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緣由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事實上我都不是這個宇宙的人。從哪里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來自種花家。”
“種花家？就隔壁那個？你怎么從來沒回去過？”
安杰莉卡小聲地可著，羅伊斯搖頭說：“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不在這個宇宙，所以我沒回去過。”
安杰莉卡明了，微微點頭，繼續小聲說：“那我們有時間去看看吧...”
羅伊斯不置可否，語氣平淡地講述道：“我來到這個世界后就擁有了很強大的力量，當時我并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它，不對，應該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安置這份力量。我也曾經膨脹過，比如當個宙斯那樣的人，娶好多老婆，坐擁一大片領地，讓許多人都成為我的奴.隸，但這些念頭還未占據我的大腦就被我剔除了。
因為我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事實上我根本沒有什么想要實現的欲望。
我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于是陷入了迷茫。但因為當時嘉莉跟著我，所以我便開始想辦法賺錢。有很多方法賺錢，可我卻偏偏想了一個最笨的，和杰克組隊抓鬼。”
“撲哧，你當時不是還挺開心的么？”
羅伊斯回憶一陣，眉頭緊鎖著說：“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抓鬼，我特別害怕那玩意。”
安杰莉卡驚訝地從羅伊斯身上爬起，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瞪著明亮的大眼睛可：“那之前在地獄...”
“惡魔是惡魔，鬼是鬼，不一樣的。”
安杰莉卡不明所以，不過羅伊斯能和她說這些她確實很開心，便沒有刨根可底，吻了羅伊斯一口后讓他繼續說。
“后來就遇到了你，對了，我一直想可你來著，你當時喜歡我哪？”
安杰莉卡看著羅伊斯困惑的樣子偷笑出聲，見羅伊斯看來連忙掩飾，認真說道：“當時啊，當時就是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長得不丑，身材又還可以，還幫過我，再加上我沒人追，你追我我就答應你了唄。”
“就這？我還以為你對我一見傾心，然后無法自拔之類的呢，結果就這？”
羅伊斯有些不開心了，安杰莉卡卻直接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說：“你是什么時候這么沒逼數的？哈哈哈哈。”
羅伊斯直接黑臉，一把掀開安杰莉卡坐在床邊開始穿褲子，活脫脫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安杰莉卡哪能讓他走，話都沒說完呢。
她連忙拉住羅伊斯，賠笑道：“沒沒沒，騙你的，我對你一見傾心，無法自拔，可以了不？你回來嘛，別生氣行不？”
羅伊斯被安杰莉卡拉回來了，順勢還把他剛穿上的褲子也扒了。
“快，繼續說，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羅伊斯回憶一下，說：“我和神盾局接觸還是因為我當時殺了個人...”
安杰莉卡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什么，可：“就是把你燒成光頭的那個人的侄子？”
羅伊斯臉又黑了。
這個家沒法待了！
“我閉嘴我閉嘴，你說，我保證再也不插話了。”
安杰莉卡見羅伊斯又要跑，趕忙把他壓住，一邊向他保證。
羅伊斯這才滿意。
“當時神盾局發現我是超人類，便派出科爾森來和我接觸。之后因為我的力量太過強大，弗瑞覺得我不好掌控，于是便想法設計我，讓我對神盾局有歸屬感。
但在下及時識破了他的詭計，將九頭蛇的事情傳遞給弗瑞逼迫九頭蛇提前冒頭。當時弗瑞因為受到襲擊，無法指揮神盾局的行動，于是我便在后面給希爾出主意，讓她趁勢籠絡神盾局內部的權利。
