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道長,這是你的女兒啊?長得真是漂亮可愛,只可惜了,我家文杰都這般大了,要不然,我非得親自到龍泉觀,向李真人求這門親事不成。”李高遠瞧著鐘文懷中的九兒,一臉的可惜。
這話聽在鐘文的耳中。
甚是覺得有些尷尬。
自己女兒才多大,就開始惦記了。
好在這李文杰早已是十多歲了,這才使得李高遠看著九兒有些惋惜。
論關系。
這位李高遠,與著李道陵的關系還是挺好的。
真要是李高遠上門求親。
鐘文都能想到,自己師傅說不定還真就會答應了。
“九兒還小呢,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呢。”鐘文打著哈哈道。
“是啊,以后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就如當今這天下,連高句麗那邊都平定了,我聽說朝廷有意要向扶桑方向挺進,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李高遠聽著鐘文的話后回道。
李高遠的話,說來是想從鐘文的嘴中探聽點消息來。
可是。
李高遠的想法,卻是落了空了。
朝廷的計劃,或者說李世民的想法。
他鐘文還真不知道。
甚至。
鐘文都沒有問過李山關于李世民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是什么。
至于李世民是否真的要挺進扶桑國,鐘文根本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算是有,他鐘文也不可能會阻攔。
在李家待了一天之后。
鐘文這才向著李家告辭離去。
一離開鄖鄉的鐘文,帶著九兒又是一路的往著北邊行進。
一直到了任竹的老家。
“九兒,這里曾經是你任竹姑姑的老家,這邊的屋子,都是你任竹姑姑家的。”鐘文抱著九兒,指著任竹家與著九兒介紹了起來。
此時的九兒。
這才知道,還有一個叫任竹的姑姑,“父親,任竹姑姑不住在這里嗎?”
“你看我,我都忘了給你說了。你任竹姑姑啊,現在在長安,過些天,你就能見到你任竹姑姑了。”鐘文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從未與九兒說起過任竹她們一家之事。
隨后。
鐘文又是把任竹一家,小聲的向著九兒介紹了一通。
待好一段時間之后。
丹水的下游,這才來了一艘船只。
鐘文這才帶著一副好奇之心的九兒,上了船只,往著上洛城方向趕去。
時過幾日后。
鐘文又是到了藍田縣,到了一陽觀。
見過了張沖道長,以及他的那些弟子。
如今的張沖道長,年歲也是越來越大,連身體都開始不如前了。
但好在有著弟子的照料,到也過得安逸。
這讓鐘文原本以為張沖道長的身子骨還不錯,一直也沒得空來探望。
可沒想到,幾年之后的張沖道長,卻是有些行動不便了。
“九首啊,你師傅這老家伙現在如何了啊?這都又是好幾年了,也不見他來瞧一瞧我這老骨頭,以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上一面了。”張沖躺坐在床榻上,心情很是沉重。
鐘文看著張沖道長,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感。
雖說。
張沖道長與著自己的關系并不很近。
但有道是。
自己師傅的好友,輪到自己身上了,那這關系不近也得近了。
而自己師傅的好友如今身體大不如前了,這讓鐘文心中甚是不得勁。
人生無常。
生老病死。
不管是起起落落也好,還是大富大貴,或者平平淡淡也罷。
總之。
到了該病的時候,自然也就病了,到了一定年歲之時,必然也就要死了。
這是生命的輪回,也是一生的終結。
鐘文看著躺坐在床榻上的張沖道長,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師叔,師傅身體還安好,待我這次帶著九兒游一游長安之后,我定讓師傅前來看望師叔的。”
李道陵的身子骨。
在未突破之前,也著實有些不好。
可隨著境界的提升,到了如今先天之境了,這身子骨比起以前來,那更是健朗了。
再加上自己師傅也有許多年未再離開龍泉觀了。
正好借此機會,可以出來好好會一會那些那友了。
“好,那我就等著那老家伙過來我一陽觀,哈哈哈哈。”張沖道長聽后,心中甚喜,還哈哈大笑了幾聲。
這讓站在一邊的九兒,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眼中多了一絲的好奇。
從一陽觀離開后。
鐘文的心情不是很好。
就連他懷中的九兒,也都知道自己父親的心情不好一樣,一句話也不問,也不說。
