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五月,梁山大寨發展的如火如荼,幾個月的時間投山人口三萬多人,現在梁山人口竟然達到了六萬之多。
好在聞煥章的那個同窗給力,在加價的情況下竟然買來了六艘兩千料的,四艘一千料的海船,孟康也是開足馬力加班加點的超產出了三艘千料海船,當然了隨著船工生手變熟手,肯定會越來越快。
有了海船首先就是給阮小五裝備四艘兩千料兩艘一千料的海船,整整一萬料的運力,載著他麾下水軍和自愿做工的百姓前往了濟州島,先行建造房屋,為不久的將來移民過去做準備。又將三艘兩千料四艘一千料的海船給阮小七配上,讓他跟著阮小五出去浪了一趟,熟悉了一下路徑。這要說一下,海上行船是需要海圖的,花榮是直接花聲望從商城里兌換出了渤海黃海的海圖教給了二人,省了不少事。
阮小二麾下也有了五艘一千料的四艘四百料的和眾多漁船,安心駐守水泊梁山。
時間越過越快,距離靖康年也就不到七年時間了,花榮有一股被時間驅趕的緊迫感,絲毫不敢放松。
山寨現在可以說是兵強馬壯,除了兩營馬軍兩營步軍三營水軍的正規軍外,預備軍也隨著人口的增多,擴展到了一萬人,其中青州降兵就有近四千人,招降后全部進了預備軍重新回爐改造。
只是現在頭領還是太少,看來有機會還要出去浪一下。不過最近是沒有空了。
時遷的探視營送回來一個消息,那原本推進劇情的生辰綱已經啟程了,還是青面獸楊志押送的。本來那北京留守梁世杰是打算大張旗鼓的押送的,不過楊志卻說不宜大弄。最后還是和原本一樣,就楊志和十幾個廂禁軍并謝都管兩個虞侯喬裝打扮后運送。
對于這生辰綱花榮真的是沒什么興趣,根據花榮和聞煥章王倫等分析,有大概率確定這生辰綱絕對沒有十萬貫。
很有可能就是梁世杰做的一個扣,要不然怎么會還沒出發,江湖中人都知道了詳細路線,要是沒有人透露就有鬼了。只是不知道途中經過那么多窮山惡水,怎么就能走到了黃泥崗讓晁蓋等人劫了呢。
花榮感興趣的是楊志,這也是正統軍官出身,家傳的將軍,上了梁山也是帶兵的大將,花榮是永遠不會嫌將軍多的。
按照時遷的情報,楊志的隊伍已經經過了二龍山,正朝著黃泥崗行去,大概兩天后就能到達那里,這就是花榮納悶的地方,二龍山不動手是花榮吩咐的,可是那紫金山傘蓋山雖說都是些不成器的,但也不至于不敢動手吧?難道有什么冥冥之中的安排非要晁蓋劫了才行?
想不明白,花榮也不在多想,反正早有打算。
吩咐山寨頭領好生守著,帶著唐斌和他麾下的馬軍第二營出了寨門,一路行到黃泥崗下安營扎寨,花榮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要晁蓋等人來劫。
于此同時鄆城縣東溪村晁蓋莊上,也是有八人在此商議,晁蓋這人比較迷信,沒有了阮氏三雄,又在找了三個人,非要湊齊八人不可。這八人分別是托塔天王晁蓋,入云龍公孫勝,智多星吳用,赤發鬼劉唐,黑旋風李逵,玉臂匠金大堅,圣手書生蕭讓,白日鼠白勝。其中公孫勝和劉唐都是自己找來的,李逵是吳用跟自己的好友神行太保戴宗要來的,金大堅和蕭讓是被吳用騙來的。
一行八人也是按照計劃推著幾車大棗出發了。
這天正午,楊志等人順利的行到了黃泥崗上,押送的官兵不耐酷熱,紛紛嚷著要休息,楊志生怕生辰綱有失,自是不肯。
自離了這北京十五七日,端的只是五更就起,趁早上涼快便行,正午熱時便歇。十五七日后,人家漸少,行客也是沒有幾人,一站站都是山路,連個客棧都沒有。楊志卻要辰牌起身,申時便歇。那十一個廂禁軍,擔子又重,沒有一個輕快的。天氣熱了,便不想走了,見著林子便要去歇息。楊志只是催促,見他們還是不起,就拿了藤條便打,逼著他們走。
兩個虞候雖然只是背些包裹行李,也氣喘的不行。楊志嗔道:“你兩個好不曉事!這干系須是俺的!你們不替灑家打這夫子,卻在背后也慢慢地挨。這路上不是耍處。常有強人出沒。”
那虞候道:“不是我兩個走的慢,實在是太熱了,走不動了才落后的。前日只是趁早涼快時走,如今怎地大正午的也要走了?”
