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并沒有在三斗村多留。
從來到走,也就半個時辰的時間。
這使得一家人對鐘文冒似有些意見了。
“小文這是得有多忙啊,這才著家沒多少就離去。”鐘真瞧著鐘文離去的背影說道。
“伯父,小文這也沒辦法,好多事都等著他呢。”鐘木根到也沒什么太多的想法。
自己兒子著實忙。
在長安城的時候,他可是知道的。
對于利州,他反而卻是不清楚。
甚至,鐘本根每一次回到家中,也從不提一些政事上的事情,哪怕連鐘文這個刺史,他們都不會多說一句話。
還是那句話,避嫌。
反觀小花。
一臉的不高興。
都十多歲的大姑娘了,依然還是喜歡跟著自己哥哥在一起。
這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哥哥回來,這下好了,還沒說上幾句話,鐘文就走了,這使得小花心中甚是難過。
雖說,都長成了一個大姑娘的小花。
到如今也開始知道一些男女之事。
秀經常在小花的耳邊叨叨,又有著村子里的人說上幾句,小花哪里會不知道。
而且,秀最近也在想著幫小花物色婆家呢。
不過,對于小花的婆家,她和鐘木根卻是犯了頭疼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們夫婦二人到也能想著把小花嫁出去。
可打小花有了爵位后,這事情就開始變得有些讓他們難辦了。
身份。
在這個時代表著一切。
如果小花嫁到一戶普通人家家中去,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沒過多久,鐘文已是到了利州城。
入了府衙,過問了一些事情后。
也不作多停留。
只交待了一些話后,又做回他的甩手掌柜。
利州如今有無他鐘文坐鎮,還真不是那么重要了。
畢竟,鐘文這個刺史,目前只能做為鎮州神獸一樣的存在。
可沒有也不行。
真要是鐘文這個刺史之職一下,說不定各縣都會鬧起來,甚至會變成一個大戰場都有可能。
十日后。
孫思邈他們師徒三人離開。
李道陵師徒幾人相送至小路的盡頭。
在這十日里。
孫思邈都快把鐘文給煩死了。
每日里,總是抓住鐘文問這問那,總要搞清楚各種病癥的起因等等。
而鐘文前世并非醫學生,根本無法講得明明白白。
為此,鐘文每日里都在苦思暝想,想出前世的一些醫學知識來。
什么婦科,兒科,內科,外科,腦科,骨科等等。
全部都過了一遍。
十天的時間。
讓孫思邈越發的發現,這醫術之途猶如浩瀚的星空一般,無法探索其根底,讓人沉迷于其中。
車羅他們二人,每天也跟隨著孫思邈,手里拿著筆墨,從不漏下鐘文任何一句話。
看起來,猶如鐘文是一個領導,走到哪,下面的人就記到哪。
“師傅,回去吧,孫道長他們已經走遠了。”鐘文瞧著遠去的背影,看著自己師傅那落寞的神情,心中也知道,此次分別,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
“前段時間,張沖他們也來了龍泉觀,我想留,他卻是留不住,唉!!!”李道陵望著小路的遠方,嘆聲道。
鐘文一聽,才知道一陽觀的張沖他們也來過,這才明白,自己師傅為何會越發的落寞。
人到了一定的年歲,感慨也就越多。
更何況到了李道陵他們這般的年歲,可以說,土都埋到脖子了。
沒有過多的語言可以安慰。
就鐘文本就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
這話總是堵在嘴中,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而陳豐嘛,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兩個弟子,就這么靜靜的陪著他們的師傅,駐足于小路之上,看著早已消失了身形的小路遠方。
好半天后,李道陵終于是回過身來,一句話也不說,往著龍泉觀方向行去。
鐘文與陳豐二人,默默的跟隨其后。
咱過龍泉村的時候,村民們與著李道陵打招呼,他都沒有應聲。
從此足以可見,此時的李道陵心中到底有多落寞了。
在以往的時候,村民只要跟李道陵打聲招呼,至少也會回上一句的。
而今。
打孫思邈他們離去后,李道陵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越發的沉默寡言了起來。
不過,這事到也沒有維持多久。
幾天后,李道陵就恢復以往的狀態了,只不過這精神頭冒似沒有以前高了。
某日。
飯廳之中。
鬼手坐在鐘文的對面,笑著說道:“九首,我觀你的醫術很雜,而且,你師傅也給我看過你配制的藥,甚好,你有沒有想過,把醫術學得更為精堪一些?”
