你自己去洗不就好了?”
她身上還穿著厚厚的冬裙,略顯厚重。
而他只穿著薄薄的襯衫西褲,臥室里開著暖氣,有些熱。
一看就知道已經回來起碼半個小時以上了,暖氣開了很久。
既然回來這么長的時間,為什么不先去洗澡?
“我是病人。”蕭夜白如此說道。
病人?
墨唯一看著他。
這一幅斯文又衣冠楚楚的樣子,真的不像是病人啊。
雖然他真的是病人。
她說道,“你這兩天不都是自己洗澡的嗎?”
因為每天晚上喂完飯后,她就回家了。
他又是個極度愛干凈的男人,有潔癖,不可能讓別人幫他擦洗。
況且,胃出血而已,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不方便洗澡。
明亮的浴室燈光下,蕭夜白看著她,半垂著黑眸,目光沉沉,聲音悠悠,“你幫我洗。”
墨唯一猛地吞了一下口水,“你確定?”
幫他洗澡,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呀。
“恩。”蕭夜白說著,白皙骨感的手指已經抬起放在了襯衫紐扣上。
墨唯一看的一陣慌亂,忙說道,“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說完,轉身就往浴室從去。
簡直是一個妖孽啊!
明明知道自己根本禁不起他的男人魅力。
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浴室,調好溫度的水龍頭正在往潔白偌大的浴缸里傾注溫水。
當水高差不多的時候,墨唯一彎腰,剛按下開關,瞬間清晰的聞到了飄過來的清冽男性氣息。
最近他在病房待久了,所以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以前是很不喜歡這種專屬于醫院的味道的,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聞久了,似乎也習慣了。
下巴被捏住。
不一會兒,浴室里響起男人的聲音,“唯一晚上吃橘子了?”
“…你怎么知道?”墨唯一說完,臉上就一陣滾燙。
這個臭小白。
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我也有些餓了。”蕭夜白突然說道。
“晚飯不是讓傭人送去醫院了嗎?你沒吃嗎?”墨唯一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鐘了。
“吃過了。”男人的嗓音已經低到極致,“但是現在又餓了。”
“那…家里也沒有吃的啊。”墨唯一有些羞愧。
因為她是不會做飯的。
雖然曾經為了討好他,在今年暑假的時候報了一個家常菜的培訓班,結果慘痛的現實讓她很快就放棄了。
也就是說,今年二十歲,已為人婦的墨唯一,現在還是只會做最簡單的煮面條。
“沒關系。”蕭夜白看著她,意有所指的開口道,“有你,就夠了。”
墨唯一的小臉蛋上頓時更滾燙了,“不行,你還沒有好呢。”
雖然兩人的確是很久都沒有那什么了,她也確實有點想了,但是…總得顧忌一點啊。
萬一大年三十的再搞得他吐血了,那她豈不是真的成妖妃了?
“我很好。”
“不行!”墨唯一不想讓他涉險,“萬一你又吐血了怎么辦?”
蕭夜白:“…”
他沒有說話。
墨唯一心口一陣亂跳,“小白,你…你到底想干嘛呀?”
“嗯。”蕭夜白低頭看著她羞怯的眼睛,“我有點想你了。”
墨唯一:“…”
說不出話了。
真是的。
明知道她抵抗不了他,還這么肉麻的說想她,故意撩她是不是?
“唯一,說,你想不想小白?恩?唯一?”男人聲音低迷,尾音還拖的長長,一聲一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墨唯一感覺自己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也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救命啊!
這個悶騷的小白,怎么感覺現在變成明騷了?
而他越是這樣,她反而卻越害羞了。
兩人的表現好像和以前似乎有些顛倒過來了。
這樣主動的小白,簡直就是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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