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校園的早晨是靜謐的,而禁林則不然。
戴納跟一幫神奇動物幼崽們一起進行著太陽能量的能量循環。這是精神受傷痊愈后的第一次能量循環,能再次毫無掛礙地運用精神,讓他無比開心。
能量循環結束后,他還止不住興奮地使用精神進行各項探查。很快,他就發現了與以往不同的地方,精神的穿透性大大增強,輕而易舉就能探查到地底深處的情況。
而之前要探查到這個深度,他必須在魔力幫助下,將精神變形成水或風,經過耐心的滲透和仔細的探查才能得到結果。如今不過是精神輕輕一掃就完成了。
這讓他在欣喜的同時,也在思考這種變化由何而來。傷愈并不會讓精神再進一步,只有可能是那團融進精神海的未知能量帶來的變化了。
他不由感嘆,魔法世界的神奇。而危機中,也往往蘊藏著機遇。
與蛇怪聊了一陣決斗大賽的事后,他就回宿舍寫了兩封信,一封是正常的給魔法部的匯報信,里面有霍格沃茨最近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當然重點還是哈利當選勇士的事。
現場有兩名魔法部高官在,福吉應該會聽說這件事,但他聽說歸聽說,自己該匯報還是得匯報,這是態度問題。
另外一封信是給部長助理鮑爾的私下請托。昨天參賽前,組委會應該已經到魔法部辦理過相關手續,保證在比賽時,自己不會因為施用魔法,引起蹤絲咒的報警。
但他在魔法部實習的時候就知道,雖然不會報警,但使用魔法的記錄還是會留下來的。他想請鮑爾想辦法銷毀這個記錄,另外幫忙留意有誰會去查自己的這個記錄。
那個在決斗大賽中,暗里通過費希爾給自己下藥的幕后黑手,既然還覬覦著自己的東西,就一定會再次出手。
下次出手前,必定會對自己的實力做一評估。被蹤絲咒留下的記錄將會是不錯的參考。自己得防著一點兒。如果能順著這條線,查到相關證據就更好了。
忙完這些,時間差不多了,看到還在熟睡中的室友們,搖搖頭,躡手躡腳地離開宿舍,去餐廳就餐。
星期天早上來吃早飯的人不多,幸運雷打不動地過來陪他吃早餐,不過吃之前,他讓幸運給教工桌上進餐的鄧布利多帶了個紙條,約飯后在打人柳處見面。
看到鄧布利多收到紙條后,沖自己點了點頭,他就放心地用餐刀敲擊面前的盤子,為自己和幸運點了一份豐盛的早餐。
餐后,他打發了幸運去給魔法部送信,自己則去了打人柳處等待鄧布利多的到來。
“你約我是想跟我談昨天比賽的事嗎?”鄧布利多帶著笑意說:“我聽菲利烏斯說了你昨天的表現,聽說你還出色地處理了一個麻煩,你跟我談的事跟這個麻煩有關嗎?”
他想了想,把跟巴列維的事大致說了一下。最后總結道:“這事兒,表面上是沖我來的,實際上對付我之后又會牽扯到弗立維教授,然后牽連到霍格沃茨頭上,最后就是您。
“馬爾福他們根本沒有放棄找霍格沃茨的麻煩。雖然事情在決斗大賽中暫時了結,但我懷疑他們不會輕易放棄。
“他們善于借勢,習慣借力打力,操縱輿論。也許還會繼續利用巴列維做些什么文章再次把我、教授、學校和您牽扯進去。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不過,多小心些總是好的。”
鄧布利多神情嚴肅地說:“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你的猜想很有可能變成現實。你自己多加小心,菲利烏斯那里我也會囑咐他的。謝謝你的告知,還有其他事嗎?”
他苦笑道:“相比較明里這一幫人,暗地里隱藏的黑手才可怕。祭臺摧毀后,我總覺得有一件大事忘了,直到昨天才想起來,那就是追查特魯學派首領的下落。
“而且這種遺忘似乎是有某種力量,讓我不由自主地忽略與此相關的信息造成的。這是另一個讓我非常在意的地方。
“竟然在我毫無覺察的情況下,引導我的思維,這也太可怕了。”
鄧布利多聽了,身軀一震,神情變幻了一陣才說:“經你這么一提,我才發覺正如你所說,確實是有股力量讓我們忘了追查特魯學派首領的事。
“不過,你不用太過害怕,不是有人操縱了你的思想,而是命運設置了迷障,讓我們在某個時間點到來之前,無法認識到真相。”
命運設下的迷障嗎?如果是這樣,倒是不必過于憂心有人操縱自己的思維了。不過有關命運的事,他一貫敬而遠之,重新回到正題上。
他將最近跟麥尼去戈德斯坦家族觀禮之事以及決選賽時被下藥的事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只隱去了與赫奇帕奇金杯相關的情況。
最后分析道:“在魔法界跟我有仇的不多,巴列維是克拉布他們的棋子,給我下藥的費希爾就是其他人的棋子,如我所說,我最近一直在霍格沃茨,就去過一次戈德斯坦家。
“回想起來,那個叫米娜的家養小精靈一直賴在旁邊,乃至爭奪魔畫并不是性格乖張,更像是早有計劃,想從麥尼母親瑪里的身上獲取什么信息。
“聽說瑪里是霍格沃茨送給戈德斯坦家的家養小精靈,也許戈德斯坦家族一直想從這名家養小精靈的身上得到關于霍格沃茨的什么消息。”
鄧布利多手撫著長長的銀白胡須說道:“根據記載,準確地說,是戈德斯坦家族指名討要的這名家養小精靈。如此看來,你剛才所說很有道理。”
“我這么想,也許因為我跟瑪里和麥尼都接觸過,所以他們也許懷疑我也知道那個他們想知道的消息,所以利用空間戒指讓費希爾下藥來控制我。”
“不僅如此,”他深吸一口氣,說出了另一個大膽推測:“戈德斯坦家族有特魯學派的空間戒指,戈德斯坦家族與霍格沃茨的友誼源于三百多年前,這讓我想到戈德斯坦家族是否是特魯學派首領留下的后手?”
鄧布利多手一抖,揪下來幾根胡須,疼得咧了下嘴,問道:“有什么切實的證據嗎?”
他搖搖頭,苦澀地說道:“沒有,一切只是我的猜測。也許你問問當時校長的畫像會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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