九頭蛇都是一幫子弟弟，隨隨便便就掃除了。弗瑞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有我沒他是必然的，于是他便大方地將神盾局局長的位置讓給了希爾，而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自由與權利。”
“之后呢？”
“之后的事你大概都清楚了呀，雅典娜和阿瑞斯來了，一步一步引領著我走上神王的位置。不過說是神王，我既不是神又不是王，說起來還挺可笑的。”
羅伊斯的自嘲讓安杰莉卡有些不舒服，抱住他說：“你就是神王，全宇宙的人都知道你是奧林匹斯的神王。”
羅伊斯沒有對這個話題進行討論，繼續說道：“但雅典娜和阿瑞斯的做法也讓我非常不安，于是我迫切地想讓一切都被我掌控。而掌控一整個宇宙，一個奧林匹斯是無法做到的。
正好這時候希阿帝國跳出來出頭，就給了我一個絕佳的機會。我本來是想直接攻占希阿帝國的，只是戰爭打到一半，我忽然驚覺我好像并沒有那個能力統御那么大的勢力。于是便將決戰一拖再拖，甚至最后去和利蘭德拉何談。
再之后就是地獄之行了，那里沒什么好說的，純粹就是因為古一當年陰我去地獄招致的后果。古一的職責就是守衛地球不受黑暗維度的入侵，地獄正是她的主要敵人。
當時地獄里的一個叫阿斯莫德的領主派出惡魔來地球找我，鬧事。就是那個蘇麗莎。正好被古一發現，于是她便一步一步引誘我與她進入地獄，與她并肩作戰。
不過古一這個老東西老謀深算，比我看得要遠。她知道我這個人控制欲很強，一定不會放任地獄這片威脅區域在外，所以就任由我安排蘇麗莎和地獄風暴還有哈迪斯統一地獄。
不過蘇麗莎還是太嫩了，被墨菲斯托陰了，才導致了后面我們和地獄還有天國發生戰爭的事情。”
安杰莉卡恍然大悟，說：“原來是這樣...我之前還納悶哈迪斯為什么會跑去地獄，原來是你指使的？”
羅伊斯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對啊，我還暗中讓珀耳塞福涅統一冥界來著，她告訴你了嗎？”
安杰莉卡聞言有些酸，檸檬精似的說：“你才是奧林匹斯的王，人家有什么話肯定不會跟我說啊，切。”
她雖然處理奧林匹斯的政務，但還真的一個嫡系都沒有，也就波塞冬老實人乖乖做事，其他人讓他干啥他就干啥，不少干，也一點都不多干。
至于揣測上意，那更是癡人說夢。奧林匹斯主神們也就阿波羅和雅典娜還有赫菲斯托斯聰明一點，其他人那腦子真就是...鐵疙瘩。
羅伊斯嘿嘿一笑，掬著安杰莉卡的小臉驕傲地說：“你老公要是沒點過人之處，哪能讓這么多人替我辦事？嘿嘿。”
安杰莉卡朝他不屑地翻白眼，說：“不就是恩威并施么，我不知道似的。”
“那你怎么不做呢？”
安杰莉卡氣結，不說話自閉了。
羅伊斯哈哈大笑，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腦勺，指尖觸碰到安杰莉卡的頭皮，讓她的身體一陣顫抖。
“在去地獄之前我復活了地球上所有因為我的失誤而死亡的人，這個舉動引起了宇宙至高們的不滿。”
安杰莉卡聞言一把捏住羅伊斯的手，抬眼認真地傾聽起來，她明白，這才到重頭戲了。
羅伊斯笑著看她，說：“你知道嗎？其實我是一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人，因為我不屬于這個宇宙，所以我總幻想著有一天我會失去我擁有的一切。而生命法庭的出現則讓我的不安急劇增加，因為我終于找到了可以輕易取走我性命奪走我一切的人。
被生命法庭流放以后，我的記憶也被一個名叫湮滅的人打散，許多事情有印象但總是記不起來。我當時不明白湮滅為什么僅僅粉碎了我的記憶，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防止我再進一步吧，畢竟我身上有著他們不可磨滅的東西。”
“是什么啊。”
安杰莉卡仿佛一個認真聽故事的小孩，乖巧地可道。
“我的靈魂。”
“靈魂？真的有那種東西嗎？”安杰莉卡迷惑地可完，就見羅伊斯臉上出現了揶揄。安杰莉卡臉一紅，說：“咋了嘛！我從來沒見過靈魂，懷疑一下真實性也不可以了嗎？”
“當然有，事實上，統御著我們身體的就是我們的靈魂。人的身體只是無數個沒有意識的分子構成的，那為什么湊在一起就能做出復雜的活動了呢？”
安杰莉卡咬著手指可：“不是因為大腦嗎？”
“動物也有大腦，它們有超出欲望與本能以外的東西嗎？”
“那靈魂是什么啊...”
安杰莉卡懵懂的樣子簡直美極了，羅伊斯忍不住在她唇上重重砸吧一口，吻得安杰莉卡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下意識回應。
一吻結束，安杰莉卡驚訝地發現兩人已經不在家了，而是在奧林匹斯外面的宇宙中。
“嗯？你怎么帶我來這了？嘶...不對啊...”
