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北鈴音以意想不到又或者說意料之中的形式與一之瀨帆波相識,彼此間開始合作。
無論如何發展,這都絕對會是替情況帶來變化的因素。
雙方道別離開的時候,一之瀨帆波對太宰治用微不可查的比了個OK的手勢。
昨天晚上,太宰治給一之瀨帆波撥打了電話。
“喂,一之瀨,我有件事情請你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了,太宰會長,我還一直沒有報答你的恩情呢,如果是在我能力范圍內,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事情是這樣的…,總之,明天請你來到特別大樓一趟,并向堀北提出合作。”
“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完成的。”
通話結束。
根據郵件內容,一之瀨帆波似乎明天開始要跟值得信任的伙伴研擬作戰并且付諸行動。
太宰治和堀北鈴音回到宿舍。
他剛在想會就這樣分開,但她好像還有事想對太宰治說,于是就跟到了太宰治的房間。
“喂,太宰,一之瀨和你是什么關系。”
堀北鈴音低著頭,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是我在學生會的書記,為了讓我更好的偷懶,她負責處理一些簡單,保密性不高的文件,怎么了,鈴音,難道你吃醋了?”太宰治帶著壞笑詢問。
“才沒有。”
“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些事的,綾小路已經告訴過我,你在期中考試的布局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哥哥為什么會這么信任你,并且還給了你學生會副會長的位置。”
“老實說你就想是個未知數一樣,而且渾身散發出不確定的因素。”
“即使在班上也是個最難以捉摸的人物。”
堀北鈴音有著太多太多的疑問了,這些只是她想要問的一部分。
“不論哪種比喻實在都有點微妙。這類話可不是用來稱贊別人的喔…”
明明應該就有更好的形容。
此時,堀北鈴音用狐疑的眼神瞪了過來。
“你的這部分也能說是深藏不露呢。你呀,真是個最惡心的存在。”
…原來如此。一般人對她剛才列舉的成語應該連意思都不知道。
“真的是,沒想到就然會被你下了套。”
太宰治有些懊惱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這次事件里干了什么,迄今為止,我沒有一絲線索,不過我只知道一點,你不是個會吃虧的人。”
堀北鈴音這番話都說真切實意的,眼前這個男生有著太多謎團,布局捉摸不透,武力恐怖,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恐怖氣息,簡直是最像是一個謎一樣。
“你還需要知道一點,我不僅不會吃虧,我還會狠狠地賺回來。”
下午課間,一之瀨帆波突然打了電話給太宰治。
“怎么了嘛,一之瀨,難道突然是想要邀請我殉情嗎?”
“不,不是這樣的的,太宰副會長,總之能不能請你放學后來到體育館倉庫一趟。”
一之瀨帆波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像是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樣。
“好的,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后,太宰治就來到體育館后面,一之瀨帆波注意到了他,招了招手。
“太宰會長,這里,這里。”
太宰治便走了過去問道:“怎么了嗎,一之瀨?”
一之瀨帆波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將一封信遞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拿起信封,這是封貼著可愛心形貼紙的可愛情書。
信中的字跡與信封風格并無不同,相當漂亮。
或者應該說,上面全是不像男孩子會寫的可愛字跡。
內容寫著「我從入學開始就很在意你」、「我最近察覺了自己的心意」等兩件事。
信中以「星期五放學四點,我想跟你在體育館后面見面」一事做總結。
時間大約剩下十分鐘。
太宰治讀完信件,抬頭看著一之瀨帆波,仿佛要讓她解釋一下讓他來這里的原因。
一之瀨帆波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想讓太宰會長你,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因為我進行各種調查,發現有正在交往的對象這理由最不會傷害到對方…”
太宰治把信件還給了一之瀨帆波并說道:“想法是很好的,但是,我拒絕,你們一對一彼此談談,絕對會比較好喔。而且還要坦白地講清楚。”
“可是————啊!”
一之瀨帆波似乎發現某種東西,接著感覺有些僵硬地舉起了手。
看來告白者比想像中還要早到。
“那個,一之瀨同學,太宰副會長為什么在這里?難道說他是一之瀨同學的男朋友…之類的?”白波千尋對于意料之外的狀況感到混亂,眼眶泛淚。
他是你男朋友嗎?如果不是男朋友,那為什么會在這里?——她似乎無法理解為什么。
一之瀨帆波看見這種情況又更加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并且同樣很恐慌。
“那個,能不能請太宰會長去別的地方呢?因為接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一之瀨同學說。”
白波千尋仿佛下定了決心。
“哇,等一下,千尋。那個,呃…其實太宰會長他是…”
看來一之瀨帆波似乎打算搶先一步拒絕她。
她應該覺得對方如果直接說出「我喜歡你」這句話,之后將會很辛苦吧。
“我們是在談關于體育祭的準備活動的。”
太宰治一之瀨構筑出語句之前,就如此斷言道。
接著,轉頭對一之瀨說道:“向人告白應該不是件這么輕而易舉的事吧。”
“每天都過得很煩悶,而且還會在腦中做無數次的模擬練習,但就算這樣,也還是無法表白。”
“一旦要表白時,快從喉嚨蹦出的那句我喜歡你卻怎樣也說不出口。”
“對于這份拚命的心意,被表白的這方應該必須做出回應吧?要是制造這種局面含糊帶過,也只會讓彼此后悔。”
一之瀨帆波恐怕還沒有真正喜歡過誰吧。
所以才會不知所措,也才會不知道事情的對錯。
她不想傷害對方的這份想法,結果只是白忙一場。
拒絕表白,是條無可避免會傷及對方的道路。
一之瀨帆波如果絞盡腦汁想出拒絕臺詞,說不定多少還會比較好。
像是現在想專心在課業上,或者已經有喜歡的人等等。
又或者是像這回一樣,說自己已經有正在交往的對象。
可是不管怎么回答對方都一定會受到傷害。
假如還滿口謊言,那就更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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