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陸元環顧一圈,無奈攤手道:“實際上,剛才的我靈力差不多都用光了,不把他哄走,你不會要我在這種狀態下帶著傷員和那種怪物硬拼吧?”
冬獅郎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仿佛這才注意到陸元身上由于靈力耗盡那微博的靈壓,他驚疑不定道:“這種狀態,你到底是怎么瞞過去的!?”
陸元嘴角一勾,道:“這個嘛,就是我的小秘密了”
實際上,卻是使用了靈壓精密掌控的小技巧,將靈壓集中在表層,達到外強中干的效果。這卻是沒有必要和冬獅郎詳細解釋了,如果知道比他歲數還小的自己已經在靈壓掌控的技巧上做到這種程度,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懷疑人生吧?
隨即,他為了轉移話題看向了靠在星黎殿柱子旁的劍八和白哉:“所以你們兩個沒什么事吧?”
“有事?”劍八朝陸元咧嘴一笑:“嘿,陸元!要不是你這家伙這么早回來,那個骷髏頭就被老子我干趴下了!”
白哉冷哼一聲,顯然對于陸元剛才那將他們當做累贅的說辭很有幾分不滿,也不甘示弱:“這樣的對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陸元無奈扶額,忍不住吐槽道:“你們是小孩子嗎!?”
白哉面色一厲,手扶在了刀柄上:“陸元,就算是你,這話我也不會就這樣聽了就過去。”
劍八嘿嘿一笑:“小孩子?怎么稱呼都無所謂啦,陸元,如果我同意你的說法,你能陪我打架嗎?”
咚咚。
陸元的手刀飛速從二人的后頸落下,在眾人目瞪口呆中,他一副事了拂衣去的淡然表情,說道:“這兩個家伙果然還是睡著比較好。”
你那是讓他們睡著嗎…
冬獅郎的眉頭跳了跳,看陸元那幅云淡風輕的樣子,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這話卻是沒能說出口。
“同志們。”
陸元忽然背過雙手,朗聲道:“事情有變,作為敵首的藍染已經離開了。但是我們的目的地依然是那個虛夜宮!這必將是一條無法保證善終的修羅之道,但是…現在你們有另一個選擇。”
陸元把手臂展開,指向了與虛夜宮相悖的另一個方向,說道:“你們應該也聽到那個十刃提供的情報了,這虛圈之中尚還有死神被十刃追殺,很遺憾,現在的我并沒有去搜尋并幫助這些落單的家伙的余裕,如果自覺實力不足者,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完成這件事。”
“隊長…”
雛森桃用復雜的目光看著陸元,諾大的虛圈,聯絡方式受到阻撓,想要在這里找到個別落單的幾人,必然是要花費漫長時間的事情。她怎么能看不出來,這實際上是容許逃兵存在的委婉說辭。
在陸元面前,有個別實力不俗的,但大多數在接下來的戰斗中對戰局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弱者”。然而此刻卻沒有一人自告奮勇。
陸元摸了摸鼻子,微笑道:“不要覺得這是背叛了其他參戰之人的任務,事實上,這是一件雖然不見得能看到成果,卻不得不有人去做的任務。既然沒有人自薦,你們就聽我的安排吧。”
“陸元,你怎么能確定那個破面沒有說謊?”冬獅郎提出異議:“這很有可能是他為了分散我們的力量而撒下的謊言吧。”
“小白,只有這點,請你相信我,相信那個破面。”
“小、小白?”
此前只有雛森用過的稱呼被陸元隨口說出,冬獅郎瞪大了眼睛,陸元卻全不在意,他搖了搖頭,道:“大多數破面比起我們死神和人類而言,都是單純耿直的家伙。要么極端邪惡,要么極端暴力…無論好壞,會隱藏自己性格的破面基本沒有。”
原本想說所有的破面的,但陸元忍不住響起了薩爾阿波羅那個老陰逼,于是換了個說法。
“而感情極端淡薄的那家伙顯然不是會隱藏自己的家伙,所以,我們可以相信。”
說著,陸元朝已經迷迷糊糊醒轉過來的妮露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忍不住揉了揉對方的小腦袋:“畢竟,不是所有的破面都是壞家伙,也存在著會為了朋友和伙伴拼命的善良的破面啊!”
