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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宗偉安排車陪著申林他們去半山豪宅區找霍董,但就算是有敲門磚,能不能見到霍董,他依然是沒有底。
而就算是見到了,又如何?申林能說動霍董?
譚宗偉依然心里沒有底。
因為把持四海傳媒,絕對是很人的一件事。
一下子就等于躋香江娛樂業的第一把交椅。
譚宗偉的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霍董的別墅外。
這里的夜分外的安靜。
哪怕是盛夏,譚宗偉也覺得有點寒意。
因為從今以后這道門,恐怕自己很難再能進了。
就這么現實。
譚宗偉按響門鈴,里面穿著青布衣服的中年女傭人快步跑了過來。
顯然沒有開門的意思。
而且似乎剛要說“自己的主人不在家。”
譚宗偉顯然沒有讓她把這話說出來的打算。
直接把疊得還算工整的宣紙從院子中的鐵門縫隙中遞了過去說:“請把這個交給霍董,說燕都的申林想見見他。”
傭人望了不遠處的車子,想了一下,沒有說什么,直接接過來宣紙,就甩著粗重的麻花辮子就往里面跑去。
可見里面有人在等著她。
遠遠的,房元龍他們的車停在拐角處,而申林和任靜沒有待在車里。
任靜還是有些心緒不寧。
而這時,院子中的鐵門“啪嗒”一聲,被從在里面解鎖了。
女傭人邊跑邊小聲地喊著:“快請進,快請進。”
態度和之前比,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雖然剛才沒有冷眼相看的戲碼,但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譚宗偉心中一陣狂喜,不管怎么樣,能見到霍董,那就是成了一半了。
只是譚宗偉剛要進去,女傭人卻禮貌地說:“譚總,老爺沒說要見你…請您見諒。”
譚宗偉對被排除在外也不驚訝,更不會氣憤。
因為他知道,這完全沒有用。
因為自己和霍董的位置差得太多了,就算是自己的老板鼎盛的時期,都不能和人家比,何況自己。
他故作輕松的對申林笑了一下,那意思是你們進去,哥們無所謂。
申林深呼吸一口氣,覺得事可能比自己想得還要困難。但也無所謂了。
第二次到這里,兩次的心境可真的是不一樣。
任靜有些擔心的望著申林,要是一般人,現在可能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畢竟這是申林關鍵的一步。
但見申林表現出異常的沉穩,任靜反而有些心疼。
自己絕對要說服霍董。
在客廳中的霍董,像是才洗完澡,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上穿的睡衣都磨得起毛了,看著絕對不像是在香江有十足權勢的人物,倒像是退休的普通職工。
他左手拿著老花眼鏡,右手拿著手機,然后背在后。
悠閑自得的像是幾兩酒下肚的老漢,正在拿著收音機要去遛彎。
傭人把申林和任靜領了過來,霍董居然一直慈祥地笑著,讓任靜覺得這和自己聽說的那位霍董不一樣啊。
“書房中正好還缺一首好詩,得先謝謝申導了。”霍董說的是實話,那副《定風波》早就有人已經拿去裝裱了。而且他的喜已經用實際行動表現出來了,要不然,他們也會和譚宗偉一樣,站在外面。
申林客地說:“寫不好瞎寫,您別客氣。”
霍董只是笑了一下,然后不接申林的話了,而是轉頭對任靜說:“任小姐,你的欄目我在燕都常看啊,什么時候我也能上你的節目?”
任靜這時已經恢復了常態,禮貌地笑著說:“霍董一直是我想邀請的嘉賓,只是您的公司一直拒絕,您老要是想來,我現在就安排。好多觀眾都想了解您呢。”
霍董爽快地笑著,不接下面的話了,可見他也只是說說而已。
笑完霍董忽然收起了笑容。
望了望落地窗外。
“我知道你們來的意圖,只是你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你們恐怕也是聽過我的脾氣,做了的決定就不會更改,特別是我認為是對的,而且是有利可圖的決定,想改,難了。”
說完眼神犀利地看向了申林說:“你以為是你的一首詩打動了我?一首詩能比幾十億的生意?”
申林心想這是直接到了正題,拿了自己的東西還變臉啊。
但這個時候不能反駁。
但也沒有順著他的話承認自己天真了。
他能見自己,就說明自己成功了一半,怎么否認也改變不了這件事。
任靜也沒有被霍董突然轉變的態度嚇倒,反而眼神變得更加堅韌起來。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么可怕的了,也沒有任何的退路可走了。
任靜女強人一面又附體了,她見不得有人這么奚落申林,于是冷艷地說:“霍董,一首詩絕對比不上幾十億的生意。但您怎么就知道,您一定能做成這幾十億的生意?我雖然在您的面前是晚輩,是生意場上的無名小卒,但我也可以自信地說。您的這么生意做不成。”
霍董面無表的“哦”了一聲。
任靜攏了一下白皙耳邊的秀發,沒有察言觀色,而是下定決心繼續說:“您在等著四海集團的股票繼續大跌后大賺一筆,但您能這么做我為何不能?而你我再加上別人,也都這么想,也都這樣做,股票大跌的趨勢,在我們的搶購中,你覺得會成為現實?”
“我現在手上資金不多,但也有兩個億,申林的手上也不會太多,但起碼也有一兩個億,這三四個億的資金是翹不動什么,但內地的富豪雖然不比香江的多,但也不是沒有,幾十億的資金,恐怕調動起來也不是難事。”
這點任靜不是在吹牛,她的節目接觸的都是頂級的富豪,而且她還是做廣告的,富豪圈子她的確認識不少的人。
也有一定的話語權。
而且這件事,只要一分析就知道,絕對短時間就有利可圖,生意人都會趨之若鶩的。
申林擔心任靜這么說會激怒霍董,因為這真的是不錯的辦法。不自主的想要保護她。
而任靜這時根本就沒有退縮,再退能退哪里去?
只是沒想到霍董卻忽然笑著說:“看似合合理,但卻是漏洞百出。不說別的,只有我主導收購股票,才能讓股票起死回生。因為只有我能左右董事會,力挽狂瀾。因為我不但有錢,我還有不算少的四海集團的表決權的股份,能說的上話。而你們呢?”
霍董說這話的時候是對著申林的。
是啊,申林根本就沒有話語權。
更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
仿佛一切力量都打在了棉花上,任靜被強烈的無力感給籠罩著。
任靜強忍著眼淚對著霍董說:“您知道您這么做的直接結果是什么嘛?是申林辛辛苦苦拍出的電影在香江顆粒無收,是申林千難萬難,悉心捧紅的劉福榮又要面臨雪藏,是申林在香江所有的付出都化為灰燼。這就是您的賺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