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瞪大眼睛看向開宇:“竟有此事?”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跟天禹有關系!
這個天禹還真是有點陰魂不散了,怎么什么事情都有他在摻和呢?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依照以往的經驗,每當天禹出現時,便沒有什么好事情。
這次應牙被害的案子又一次牽扯上了天禹,想必一定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啊!
“是有這事,不過后來遇到天禹的時候,天禹倒是和顏悅色,沒看出有什么異常,本仙也就將此事淡忘了。”只聽開宇笑道。
居居抿唇點頭,再次將手邊的茶盞端起來,小小地抿了一口后,點頭說道,“這倒是條不錯的線索,也許應牙之死,與天禹元帥有關系也說不定。”
“若當真如此,女仙你看,此事還需要繼續追究下去嗎?”開宇聽居居這么說,當下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對上開宇問詢的目光,居居莞爾笑道,“這只是我的猜測,若事情當真與元帥有關,此事我還需回去與遲重上仙商議。”
這開宇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覺得如果兇手真的是天禹,那這件事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畢竟因為一個小仙童而得罪天君面前的紅人,是非常不值得的事情。
可居居并不這么想。
一來是因為天禹幾次三番和刑獄殿過不去,這已經是明面上結下了梁子。
再者嘛,若是能通過一個小仙童抓到天禹的什么把柄,那也是再好不過了。
“上仙放心,雖然我們刑獄殿與天禹元帥是有些過節,但畢竟大家都是為天君做事,關系也不好搞得太過僵硬了!”居居見開宇的臉色已經是有點凝重了,當下輕笑道,“遲重上仙也并非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若真是那般固執,便也不會被天君重用了。”
“女仙所言甚是!”開宇僵硬地笑道。
居居點了點頭,“上仙不必放在心上,若兇手不是我們想的,那定不能讓這樣心狠的人繼續待在我們九重天,恐怕日后會對天君造成威脅呢!”
“女仙說的是,還請女仙偵破案情,真相大白!”開宇端起酒樽,看向居居,“我怕先干為敬,女仙隨意。”
話音落下,開宇已經是端起了酒樽,將酒水一飲而盡了。
居居靜靜地盯著開宇發呆。
看上去,開宇倒不像是一個斯斯文文的人,雖然為人謙遜風流,但骨子里卻是有一股豪邁。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上仙客氣了。”居居再次抿了一小口茶水后,站了起來,向著開宇拱手一禮,“既然如此,小仙便先告退了,這尸體便先留在府中,小仙隨后命人來處理。”
“女仙思慮周全,應該如此啊!”開宇見狀也站了起來,向居居還禮恭維。
因為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是誰,如果將應牙的尸體帶回刑獄殿,恐怕這件事就會鬧大了。
一旦事情鬧大,那么久不太好收場了!
所以只能暫且秘而不宣,萬一到時候查出來牽連了哪位上仙,也好暗地里將此事按下去。
雖然這樣對于死者而言是非常不公平的,但在九重天待的時間長了,居居似乎也就習慣了這樣的做派。
離開了開宇的府中,居居心里始終是惶惶不安的。
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而且還沒有辦法避開,這就令人很頭疼了。
咬著唇瓣,側頭見觸谷正盯著自己,苦笑著問道,“你干嘛這樣看我?”
在觸谷的眼神中,居居看到了一種同情。
“我們現在要去天禹元帥的府上嗎?”觸谷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居居點了點頭,腳步頓住,向著天禹的元帥府轉過身去。
深吸一口氣后,像是自己鼓勵自己,居居自言自語地說道,“必須得面對!”
很多事情,雖然一直在逃避,但時間長了,總會有一天無處可逃的!
既然總歸是要面對,那擇日不如撞日,現在便沖上去面對吧!
“我們用不用回去問問上仙?”觸谷警惕地向著居居問道。
居居不假思索地搖頭,“即便是遲重來,此刻他應該也會與我一樣的。”
不論最終結局是什么樣子的,但面對真相,自己和遲重都有一種相同的本質,那就是一定要去追逐!
即便是最后壞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但必須先得弄明白這個壞人究竟是誰!
這也是所謂的求知欲,當然也是好奇心!
“走吧!”居居聳了聳肩,提步向著天禹的元帥府走去。
再次來到元帥府前,居居突然回憶起了當初自己來元帥府前表白的場景。
那時候天禹對自己的羞辱不可謂不重,但自己卻是毫不在意!
回想起來,自己還真是懵懂無知。
只是將一種感恩當成了愛情,而且還義無反顧地往前撲。
當然,最終毫無疑問地碰得頭破血流了。
“刑獄殿女仙故居,前來求見天禹元帥!”居居站在元帥府前,向著府門大聲說道。
這一次,那元帥府的大門竟是緩緩地打開了。
只見剛才沖進去通傳的侍衛從里面走出來,面對居居行了一禮后,這才畢恭畢敬地說道,“元帥有請女仙!”
這天禹是同意自己進去了?
居居屏著呼吸,看著那扇被打開的府門,心里開始莫名其妙的緊張了。
該不會是因為過去被拒絕了,所以現在能夠進來的時候,便產生了一種奇妙的爽感?
走進元帥府,是一個男童出來迎接。
觸谷和居居兩人便在男童的帶領下,來到了元帥府的前殿。
這元帥中的景觀實在是沒有什么好欣賞的,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簡潔。
沒有九曲回廊,從府門到前殿只是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房間,而這些房間里,竟是連擺設都沒有。
即便是在刑獄殿里,也會擺一些花花草草來作為裝飾的,可天禹的府上是空空如也!
當然,該有的床榻和桌子等必需品,還是相當齊全的。
來到前殿,便見一身紅衣的天禹正半倚在榻上,眼睛半闔,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他頭發披散在肩頭,雖然有些微的卷曲,但卻絲毫不影響紅色頭發的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