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血肉工廠
逝者已逝。
生者卻還要在這既不溫柔也不正確的世界上生活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話癆阿宅變成的守護靈，和岸田美佳的性質并不相同。
岸田美佳仍具備自己的神智，還能夠自由的行動。
而嬌小女生身邊那道淡淡的虛影不同，話癆阿宅生前只是一個普通的阿宅而已，死后也只變成一道普通的守護靈。
沒有意識，顏色遠比一般的幽靈黯淡。
既不強大，也未必能起到太多作用。
只有守護的心意不會改變。
可高中女生或許就是隱約察覺到了，兄長還在她的身邊，才能突然在一瞬間成熟起來吧？
你的妹妹，還是由你來守護更好。
青野最后看了眼那相貌平平的阿宅，轉身離去。
依舊穿著這身黑白兩色的西裝，青野坐上一輛黑色高級轎車。
向東京的荒川區前進。
“川”在日國語言的含義里，更多的是指河流、大江。
所謂“荒川”，便是一條名為“荒”的河流。
這條大江起源于埼玉縣、山梨縣、長野縣三縣交界，流經東京的區域，便被命名為“荒川區”。
荒川區從前多為農田，借助荒川的水源灌溉農田。
只是到了現代化的日國，這里也是一派現代大都市的景象，和其他分區沒有多少不同。
黑色高級轎車在道路上飛速行駛。
最終停留在一家工廠的門口。
在整個東京別動隊的動員之下，還有東京警方的配合，他們終于找到了這群血肉信徒的根據地。
也就是這家工廠。
工廠這種存在，天然就具備隱蔽性。
眾多人群聚集的活動，放在工廠中都是極其正常的。
天然就擁有掩人耳目的特性。
先前好些X教徒的據點，也是在類似的場合。
“青野君，你來了。”
一個許久未見的身影婷婷站在工廠門口的封鎖線之外。
“清見姐，是你啊！”
青野面露微笑。
門口這人正是木下清見，附近還有好些警察，在負責封鎖的任務。
哪怕東京別動隊已經擴招了好幾次，但依舊面臨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人手不足！
分析線索需要人手，后勤需要人手，武器制造準備也需要人手，執行行動還需要人手......總之，就是哪哪都要人手。
更何況，還有戰斗后傷亡的人員缺口。
可是特別行動隊的成員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啊！
具備超凡者潛質的人，也并沒有那么多。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特別行動隊便將一些外圍的任務交給警方。
類似提前到場、封鎖現場，或是借用部分刑偵的人才，用于找出X教徒的所在。
這樣專業領域內的工作，都被他們交付給警方來實現。
便是所謂的“外包”。
是以，以木下清見為首的警員們，才會出現在這里。
警方和東京別動隊中，早已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也隱約透出了關于超凡事物存在的風聲。
木下清見這段時間一直在忙于處理各種大大小小的案件，只去青野家拜訪了一次，也稱得上“好久不見”了。
“青野君，務必小心。”
木下清見這會兒知道了青野守夜人的身份，知道那是一個凌駕于東京別動隊之上的組織。
也就明白，正如自己從前想的那樣，青野并非一個普通人。
而身為一個普通人的木下清見，也只能說出這樣單薄且無力的提醒。
‘真是......不甘心呢！’
木下清見的眼神有些黯然，也有些無奈。
明明她應該首當其沖的站在青野的身前，來保護他才對。
——作為警察，就是要有這樣的覺悟！
她也正是在這種思想的作用下，決定了現在的職業。
可是現如今，這起事件已經是普通人難以觸及的層次。
‘現在的我，卻只能看著......’
“清見姐，放心。”
青野拍拍木下清見的肩膀，走到封鎖線內部。
幾個超凡者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
“青野君，就差你一個了。”
黑色的絲襪和筆挺的高跟鞋，勾勒出佳人腿部勾人的曲線。
換了一身套裙的日野彩香，一顰一笑間依舊透出成熟婦人的風姿。
“久等了。”
青野對日野彩香態度恭敬。
這一次處理這次事件的守夜人，除去青野外還有日野彩香。
足足兩位守夜人。
可別以為這人數少，每一個守夜人，基本上都具有單獨解決A級怪異的能力。
作為一個小小X教的收尾工作，派出了兩位守夜人，還以不少東京別動隊的B級超凡者作為輔助，可見對這起事件的重視。
中二少年片桐炎，以及那位冷面大姐姐，也在他們身邊。
“吾之伙伴.......”
片桐炎正想以中二病特有的方式和青野打招呼，果不其然施法前搖時便被大江香澄所打斷。
“走吧，強行突破！”
青野下達了簡短的指示。
簡單而粗暴。
在擁有戰力優勢的情況下。
最粗暴的方法也就是最簡單的。
隨著“轟”的一聲，工廠大門被一位力量超凡的東京別動隊成員推開。
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
眾多超凡者神色一變，都為呈現在眼前的景象而震驚。
這里原本是一個生產某種零食的工廠。
只是現在，在一條條流水線上，擺放的不再是可以食用的食物。
而是各類模糊的血肉！
光是闖進來這一眼就能看到的，就有人的手臂、頭骨、肺......各類或殘缺或完整的器官。
它們安安靜靜的躺在流水線上，像是在等待被加工、被生產。
密密麻麻。
腥臭的氣味沖天！
場面之血腥殘忍，簡直駭人聽聞！
是當之無愧的血肉工廠。
即便在場的都不是一般人。
或多或少都經歷過殘酷的畫面。
但像這樣的場面，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免為之變色、心情稍變。
當然，青野不在這個行列。
他只是一眨眼就判斷出，這個工廠里，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人了。
之前警方的推斷中，這里聚集著至少二十個X教徒。
而現在看來——他們，都變成了眼下這些碎肉殘肢！
不可名狀本就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事物。
又怎么會滿足祈求祂降臨人們的要求？
——真把祂們當做信守承諾、有給予必有回報的神明？
教徒們被祂反噬，其實是最正常不過的情況。
然而。
在工廠里，還有一只活生生的存在，正在向青野他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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