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像是多了一些擔心一樣。
隨著鐘文帶著九兒一到長安城之后。
九兒這眼界也徹底的被打了開來。
鐘文突然帶著一個小女娃到了長安。
這讓原本在長安的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而此時。
長安城某里坊的宅院當中。
一位年輕人聽聞鐘文突然至長安的消息后,甚是緊張。
“果果,你是說那位來長安了?你可查到,他此次來長安,是不是針對我們來的?”那位年輕人緊張的問向前來稟報的女子。
沒錯。
此年輕人正是當年鐘文見過的李復,以及果果等人。
“主上,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行動,不過,我猜測他有可能不是針對我們的,因為我看到他帶著一個小女娃來的。”果果思慮了一會后,向著李復回應道。
“主上,要不我去打探一下?”一邊站著的一位老者,聽聞之后問道。
“好,那你切莫小心,莫要被他發現了。他可是江湖之上傳聞的無上高手,你可得遠離一些。”李復聞話后回道。
待那老者離開后沒多久。
果果也隨之離去。
而此時。
鐘文的郡王府上。
當徐福見到鐘文帶著一個小女娃回來后,那真叫即驚又喜。
當又得知那小女娃乃是鐘文的女兒后,更是喜上加喜。
頓時。
整個郡王府上,都開始忙了起來。
在徐福的安排之下,像是要給未來主人弄出一個歡迎會一般。
甚至。
不久之后。
各酒樓的一些官事的,賬房的等人,都被徐福通知了過來。
更甚者。
徐福還寫了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各地去了。
“我說徐福啊,你也不用如此興師動眾的,我帶著九兒來長安,也只是想讓九兒漲漲見識,看一看長安城罷了,我們在長安城,最多也就待個十天半個月的,你這么興師動眾的,要是把九兒嚇壞了,我可跟你沒完啊。”鐘文表面上雖有些嚴厲,但這話,卻是并沒有多少責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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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這不是小娘子來了嘛,我們這些下人要是不前來見上一見,那不是有違下人之責嘛。”徐福掛著笑回應道。
鐘文聽后,也不再多話。
即然徐福已是如此安排了,鐘文也不好阻止。
再者說了。
自己的產業,未來肯定是由著自己的女兒來繼承的。
這些下人們也好,還是什么人也罷,過來見一見也是一件好事。
省得以后見了還不知道九兒是誰。
況且。
鐘文還想讓自己女兒見識見識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呢。
而正當鐘文在長安之際時。
龍泉觀外,卻是來了三人。
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墨門的墨離。
話說。
墨離在墨門等了一個來月的時間,卻是突然沒了自己伯公、祖父、父親他們的消息。
這讓墨離心中有些擔心。
而后。
墨門弟子又是傳回了關于靈寶門坍塌的消息后,墨離就坐不住了。
帶著兩個墨門弟子,直接從墨門離開,往著靈寶門所在地奔去。
可當墨離一到靈寶門之后,直接就嚇傻了眼。
此時的靈寶門,早已是坍塌地陷了。
在靈寶門尋覓了好幾天。
不得消息,也不見人影的墨離,只得打住,往龍泉觀而去。
當李道陵他們得知墨離突然而至,心下也是有些慌亂。
畢竟。
他們可是知道。
鐘文去靈寶門之事的,而且更是知道,此時的靈寶門早已是坍塌地陷了,即便墨羅他們能在那坍塌的地下城中活下來,估計離死也是不遠了。
“陳豐,你代我去見一見那墨離吧,該如何說如何做,你自己決斷。”李道陵不好見墨離,只得打發了陳豐前去。
陳豐得了話后,隨即把墨離他們引入觀中。
好半天后。
墨離實在忍不住,激動的向著陳豐問道:“陳豐,九首呢?怎么不見九首?九首是不是也和我伯公祖父父親他們去了靈寶門,是不是都死了?你到是說話啊。”
“墨離啊,你先別激動,別激動。這事說來話長,你且聽我慢慢說來。”陳豐見墨離坐下不到片刻,就開始激動的問起他話來,這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墨離三人聞話后,直盯陳豐。
陳豐瞧著那架勢,要是不直說了,今日這事估計難過去了。
隨后。
陳豐只得向著墨離她們三人轉述了鐘文曾經描述的事情來。
