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審議正式開始。
橘茜拿起了手中的文件夾,開始閱讀文件,闡述事件。
“事件的關系者為D班的須藤健與C班的石崎、小宮和近藤,起因則是四人在上周于特別教學大樓內進行了斗毆。”
“根據身為控訴者的石崎、小宮、近藤三人的描述,被控訴者的須藤健對他們進行了單方面的毆打。”
“可根據身為被控訴者的須藤健的描述,是C班三人率先動手,一切都是正當防衛。”
“雙方的言論產生了矛盾,并無法證實誰的言論正確。”
“根據上述原委,我們希望能夠查明哪一方的主張才是真相。”
“現在,請允許我作為代表,先向關系者們確認證言。”
橘茜從手中的文件抬起頭來,先看向了須藤健的方向。
“籃球社的小宮同學他們兩人主張自己是被須藤同學你叫到特別教學大樓,并在那里單方面遭受你的挑釁、毆打。請問這是真的嗎?”
“那些家伙說的是騙人的。被叫去特別教學大樓的人是我啦。”
面對橘書記的詢問,須藤健刻不容緩地否定。
“那么須藤同學,你能說出事實嗎?”橘茜再次詢問 “我那天結束社團活動的訓練后,就被小宮跟近藤叫去特別教學大樓。雖然覺得很麻煩,但我對那些家伙平時的態度就很火大,所以才會過去赴約。”
對于須藤健口無遮攔的說話態度,如果是在一般情況下,堀北鈴音會非常傻眼。
然而她不曉得是有在聽,還是沒在聽,完全一動也不動。C班班導圓睜雙眼。
“這是謊言。我們是被須藤叫出來,因此才會去特別教學大樓。”
聽到須藤健的話語,C班的小宮葉吾也大聲喊了出來 “別鬧了,小宮。明明就是你把我叫出來的吧!”
“我可不記得。”
須藤健由于太過焦躁,而忍不住出手敲桌。
寂靜瞬間降臨。
“須藤同學,請你稍微冷靜下來。因為我們現在只是在聽雙方的說法。小宮同學,也請你自制中途插嘴的行為。”
看到現場過于混亂,橘書記忍不住提醒道。
“哼,我知道啦…”
須藤健有些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應了一聲后,就一直怒視著C班三人。
“雙方都主張自己被對方叫出來,因此說法并不一致。不過似乎也有共通點呢。須藤同學與小宮同學、近藤同學之間有發生過爭執,對吧?”
看著現場冷靜了下來,橘書記繼續說著案件,并找到了共通點。
“與其說是爭執,不如說是須藤同學總是來找我們麻煩。”
聽到橘書記的話語,C班的小宮葉吾立馬接過話茬。
“找麻煩是指什么?請詳細說明”橘書記看著小宮說道。
“他比我們都還會打籃球,所以都會過來跟我們炫耀。”
“雖然我們也不服輸地拚命做訓練,但他卻瞧不起我們的這份努力。”
“我們覺得很不開心,因此在這方面經常發生沖突。”
小宮描繪出了一副自己是努力型并被天才型的須藤嘲笑的可憐人形象。
雖然太宰治不清楚社團活動中的詳情,不過看了須藤健氣得臉爆青筋,就知道對方明顯混入了編造的謊言。
橘書記隨后也向須藤健詢問小宮葉吾說的是否屬實。
“小宮說的話沒半句是真的。那些家伙在嫉妒我的才能啦。我默默在訓練的時候,他們也一天到晚來妨礙我。事情就是這樣。”
須藤健當然立即否定,描繪出了自己默默訓練,卻整天被C班人員騷擾的形象。
當然,無論哪一方的意見都彼此不相符。
他們只主張是對方的錯。
“雙方說詞不符,那么這樣下去,就不得不以現有證據來做判斷了呢。”
橘書記看著目前的畫面,只能如此判定。
“我們被須藤同學打得七零八落。而且還是單方面地被毆打。”
看來C班果然打算將受傷這件事帶到談判的中心。
三人的臉上都有著感覺是被毆打而出現的淤青。
這部分是母庸質疑的事實。
“這也是騙人的!是你們先來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啦!”
須藤健儼然一副要失控的模樣,如果D班一方再沒有人要發言制止的話,他很可能大打出手。
太宰治看著低頭靜止不動并且無法做出發言的堀北鈴音,心道‘這下要遭’。
太宰治作為旁觀席,是不具備發言權的。
綾小路清隆的話,依他悶葫蘆一樣的性格,估計會沉默到底。
只有堀北鈴音一人能做出行動,但是堀北因哥哥堀北學在場而陷入沉默。
要是就這樣維持沉默,不管是學生會還是老師們,想必就會做出無情的裁決吧。
為了不讓事情變成這樣,堀北鈴音必須振作精神。
可是最關鍵的堀北鈴音,卻依然在哥哥堀北學面前畏縮且縮著身子。
“看來好像也沒有爭辯的必要。”
貫徹沉默的學生會長在此初次開口。
堀北學似乎已經打算做出結論。
“無論是哪一方把對方叫出來,就算從傷口的情況看來,須藤單方面毆打對方的事實也很明顯。應該也只能以這點作為基準,來得出答案了吧。”
“等、等等啊!這種事情我不接受!這只是因為那些家伙都是小嘍啰啊!”
對于須藤健為了辯白而說出的這句話,太宰治甚至看見了坂上老師一瞬間露出了微笑。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太宰治心道,為了不讓接下來的計劃失敗。
于是,太宰治有了動作。
太宰治緩緩從摺疊椅上站起,并走到堀北鈴音身后。
接著,把手伸向她兩邊的側腹,并且一把抓住。
“呀!”
堀北鈴音發出了很女孩子的叫聲,這平時絕對無法聽見。
不過現在并不是該對這種事情感到稀奇的時候。
太宰治看著堀北鈴音還沒恢復正常,于是——就更是加強了按在她側腹上的手指力道,并且就像是搔癢般地移動著手指。
“等…做什…住…住手!”
不管她的內心有多么動搖,狀態有多么恍惚,只要給予身體強烈的刺激,即使不愿意她也會恢復清醒。
雖然老師們好像一臉錯愕,可是這種時候已經不能在意面子了。
太宰治在認為已經夠了的時間點,把雙手移開。
即使堀北鈴音看起來就快哭出來,但還是狠狠地往上瞪著太宰治。
雖然手段很強硬,不過這樣應該能當作堀北鈴音已經回到平時的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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