楊志道:“你這般說話,卻似放屁。前日行的須是好地面,如今正是尷尬去處。若不日里趕過去,誰敢五更半夜走?”兩個虞候口里不道,肚中尋思:“這廝說不過便罵人。”楊志對這兩個虞侯不能像那些廂禁軍那般打罵,就去找那謝都管,讓他管束。
謝都管見說也道:“提轄,你只打他們做甚,這天氣真是:祝融南來鞭火龍,火旗焰焰燒天紅。這么熱的天,正午哪里能走?還不把人曬化了啊,我這把老骨頭也是撐不住了。”說著也向那樹蔭下走去。
楊志看這處亂石叢生,樹木稀疏,不像善地,不敢久留,還要上前催打那些廂禁軍趕路。至于謝都管和兩個虞侯愿意在這歇息就歇著吧反正他們只是帶著蔡夫人價值一萬貫的財物,不歸自己管。丟了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須怪不得他頭上。
可還沒等他上前,就從對面上來了七個人來,推著車子,也是到這樹下乘涼的。正是晁蓋等人。
楊志看了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和晁蓋對視了半天,最后還是晁蓋笑著問道:“這位兄臺只看某做甚?”
楊志握著腰刀,沒有回答,卻是凝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
晁蓋笑呵呵的道:“我等是濰州人士,往濟州販運棗子的,見天氣炎熱,特來避暑乘涼的。”
楊志不信,徑自到了推車邊上,隨手解開一個袋子,見里面全是棗子,這才稍稍放心,再看七人隊伍里還有兩個書生模樣的人,不像是強人,也就不再多說。
經這一打岔,楊志也不在催趕士卒行路,也在一顆樹下坐了乘涼。只是眼神還是注意著這伙不速之客。
歇了一會后,又有一個漢子哼哼著鄉間哩曲,趕著驢子上了崗來。看見兩伙人分坐兩旁,許是膽小,哼的哩曲都不自然了,避著人慢慢的就要從中間通過。
晁蓋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慌張模樣,不禁笑出了聲,真不愧是白日鼠,本性出演就行了,強忍著笑問道:“漢子,你那驢上擔著的桶里裝的什么?”
白勝聽他問話,先是嚇了一跳,隨后強裝鎮定的道:“我這裝的是好酒,要到崗下王家莊去販賣。”
晁蓋聽聞大喜,道:“你這酒怎么賣,價格合適,俺們就買你一桶,也省的你還要去叫賣。”
白勝聽了,忙到:“這還省事了,只這一桶做價五貫。”
晁蓋道:“還算實誠,行,來一桶吧。”
“好嘞。”
白勝收了錢賣與晁蓋等人一桶酒,就在那等著他們喝完好收回酒桶。
那邊的廂禁軍看著對面的在喝酒,自己沒得喝,頓時覺得這也太殘忍了,紛紛嚷著讓這白勝將另一桶酒賣與他們吃。
楊志喝道:“不許買,別著了別人的道。”
那些軍卒聽了,都是道:“楊制史,你沒看對面的也喝了么,哪有什么事啊,你就行行好,讓咱們也解解渴吧。”
“哼”白勝故作不爽的道:“是啊,我這酒里下了蒙汗藥,一吃就倒,你們就是想買我還不賣呢。”
這是晁蓋等人已經吃完了一桶,劉唐趁著白勝沒注意,又偷偷的去另一桶里舀了一瓢喝了下去。白勝連忙過去搶瓢,吳用這時偷偷在瓢里放了蒙汗藥,也裝作要去偷酒喝,故意發出聲音,讓白勝抓住,又倒了回去,還不爽的攪了攪。
那邊押送的廂禁軍又道:“制史你看這一桶那伙人也吃了,沒事的。”
見楊志還是不同意,他們又去求謝都管:“都管,您幫咱們說說情吧,在這么下去還怎么走啊。”
謝都管也是渴了,就道:“你們只管去買,我去與楊制史說說。”
“謝謝都管了。”廂禁軍歡天喜地的去了。
這邊楊志也是看了沒問題,也就沒在管。
眾軍卒喝著酒,頓時心滿意足,有那會來事的,還給楊志送來了一瓢。楊志猶豫了一下還是喝了下去,畢竟他也是饞的緊了。
那邊晁蓋等人坐在樹下笑看著他們全都喝完了酒,正要起身行動時,就聽楊志來的方向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
這讓策劃這次行動的吳用不禁變了臉色,一切行動都是按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偏偏要在接收成果時出了意外。
只是他不知,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都被藏在遠處樹上的時遷看在眼里,時遷手里可是有山寨最近才制成的望遠鏡的,這時他已經看到了上來的是一伙人數三百左右的馬軍,顯然不是自家的,時遷也不猶豫,立馬隱蔽的下了樹,去向花榮稟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