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和保鏢已經各放了一半回家過年,墨老爺子的心臟不好,家里也沒小孩子,所以根本不存在煙花炮竹這類東西,年味自然也淡了許多。
這樣的除夕夜,似乎和過去的幾年也并沒什么區別,除了少一個人。
但是大飯依然很豐盛,墨老爺子和墨耀雄,也分別拿出紅包,象征性的給了墨唯一,還有家里留下來的保鏢和傭人們。
墨老爺子吃的不多,也沒喝酒,很早離席去了客廳,靠在太師椅上看春晚。
餐廳,墨耀雄喝了一口紅酒,醉眼熏紅的看著女兒,“唯一,和夜白談的怎么樣了?”
墨唯一語氣敷衍,“還行吧。”
“還行是什么意思?”墨耀雄看著女兒,“離婚的事情,是不是都已經過去了?”
墨唯一想了想。
實在不想讓父親擔心這種小事,點了下頭。
墨耀雄終于松了口氣,然后他掏出一張請帖遞了過來,“這個是顧家過幾天的生日宴邀請,你代替我過去。”
“我?”
“本來是想讓夜白和你一起過去的,誰知道他突然住院了。到時讓容安陪你一起去,都是年輕人的場合,我就不去了。”
“好。”墨唯一接過請帖。
上面居然還是顧淮安親手寫的黑色毛筆字。
字跡蒼勁有力,很漂亮。
不過…
還是小白寫的毛筆字更好看。
墨唯一正想著,墨耀雄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媽媽的忌日就快要到了,還記得是哪天嗎?”
“正月十六。”
墨耀雄欣慰的點點頭,“行了,沒其他事了,等會吃完大飯,你去醫院看看夜白吧。”
“恩。”
今年是大年三十,其實作為病人,也不是一定非要還留在醫院里的。
只不過墨家這幾年對于春節本就不在意,墨唯一也不想來回的折騰,就干脆沒有讓他回來。
此刻想著某人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待在醫院的病房,凄凄慘慘戚戚。
墨唯一拿出手機,正想著給他打個電話,屏幕上卻突然顯示一通來電。
周嬸?
剛接通,就聽到她急急的說道,“不好了,公主,蕭少爺他不見了。”
“什么意思啊?”墨唯一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不是在住院嗎?
怎么會好端端的不見了?
“我剛才去樓下倒垃圾,再回來的時候,房間里就沒人了,到處都找遍了也找不到蕭少爺的人,電話又打不通,問了醫生,說是已經出院了。”
“什么鬼?”
墨唯一沒想到蕭夜白居然會搞這么一出。
病的那么嚴重,為什么還不能老老實實地在醫院里待著?
她迅速掛斷電話,撥通了蕭夜白的號碼。
果然很快接通了。
墨唯一對著電話直接一頓謾罵,“你瘋了是不是?大年三十的你出什么院?也不跟我說一聲,周嬸打你電話怎么不接?你現在人在哪?”
“在家。”
“麗水灣嗎?”
“恩。”
“你給我等著!”墨唯一掛斷電話,語氣很不耐煩。
墨耀雄看著難得一見暴躁的女兒,“唯一,發生什么事了?”
“沒事。”墨唯一挽起紅唇,笑的有些陰森森的,“某人突然發神經跑回家了,我回去看看。”
墨耀雄:“…”
墨唯一直接讓容安開車載她回麗水灣別墅。
昨天開始,周嬸已經被調回了老宅,墨唯一也住在老宅,所以整個別墅里根本就沒有傭人在,此刻燈火通明的,一看就是某人已經回來了。
墨唯一心里放松,她推開車門,“容安,你先回去吧。”
容安點頭,“好。”
等墨唯一下車后,他坐在那,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走進了別墅。
車一直停在那沒有動。
容安也一直坐在駕駛座上,目光緊盯著別墅的燈光,直到過了大約兩個小時,樓上臥室的燈光熄滅了。
他低下頭,發動引擎,黑色奧迪緩緩倒回,轉了個彎,開出了院子。
墨唯一進入別墅后就直接去了二樓。
臥室的門沒關,她一走過去,就看到英俊的男人坐在淺黃色的沙發上。
黑色短發下的俊美臉龐,冷漠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沒有了鏡片的遮掩,五官略顯冷硬,一眼看去更是深沉難懂。
墨唯一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
先是將包放下。
然后伸手去解開外套的扣子,將外套脫下,只剩下身上的長款紅裙。
她將寬松的衣袖往胳膊上捋了捋,開口問道,“你干嘛呢?無緣無故的,為什么突然出院?”
蕭夜白勾著薄唇,似笑非笑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墨唯一看著那張俊美的臉龐,靠的有點近,近的仿佛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氣息。
她往后退了一步,小臉依然嚴肅,“什么意思?”
蕭夜白起身。
身高差異,讓墨唯一原本以為安全的距離,瞬間消失。
反而,男人高了她整整一個頭,居高臨下的,氣勢顯然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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