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北鈴音依然在怒視太宰治。
看到兩人的舉動,坂上老師忍不住說了一句:“太宰副會長,我記得你只是旁觀席吧。”
“沒錯,但是旁觀席僅僅是不能發言而已,并不代表沒有行動權,比如我現在就想打你一頓。”
聽到太宰治這句話,坂上老師一下就噎住了,自討沒趣的搖了搖頭。
跟板上老師對完線后,太宰治低下頭看著堀北鈴音的眼睛跟她說道:“鈴音,振作點。你要是不迎戰,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輸了。”
這一系列動作堀北學并沒有阻止。
堀北鈴音似乎終于理解情勢,并依序看了C班學生、老師,以及哥哥一眼。
“…失禮了,請問能不能讓我問一個問題呢?”堀北鈴音看向她的哥哥,略帶緊張的問道。
“我允許。不過,請你下次早點答話。”堀北學回答道。
看到堀北鈴音恢復正常,太宰治也回到了座位上,玩著手上的繃帶。
堀北鈴音慢慢拉開椅子,然后站了起來,問向C班三人。
“剛才你們說自己被須藤同學叫去特別教學大樓。請問須藤同學究竟是跟誰說,而且是用什么理由把你們叫出來的呢?”
堀北鈴音一開始就想讓C班三人說清楚這次事件的發起人,以及事件的原由,以此掌握現場的主動權。
“事到如今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小宮葉吾他們如此說完,便彼此互看。
“請你們回答。”
堀北鈴音添上這一句話追問。
橘書記也對此表示同意。
三人又看了板上老師一眼,坂上老師也點了點頭。
這是審議的正常順序,是必須回答的問題。
校方是不能聽取學生的一面之詞的,所以也便有了審議會這種學生會來檢查處置的機構。
“我不知道他叫我和近藤出去的理由。”
“只不過,當我們結束社團活動正在換衣服時,他就過來對我們說等一下過來見個面…應該也只有像是看我們不順眼的這種理由吧。”
“請問這又怎么了嗎?”
見坂上老師也同意作答,小宮葉吾他們也只能回答堀北鈴音的問題。
“那么,請問為什么石崎同學也在特別教學大樓呢?他又不是籃球社社員,照理說與他無關。我認為他在場很不自然。”
堀北鈴音又找出了疑點,畢竟只找兩人出去,為什么還要帶上一名與此事并不相關的學生呢?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有傳言說須藤同學很暴力,他的體格又比我們還壯。請問這樣不行嗎?”
小宮葉吾等人慌張了一下,但很快找到了解答方案,想要證明帶上石崎大地是符合一般人懼怕強勢勢力的概念。
“換句話說,你的意思是感覺自己說不定會被對方施以暴力行為?”堀北鈴音問道。
“是的。”
C班學生對答流暢,簡直像是料到會被問到這種問題。
堀北鈴音的問題幾乎十分刁鉆,要是回答不上了一句話,基本這場審議就會以C班污蔑須藤健來完結。
然而針對這場會議,C班他們自己也確實思考了各種問題的對策。
“原來如此。于是你們才會把國中時期擅長打架的石崎同學帶去當保鑣呢。為了能在緊急時刻對抗須藤。”
堀北鈴音也理解了C班三人的概念,這是非常合理的。
“這只是為了要保護自身安全。再說,我們也不曉得石崎同學以擅長打架出名。我們只是因為他是個值得依靠的朋友,所以才會帶他過去。”
小宮葉吾說出了自己并不知道石崎大地擅長打架的言論,再次強調只是為了安全保險起見。
堀北鈴音似乎也做了各式各樣的個人模擬練習,因此冷靜地聆聽著,絲毫不慌張。
她隨即使出下一個招式,她想要用自己的經驗來辯論這次事件。
“即使不多,但我也略有習武的經驗。”
“正因如此,我知道當我們在面對兩人以上的敵人時,戰斗難度將以倍數成長。”
“你們有熟習打架的石崎同學陪同,因此我無法接受你們單方面遭受毆打一事。”堀北鈴音說道。
“這是因為我們沒有意思要打架。”小宮葉吾說道。
這句解釋就非常愚蠢了,一個人打到了三人就已經非常不合理了。
況且,石崎大地還在國中的時候就十分擅長打架斗毆,戾氣一定十分嚴重。
不可能是看著別人打自己還不還手的人物。
太宰治聽到這里,輕笑了一聲,仿佛在笑‘會有如此愚蠢的人’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坂上老師又跳出來對線:“太宰副會長,你在笑什么,我們班級的學生遭到了你們的毆打,這不是事實嗎?”
看到有人跳出來和自己對線,太宰治不僅挑了挑眉說道:“不不不,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罷了。”
“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介意說出來聽聽嗎?”
坂上老師抓住了這一點不放,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只是在想需要多少點數,才能把你從C班班主任的地位拉下來。”
太宰治說出了一個驚人的言論,令板上老師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緊張的說道:“我可不記得有這項規則,太宰副會長。”
“你不記得不代表沒有,你說是不是,堀北會長。”
太宰治把問題拋給了堀北學,想讓他來給自己解答。
“理論上來說需要3000萬的點數,不過這里是審議會場,請兩位注意一下,D班發言人,繼續說出你的問題。”
堀北學仿佛想要快速打發掉太宰,因此做了回答。
不顧坂上老師的震驚,并讓堀北鈴音繼續詢問。
堀北鈴音點了點頭,再次看向C班三人。
“客觀看來,發生打架的主要因素是自己與對手的能量互相碰撞,并且彼此越過對峙的那段距離。”
“這時候,情況才會發展成打架。”
“在對手沒有戰斗意志,或者不做抵抗的情況下,照理說,你們三個人會傷到這種程度的機率非常低。”
堀北鈴音的想法都是依據規則,并且有所根據的。
這確實是個客觀意見。
就連橘書記都不禁微微點了點頭。
“代表這種一般想法不適用于須藤同學。他非常暴力,還把我們不作抵抗視為好事,毫不留情地前來施暴。而這個,就代表著這件事。”
小宮葉吾看見局面有些不受控制,就撕下貼在臉頰上的紗布,露出破皮的傷口。
無論堀北鈴音再怎么巧妙堆積道理,這傷口作為證據也太有說服力了。
“D班主張就到此結束了嗎?”
堀北學聽著堀北鈴音的論述,接著說出一句冷淡的話。
他的眼神彷佛訴說著——如果是這種程度的發言,那你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說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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