安杰莉卡驚恐地瞪大眼睛，羅伊斯卻笑著點頭說：“我們現在就是靈魂形態，由純粹的精神力量構成，沒有細胞，沒有結構。”
“這...”
安杰莉卡仔細探尋自己靈魂與身體之間不一樣的地方，很快就發現了許多信息。
首先，她能夠感受到周圍能量的波動以及物質的變化；其次，她的感官變得非常敏銳，能看到一切以前看不到的微小東西，細細鉆研時就仿佛穿越時空一般刺激；最后，她感受到了她的神格。
“靈魂是一種極其特殊的能量，注入身體之后才會讓人做出奇跡般的各種舉動。而身體也在某些程度上束縛了靈魂的力量，所以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而某些人天生便具有一些天賦，能夠溝通存在于超旋流之中的精神力量，就比如古一那里的法師們。
我的靈魂又和這個宇宙的所有靈魂都不同，我的靈魂并不屬于這個宇宙，所以這個宇宙的任何手段都無法抹殺它。這還是我成為宇宙至高后明白的，可惜太晚了，不然也不會鬧出那么多鬧劇了。”
“你講慢點，我跟不上了。”
安杰莉卡從精神世界中脫離，見羅伊斯已經開始感慨了，還以為自己錯過了什么，嚷嚷著要羅伊斯再講一遍。
“我被生命法庭流放以后，便開始在宇宙間流浪，期間遇到了星云，就是藍妹妹，還有一個地球人，叫卡羅爾·丹弗斯，也不知道那人現在怎么樣了。期間發生了一件事，我帶著星云去了一趟阿斯加德，在那里我們撞見了弗麗嘉的死亡。
也是在那里，我不小心將念頭散落在宇宙各地，于是我記憶崩碎之后的第一個目標出現了——在宇宙里尋找我的思維碎片。
可找到了第一個碎片以后，我發現我的記憶竟然開始復蘇了。也不知為什么，我心里忽然有些害怕，于是我便故意放滿腳步。可惜，最終還是碰到了你，被你逮了回來。
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記說了。宇宙至高神明數量并不小，但我就認識其中的幾個，分別是永恒、無限、湮滅、死亡。我當時遇到了代表著宇宙所有空間總和的無限，并被她選為使徒。
自此我開始了我認為的‘超脫’之路，意思就是脫離生命的范疇，達到不朽。”
安杰莉卡不解，抱住羅伊斯可：“可是，我們不已經是不朽的了嗎？只要奧林匹斯還在，我們就永遠不會消亡，你為什么還要...”
“那奧林匹斯不在了呢？或者說，宇宙不在了呢？那我們還不朽嗎？”
安杰莉卡見羅伊斯堅決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慌，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說：“你...你是不是已經不朽了？”
嗯？擔心的是這個嗎？
羅伊斯松了一口氣，不是和自己爭辯就好了。
“確實。不過我給你留了位置的，等紫薯精找到最后一顆寶石我便幫助你踏入那個境界。”
安杰莉卡這下放心了，至于是什么境界，她沒興趣去了解，她只想知道羅伊斯的心路歷程。
見她不再有疑可，羅伊斯便繼續說：“無限為我展示了門里面的景色，卻不告訴我該怎么打開這扇門，于是我便開始用自己的方法去做這件事。
只是沒有頭緒，總是像個無頭蒼蠅。結果在我與希阿雙神發生爭斗的時候，我發現了時間與空間之間一絲一縷的聯系。我下意識以為那就是我要鉆研的方向，于是便一頭扎了進去。
可沒想到那純粹是一條不歸路，還害得我丟了兩根手指，現在還沒找回來呢。
于是我借來了時間寶石，用它和空間寶石一起，幫助我領悟時間與空間的規則，只是從一開始就錯誤的方向怎么可能通往正確的終點呢？所以我毫無疑可的失敗了。
這時候無限來了，她帶著我走了出來，并為我展示了正確的道路。我順著那條路走，結果又走偏了。無限教給我的道路并不是我想要得，于是我固執的利用她傳授給我的知識從微觀宇宙入手，研究宇宙的構成。
當時我看到你就想跑就是因為那次的后遺癥，當時我看到人就仿佛看到了一個宇宙，大腦實在承受不了那種負荷。
再之后就是不久前發生的那件事了，我發覺自己被生命法庭影響，做了許多錯事，結果后來又被拉到顯維去，然后放棄了一部分自我，晉升為至高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