“嗚嗚嗚。”聽聞此言,妮露瞬間又淚眼汪汪起來,啜泣道:“六元,六元也是一個善良的大好人,不,大好死神噠!”
看了妮露這幅單純的模樣,不知為何感到一種說服力的眾人點了點頭。
“看樣子大家都很認同我的說法嘛!”
陸元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么接下來就聽從安排——”
“陸元,我會跟你一起去的。”
一個清麗的聲音打斷了陸元的聲音,陸元張了張嘴,看著虎徹勇音那張堅定的小臉,想說的話卻一時沒有說出口。
他咳嗽了一聲,道:“作為救援隊,怎么能沒有醫護人員呢?遇上了那些身受重傷的人,沒有一個醫術精湛的大夫怎么辦?大家說對吧?”
虎徹勇音卻難得打起了膽子,上前一步抓住了陸元的手,抿著嘴說道:“你才是最容易受傷的那個人好嗎?這一次,別想把我撇開了!”
陸元見眾人都用一種怪笑的表情看自己,正想說什么,冬獅郎卻雙手抱胸開口打斷道:“好了陸元,虎徹副隊長說的也沒錯,你搞區別對待的話,可沒有人會服氣。”
“我——”
就在陸元剛打算說什么的時候,再次慘遭拆臺。
“六元!我也要跟你一起!”
卻是妮露靈活地像是猴子一樣攀到了陸元右手臂上,鼓著嘴,流著鼻涕說道。
陸元抬起被虎徹勇音抓住的左手,甩了甩,沒能甩開,又抬起了被妮露攀上的右臂,甩了甩,還是沒能甩開。
他嘆了口氣,認命般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接下來,別再有人給我打岔了啊…”
就在陸元開始分配任務的時候,遠在尸魂界的魯路修突然暴躁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啊啊啊啊陸元你這個混蛋!甩手掌柜當上癮了是嗎?又又又給我丟任務啊!!!”
看著公司賬戶上突然多出的兩個億,魯路修狠狠地揉了揉頭發,一茬茬發絲無力地飄落到了地上。
就在剛才,陸元打給了他兩個億,要求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最后的推廣需求。
“呼…”
魯路修雙眼無神地躺倒在靠椅上,像是個失去靈魂的咸魚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算了,又能怎樣呢,只能干了…干了…了…”
但是…為什么陸元會突然間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瞪著一對死魚眼,魯路修猛然間有種山雨欲來的預感。
陸元沒有將藍染進軍現世的情況告知種花家商會的眾人,主要是沒有必要,因為一旦藍染成功,那么一切反抗都沒有意義。
藍染的目的是王健的創生,并不會做屠戮無辜的百姓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一旦護庭十三隊敗北,接下來的結局就落在零番隊和藍染的勝負上了。作為藍染眼中塵土般的存在,在意那些死活當然是毫無意義。
而如果將最初預計的兩張底牌弄到手,擊敗藍染的幾率無疑能夠上升一個層次。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至于手中的貨幣儲備?
在此前花費一億円進行抽取的途中,陸元已經獲得了那十分覬覦的天壤劫火。剩余的資金,哪怕全部投入進去也無法產生質變。
在駕駛著星黎殿向虛夜宮飛行的過程中,陸元看著任務剩余的計數,思緒又飄散開來。
“烏爾奇奧拉那家伙說過,在虛夜宮中鎮守者兩名十刃。不過…就算是把他們兩個都擊敗,也無法湊齊任務指標啊。”
陸元心中隱隱有些可惜,然而時不待我,他現在也沒有閑心去找游蕩在虛圈中的另外兩個十刃了,只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吧。
但天壤劫火已經入手的現在,對于破面挽歌這一任務,他倒是不再那么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