鐘文吃著飯食之時,偶聽到鬼手之言,心中還有一些不解。
這么突然來上一句,鐘文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
而此時,李道陵也們也是偶聞鬼手之言,頓時停下了碗筷,看著鬼手。
“鬼手前輩何意?就當下來說,我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在修練之上,對于醫術而言,夠用就行。”鐘文停下筷子說道。
是的。
鐘文本著的想法就是夠用。
這個夠用,只是建立在普通人的身上,或者一般人的身上。
就好比自己一方的人,受了點傷,可以醫治。
想要醫術再精進一些,這對于鐘文來說,當下是不太可能的了。
幾年前。
自己在長安城尋遍了諸多的名醫,就是為了學醫。
醫算是有所小成,而且連任竹的失聲癥都治好了,這對于鐘文來說,好像差不多是夠用了。
再者說。
加上他自己的修為,有著內氣的幫忙,再花精力去學醫,是不是顯得本末倒置呢?
況且,這世上的名醫雖有,但他鐘文也不認識啊。
總不能冒然拜上門去,求別人教自己醫術吧。
在這個時代,傳承代表著一切,無名無份的,誰會教你醫術啊。
就好比當年在長安,鐘文一個一個找上門去,要不是因為有著金水在其后用了某些招數,指不定鐘文啥都學不到。
鐘文來到這個時代都這么多年了,該懂的也都懂了。
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哪里還會再像以前那般的如那毛頭小子一樣,亂闖亂撞的。
鬼手笑了笑,一副很有深意的模樣,淡淡的說道:“九首,以你現在的境界,想要再上一層,估計需要很長的時間,如此長的時間,總不能天天練功靜修吧?”
“鬼手前輩說的到也是,可這世上的醫中圣手我也不認識,江湖中人也沒幾個與我九首相識的,總不能冒然求上門去吧?”鐘文一聽鬼手之言,到也覺得真是如此。
先天之上九層,想要突破到武道之境。
天賦與悟性雖有一定的決定性,但機緣同樣也是其決定性之一。
要不然,這世上這么多人,為何到現在也才三十來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而且。
鐘文可是聽了自己二師傅所言。
自己想要再進一步,突破到武道之境,估計還需要沉淀許多年。
而主這許多年,鐘文也無法估量。
也許五年,也許十年,更也許二十年也不一定。
鬼手一聽鐘文之言,就知道鐘文并不知道,鬼手乃是江湖之中最好的醫道圣手。
隨即哈哈笑道:“九首,看來影子從未與你說過關于我的事情吧?我不止是先天之上的境界,同樣,也是一名醫者,要不,我收你為記名弟子,把我這一生所學的醫術傳于你?”
眾人一聽聞后,頓時好奇。
當鬼手的話一落后,鐘文這漸漸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鬼手與影子師出同門。
二人的名號說怪也怪,說不怪也不怪。
可只要仔細一想鬼手之名,也就能想到這其中的問題了。
而且。
鐘文可是聽鬼手說過,那太乙門吾道子曾經求到了鬼手的門下,想讓鬼手幫他醫治劍傷。
雖鬼手無能為力,最終導致吾道子身死。
可從這些問題當中,鐘文也越發的明白了,估計鬼手乃是一位高絕的醫道圣手。
“鬼手前輩,你當真愿收九首為記名弟子,傳其醫術?”一旁的李道陵也見識過鬼手的能耐,知道其醫術不凡,隨即出言問道。
“李道長,醫術并非不外傳的東西,天下之大,醫者奇少,如九首能學得我的醫術,以后說不定能還發揚光大。”鬼手回道。
“九首,還不拜見鬼手前輩。”李道陵聞話后,大聲的向著鐘文喊道。
而此時。
鐘文被李道陵的一聲大喝,趕緊站起身來,向著鬼手行禮道:“九首拜見…”
說到此間,鐘文卻是不知道鬼手之名。
只知道鬼手這么一個名號,姓什么都不知道。
這記名弟子,卻是不能如師傅一般喊師傅,只能稱之其一聲某師。
不過,就在鐘文不知如何稱呼之際,李道陵卻是發話了,“鬼手前輩即然愿意收你為記名弟子,那你尊鬼手前輩一聲三師傅吧。”
李道陵當然也不知道鬼手姓甚名誰,知道鐘文這話說不出口,只能變相的讓鐘文稱鬼手一聲三師傅。
這對于鐘文也好,還是對太一門也罷。
有著這份交情在,以后兩家可以說是關系越發的親近了,說不定還能組成一個小聯盟呢。
鐘文一聽自己師傅發話了,趕緊應聲道:“九首拜見三師傅。”
“好,好,好,先吃飯,吃完飯再說。”鬼手本來只是想收鐘文為記名弟子,教上一些醫術什么的。
可這一轉變,卻是收了一個弟子。
而且收的還是一個境界比他高不少的弟子。
如此奇怪的現像,從李道陵的身上,轉嫁到了鬼手的身上來了。
“先吃飯先吃飯,一會再行拜師禮。”李道陵笑著說道。
能把鬼手拉進自己的陣營,李道陵當然是歡喜的了。
就當下的太一門。
能打的也只有鐘文這么一個弟子。
如太乙門糾集江湖中人突然發難,對太一門進行攻擊,就鐘文一人,估計還真有些難以應付。
把鬼手拉進來,這是好事成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