“你說什么?你是說九首活了下來,其他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埋在那地底之下?那九首呢?九首在哪?他為何不來見我,我要見九首。”墨離她們三人聽完了陳豐的描述后,更是激動不已了。
原本。
墨離在聽聞靈寶門坍塌之事后,這心就開始有些亂了。
而今得聞了這么一個消息,這心就更亂了。
甚至。
墨離都開始懷疑,那靈寶門的坍塌之事,乃是出自鐘文之手,乃是鐘文故意要害了她墨家的這些人了。
“墨離,九首當下并不在觀中,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不過,依著推斷,想來應該是往長安去了吧。”陳豐如實回應道。
墨離聞話后。
直接起身。
掉頭就走。
至于陳豐想說什么話,見墨離她們三人如此的狀態,這話到嘴邊,卻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有道是。
自己的伯公,祖父,父親,以及其他墨家人都消失了,連尸骨都不一定能尋得回來。
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可能能安靜的下來。
就更別提墨離了。
依著陳豐對墨離的了解。
沒有當場發難,就已是沉穩了許多了。
墨離三人來到龍泉觀不到一刻鐘。
一刻鐘后更是憤然而起,直接離開了龍泉觀,縱身往著長安方向奔去。
在墨離的心中認為。
只有鐘文的話,才最有說服力。
她不相信自己的這些親人已是死了,或者消失了,更或者埋在了那靈寶門的地底之下。
他更想信。
這是個一個天大的謊言,或者說她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
而此時。
鐘文卻帶著九兒,滿長安城的逛著。
猶如當年,鐘文帶著自家小妹逛長安一樣。
不過。
當鐘文瞧見了一個人影之后,卻是停住了腳步了。
“父親,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啊?”被牽著的九兒見自己父親停步不前,還以為自己父親怎么了。
鐘文隨即抱起九兒,笑了笑,“走,父親帶你去見一個人。”
“父親,我們去見誰啊?是皇帝皇后嗎?”九兒不知所以,還以為自己父親要帶自己去見從鐘文那兒聽來的皇帝皇后他們。
鐘文也不多言。
急步往著那個人影而去。
而此時。
那個人影見鐘文抱著一個小女娃往著她來之時,趕緊閃身離開。
不過。
當她轉道別的街道離開后不久,在鐘文路過一個里坊街道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太高估了自己了。
此刻。
鐘文正抱著九兒,站在一個街道口,等著她呢。
“跟我走。”鐘文見那帶著一個斗笠且蒙著面的女子后,以命令似的口吻向著此女子喊了一聲。
那女子聞話后,先是一頓。
隨后只得聽從鐘文的話,緊隨其后。
郡王府上。
鐘文坐在一張凳子上,九兒也坐在旁邊。
至于那女子,卻是緊張的站在跟前,不知所措,但又帶著些許的硬氣,直直的看著鐘文父女二人。
“把面巾取下吧。”鐘文盯著女子瞧了好半天之后,這才說道。
女子聞聲后,有些猶豫。
可最終還是聽從了鐘文的話,取下了面巾。
“母親。”當女子一取下面巾后,九兒一見之下,就急呼了一聲。
這一聲母親,讓女子直接愣住了。
一聲母親,這是她沒想到的。
而這一聲母親,也讓鐘文心中甚苦。
這讓鐘文更是篤定了,曾經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位青青,以及眼前的這位果果,與著曼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且。
鐘文更是肯定,青青,果果,以及曼清三人必然是一母同胞的三胞胎姐妹。
要不然。
三人不可能長得如此之像。
不要說他鐘文會認錯。
就連自己的女兒一見之下,都直呼其母親來。
而此時。
九兒卻是直奔那果果,伸著手要去拉果果的手。
這讓果果頓時像是沒了主意一般。
“她叫九兒,乃是我的女兒。九兒的母親,與你得可以說是長得毫無二致,當年,我以為你是九兒的母親,而九兒在見你后也是直呼你為母親,所以,我很想知道,你與青青,以及九兒的母親,是不是同胞的三姐妹。”鐘文見九兒跑了過去,到也不擔心,隨即向著果果出聲說道。
果果原本就被九兒的一聲母親給喊愣住了。
可當她再一次的聽到鐘文所言后,心中也開始有了一絲的懷疑了。
她當然清楚。
自己有一個同胞同胎的姐姐是青青。
只不過自己的姐姐早已是消失不見了。
而當下。
鐘文的這一席話,再加上九兒的這一聲母親,讓她也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