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在比賽中,沒見到有人動用詛咒,是因為比賽不允許嗎?”戴納問道。
這會兒,他們三人已經回到了霍格沃茨,正在弗立維教授的辦公室交流著對比賽的看法。
“也不是,只要自己能解,不違反那條規則就行。”教授解釋道:“主要是因為到這個時候,大家的水平比較近似,魔力也相差不大,要詛咒很難,如果失敗還會有反噬,所以少有人用。”
聽了教授的話,戴納放心不少。他不怕真刀明槍,倒是對詛咒之類詭譎的手段發怵。
佩內洛說道:“在學校還以為自己挺厲害的,出去看了才知道,自己差得有多遠。”
教授笑瞇瞇地說道:“知道自己的不足,也是一種收獲。行了,也累了一天了,你們回去休息休息,準備參加今天的萬圣節前夕晚宴,誰是學校的勇士今晚就要揭曉了。”
兩人告辭出來,回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同行的一段路上,戴納沒話找話地問:“佩內洛,你把你的名字投進火焰杯了嗎?”
“投了,今天一早投的。”佩內洛看了眼他,說道:“怎么,你有意見?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女生?”
乖乖,這帽子說扣就扣,真會上綱上線。他堅決否認道:“沒有的事。我預祝你心想事成,能成為學校的勇士。”說完就跑遠了。惹不起,只好躲遠一點兒。
進了休息室,看到赫奇帕奇同學其樂融融的樣子,他打從心底放松下來。經過外面這一天的爾虞我詐,他格外貪戀學校里平靜單純的生活。
與室友們說說笑笑,聽聞韋斯萊兄弟沒闖過年齡線,長出白胡子的事,就樂不可支。
晚宴自然十分出色,家養小精靈們拿出了看家本領。只是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總是不由自主地朝冒著藍白色火焰的火焰杯望去,仿佛那里隨時會跳出什么。
賈斯廷戀戀不舍地收回望向高腳杯的目光,第十一次問戴納:“你說,塞德里克會入選成學校的勇士嗎?聽說格蘭芬多的安吉利娜也報名了,她的實力也很強。”
“我覺得你再不吃,你的牛排就要被你戳爛了。”他善意地提醒道。
也許他提醒得晚了,賈斯廷看著那塊被叉子戳得稀爛的牛排,突然失去了胃口,放下了刀叉,哀聲嘆氣道:“吃不下了,真希望現在就出結果。”
賈斯廷的話引起了周圍室友的共鳴,也紛紛放下了刀叉,眼巴巴地看著火焰杯,就像他們這么看著,火焰杯就能提早冒出答案似的。
搖搖頭,他沒有勸這些室友。反正一會兒塞德里克當選后,會有慶祝會,到時有的是吃的東西,完全不用擔心他們會餓肚子。
他手中的刀叉一頓,忽然想到,沒了假扮穆迪的小克勞奇,哈利還會成為勇士嗎?旋即他就繼續吃起來,無論哈利當還是不當勇士,跟自己都沒有什么關系。
時間雖覺漫長,但還是堅定不移地往前走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火焰杯藍白色的火焰突然變成了紅色,火舌卷出了記有當選勇士姓名的羊皮紙。
先是代表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克多爾克魯姆、接下來是代表布斯巴頓的勇士芙蓉德拉庫爾,這時,他覺得空氣都凝滯了,赫奇帕奇的學生都神情嚴肅地看著火焰杯。
最后,當鄧布利多宣布塞德里克成為霍格沃茨的勇士時,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都開始歡呼,敲打桌子,用腳使勁跺地板,鼓掌…想盡了一切可以發出聲音的辦法。
賈斯廷喜笑顏開地對他吼著:“我早就告訴你塞德里克會成為學校的勇士了,是不是?”
也不知道誰剛才就這個問題問了十五次的?不過現在誰還在意這個,受到感染,他也加入了歡慶的行列。發出歡呼的不僅是赫奇帕奇的長桌,其他三個學院同樣在慶祝!
自他入校以來,四個學院學生的人心還從沒有像此刻這么齊過。
不過跟其他樂得忘乎所以的同學不同,戴納心里還在等著,等著另一只靴子的落地。
鄧布利多停下了說到一半兒的講話,伸手取過了從火焰杯中噴吐出的又一張羊皮紙,鄧布利多念道:“哈利波特。”
靴子終于落地,可以該干嘛就干嘛去了。有些事變了,有些事還固執地沿著既定軌道繼續運行。眼神隱晦地掃了一眼在教工席上正襟危坐的巴蒂克勞奇。
他深深懷疑,現在這位巴蒂克勞奇先生是由他的兒子小克勞奇扮演的。作為三強爭霸賽的促成者和談判者,有太多機會接觸到火焰杯,對它施加影響了。
后續作為裁判,還可以繼續對比賽結果產生影響,確保之后的計劃可以順利實施。且他獨自和兒子生活在一起,偽裝不容易被人發現。
同樣是獨自生活,伏地魔選擇老克勞奇而不是小天狼星,應該是出于對鄧布利多的忌憚。
從學生時代起,鄧布利多就對小天狼星非常熟悉,假扮他天天出現在鄧布利多面前,暴露的風險太大了,不如選擇老克勞奇更保險。
只是自己似乎也不需做什么。揭露一個魔法部高官是別人假扮的?別說沒證據,就是有證據,也沒必要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扭頭看到室友們難看的表情,微笑著說:“別去管哈利波特了,塞德里克已經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了,對不對?一會兒,我們要怎么慶祝?”
他的新話題成功吸引了大家的關注,同學們都決定要使出渾身解數,搞一個最盛大的慶祝活動,自上學年的魁地奇杯,學院杯,赫奇帕奇又有了一項值得銘記的榮耀!
事實上,在塞德里克還沒回來時,慶祝活動就開始了,等他回來后,掀起了一個小高潮,所有人一邊隨音樂舞動著,一邊把自己認為好吃的、好喝的往他手里塞。
此后一個高潮接一個高潮,一直鬧到半夜才在塞德里克的耐心勸說下停下來。
上床,睡覺。睡到一半,他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冷汗涔涔。
自銷毀阿茲卡班的地底祭臺后,他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就是想不起來,不,不是想不起來,而是奇怪地下意識地不去想。
看到那枚帶有特魯學派特征的空間戒都沒有聯想過去,確實是有些奇怪。還是睡夢中把白天發生的種種和近階段發生的事聯系在一起,才最終想起來。
不行,這種大事,明天一早要找機會跟鄧布利多談談,聽聽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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