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類的東西無疑是感情上最好的催化劑。
當崇拜、感激、歡喜的戀心在“害怕失去”的恐懼下無限放大之后,勇音的感情再無法遏制。
如同水到渠成一般,二人在這一夜都獲得了成長。
其中過程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出于對陸元剛剛受傷有些發虛的身體的憐惜,勇音讓陸元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溫柔。
而這之后,卯之花烈對二人下達的禁足令更是激化了成長的過程。
或許是卯之花烈察覺了二人之間關系的進展?但更多的還是處于保護和形式。
貴族中的兩個大家族在頃刻間毀于一旦,這時候再招搖過市就有些過頭了,反倒增添了危險。
赤焰家和水梧家雖然是下層貴族,但其權勢和力量已經足夠在下層貴族中排進前十幾,并非什么無名阿貓阿狗。
在自家的宅邸中,此間家族的族長此間烽火看著密探的來報,已經沉默了十數分鐘。
“山本這家伙,是想要借此敲打我們嗎?”
赤焰家族和水梧家族是此間家族麾下的較為重要的兩枚棋子,再往上,那便達到了上層貴族的領域。
此時正是中央四十六室被廢,藍染之弊害剛現的時節,而在這樣的時間節點上,兩個并不算弱小的貴族僅僅只是指派死士殺了幾個流魂街平民的情況下,山本都無法容忍嗎?
是的,在此間烽火看來,不管陸元如何掙扎,最重要的還是山本的態度。朽木家族宣告不插手之后,只要山本的態度稍有軟化,他便會憑借著此間家族的力量聯合其他貴族直接將陸元和其勢力摁死。
而通過摁死陸元,那些平民們因為愚蠢言論而躁動起來的心也會以比燃起時更快的速度熄滅。
為此,哪怕讓兩個平時憐愛的棋子作為試探的棋子,他也覺得物有所值。
用貴族的威儀正面施壓的路已經被山本堵上了…不!
已經保持同一個姿態一動不動十數分鐘的此間烽火猛地站了起來,嘴角咧開一個愉悅的幅度:“不,還有一個方法,既不會觸及那老榆木的霉頭,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打壓那些平民的氣浪!”
從9月16日開始,那些已經漸漸涌向其他街區的種花家商品無一不得到抵制。
這一切當然是此間家族在背后在推手,當然,也有其他貴族人人自危下自發產生的對陸元的抵制心理。
向外的渠道一日之內十不存一,而這剩下的一,也被貴族們提前準備好的托先行購買干凈,而后不斷向他人宣揚種花家商會商品的劣質和缺陷。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在這個信息只能通過口口相傳和報紙獲取的情況下,貴族們可以說便是輿論的導向標,大多數人并沒有分辨信息真偽的能力,于是理所當然的,種花家的商品漸漸被妖魔化,成為了他人避之不及的偽劣產品。
除了…游戲王卡牌。
理由很簡單,游戲玩家是很單純的,也很較真的一群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越是消息閉塞,越是如此,越是單純。
比起他人的評論,他們更想親自體驗后再做評價。哪怕是被噴的一無是處的游戲,他們也會想著“這么爛?給爺瞅瞅有多爛!”
游戲王的卡片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哪怕每個駐點的代售量都被砍去了一般,但這反而形成了一種類似于饑餓營銷的營銷方式。
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游戲王,火了。
哪怕是正在將產品線轉移到現世子公司的魯路修也完全沒料到這樣的結果。
作為陸元現在強力的臂膀和智囊,魯路修當然不是毫無作為。實際上,在陸元下達命令之前,他已經和上一次一樣就自作主張,將產品線向現世轉移。
這多出的數個小時便減少了種花家商會數千萬的損失,當然,這個事情魯路修是不會向陸元上報的。
而關于輿論,他直接放棄了其他區域的輿論走向,畢竟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勢力覆蓋了整個尸魂界的貴族家大勢大的情況,倒不如直接做一條地頭蛇,徹底鞏固東四十七區人民的信賴就好。
魯路修只向民眾透露了一條信息:“陸元代區長近日身體抱恙,無法主持接下來的大賽了。”
這番原本很容易被視為避風頭、無作為、膽小怕事的言論,在魯路修的操作之下,卻在人民中轉變為了“陸元奮力向貴族抗爭,卻遭到迫害”、“貴族們忌憚種花家商會的發展,向商會施加壓力”、“其他區域的輿論已經被貴族掌控”的印象。
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自我良好的感覺很容易讓眾人沉迷,激起他們的憤怒,同時轉化為對種花家商會的良好印象。
9月17日,正享受著膝枕的陸元忽然聽到了一條讓他有些愕然的提示信息。
“叮,東四十七區游戲王推廣率達到90,隱藏任務‘狂信者’已解鎖。”
“獎勵‘精靈之力’(SSR)已發放。”
能力精靈之力(SSR)
描述:可以聆聽到精靈之聲的人擁有特殊的才能,可以直接召喚羈絆度達到一定數值的精靈(決斗怪獸)為自己戰斗。精靈的能力值受到羈絆程度的影響。
備注1:實體化的精靈一旦死亡,宿主必須用同等稀有度或以下的鍛造石將其修復,方可使用其卡牌及實體化。
備注2:實體化精靈不需要任何消耗。實體化的精靈負傷需要解除實體化的時間恢復。實體化的精靈死亡時,不會反噬宿主。
數值羈絆度 描述:在黑暗決斗(高等次元決斗、疾馳決斗)中,和越強的對手進行戰斗,決斗怪獸的羈絆度提升得越快。達到50以上的決斗怪獸方可通過精靈之力實體化。
“目前羈絆度達到50以上的決斗怪獸:無。”
“最高羈絆度的決斗怪獸為‘星塵龍’:33。”
“怎么了嗎,陸元?”
時刻觀察著陸元表情的勇音第一時間就察覺了他心緒的起伏。
“沒什么。”陸元輕輕搖了搖頭,實際是在勇音的大腿上蹭了蹭,淺笑道:“只是突然覺得,這樣安穩的日子,真的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