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微鏡之事,也是鐘文曾經答應過孫思邈才造的。
而今,孫思邈他們對于鐘文的解釋,也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只不過,顯微鏡這目鏡物鏡這東西,還真不是當下這個時代容易解決的,哪怕鐘文廢了不少的工夫,也同樣只做到三百多倍,再高,再精尖,估計鐘文是沒辦法了。
首先,鐘文真的沒有這天賦。
再加上鐘文對于這東西,在前世之時,也沒有深入的了解過。
這還是他自行摸索著制作出當前的這臺粗糙顯微鏡。
“九首,你的意思是說,只要這顯微鏡的什么鏡足夠大,足夠清淅,再足夠精密,就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孫思邈很是在意這臺顯微鏡。
這可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而且,鐘文還說了關于大疫之類的大概起因,以及其流通的狀態等等。
這可以說,給孫思邈打開了一道新的醫術大門。
更別說當下這臺顯微鏡給他造成的沖擊了。
“孫道長,是的,只要你能尋到上好的巧匠,以及材料,那必然是能造一臺更好的儀器的來。”鐘文的解釋,也算是合當的。
至少,鐘文自己是不可能再去花精力去弄這玩意了。
自己還有著諸多的事情要做呢,由著孫思邈他們去折騰吧。
“九首,你剛才所說的,我到是想起一件事來,曾經,我給一位病人接腿之后,其沾了水,難道也是這微小的東西造成其傷口腐爛的?”一旁的鬼手突然插話問道。
“鬼手前輩,你說的這事,那是必然的。只要是傷口,如果沒有相應的環境,以及相應的手段,基本都會腐爛,而這腐爛的原因,就是我們所呼吸的空氣中,以及所喝的水中,都含有細菌。”鐘文笑著回應道。
對于鬼手所問的問題,鐘文可不覺得他不懂。
只不過鬼手并沒有見過關于細菌一類的東西罷了,在他的世界認知里,傷口腐敗,他也知道必有原因的。
只不過,他也一直尋不到其中的原因,一直歸結為神秘事物一般。
“那該如何杜絕呢?”孫思邈插話問道。
“這個以當下的條件,還真難以杜絕。除非你有固定的地方,建一個無菌室什么的,幫他人進行消毒后,再診治,診治結束之后,再加一些特殊的藥草,想來這腐敗的機率還是可以降低很多的。”
“當然,還有一種簡單的方法,那就是制出一種能夠隨身攜帶且方便的消毒物品,而且診治之后,要多提醒,畢竟,當下的百姓們一不識字,二活計又多,如不多提醒,這傷治了之后,也一樣會越發的嚴重。而且,此行對于孫道長行醫那更為有利。”鐘文緩緩說道。
對于鐘文所言的這些東西,李道陵與陳豐二人早就聽過了。
為此,李道陵曾經還特意依著鐘文的話,弄了一間無菌室做過實驗。
雖簡單,但絕大部分的細菌也是能殺死的,畢竟是高溫蒸溜。
“九首你說的讓老道我茅塞頓開啊。”孫思邈聽后,漸漸清淅了起來。
如他這種經常在外行醫之人,消毒之事,也是讓他倍感頭疼。
鐘文的提醒,也算是解了他多年的困惑。
其實,孫思邈也有一些藥草消毒的方法,只不過都是就地取材,條件又差,只能將將使用。
如真有鐘文所說的東西的話,那對于他來說,不亞于能治好更多的病人。
隨著探討越來越深。
從細菌,到病毒。
再到手術以及一些疑難雜癥。
漸漸的,天色越來越晚。
一行數人,根本就不知道天空的太陽,早已是落了山。
當鐘文說的口干舌燥后,抬起頭來,看著天色已黑,趕緊起了身說道:“諸位,你看這天色都黑了,大家想來也是餓了,要不先吃晚飯吧?而且,我這今天才返回,家人還未沒看一眼。”
“你看,這天色都黑了,走,老孫,先吃飯。”李道陵知道,鐘文這是不放心自己家人,想著去看一眼自己家人。
隨即,眾人往站飯廳行去。
第二天。
鐘文去了三泉縣的三斗村看望自己一家人。
“小文,前段時間長安來了好一堆人,還封了你父親國公什么的,連阿娘都封了個什么夫人,小文,你看,這就是當時的幾封圣旨。”當秀瞧見自己兒子來了后,臉上掛著高興,沒說幾句話后,就拿著朝廷的圣旨給鐘文看。
鐘文聽后有些不解。
就封賞之事,鐘文在去年拒絕過一次。
貞觀十一年。
那可是大肆封賞之年。
很多的國公爵位,也都換了。
就好比程咬金,從原來的宿國公,換成了盧國公。
當時,李世民還想著給他鐘文封賞一個郡王之類的爵位,只不過被鐘文給拒絕了。
而今,鐘文著實沒想到,李世民會給自己來這么一出。
隨著鐘文看過幾封圣旨之后,漸漸的,也想通了李世民為何會這么做了。
自己不接受,不代表著自己家人不接受。
至少,自己一家人有了這些爵位后,不管是現在也好,還是未來也罷,均能受益。
只不過,當鐘文一想到將來,鐘文心中越發的看不懂唐國的命數了。
“阿爹阿娘,即然朝廷封賞了,那就收著,而且有著這么多的田地,以后也可以留給小武和小花。”鐘文笑著說道。
鐘文卻是不敢說小武以及小花未來的孩子之事。
就這話,鐘文哪敢多說一句。
只要自己敢說孩子一事,自己阿爹阿娘必然會對著鐘文窮追猛打,說不定就給鐘文納上一房小妾不可。
“哥,我的封地變大了呢,吳溝村附近的村子都成了我的封地了,只不過阿爹阿娘不讓我去看看。”小花難得等回自己的哥哥回來,一見到鐘文后,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
“那等哪日,你尋個機會去看看,另外,阿爹阿娘,家里是不是該尋上幾個下人了?”鐘文摸了摸小花的腦袋說道。
“我和你阿爹可受不了這種被人服侍的日子,這樣挺好的。”秀搖了搖頭說道。
對于下人,秀一直以來都是拒絕的。
或許是因為不熟,再加上習慣了有事自己做,如真被人服侍了,她說不定真不知道怎么過日子了。
“阿娘,我覺得還是要尋幾個人來,可以在本家或者一些親戚家尋幾個人來,不多,三五個就可以了。這樣大家也熟悉,相對來說也容易交流。”鐘文建議道。
就鐘家本家來說,雖說有著鐘文這個刺史,再加上鐘本根這個三泉縣令,可冒似好像并沒有多照顧多少人似的。
鐘家本家也不好提這事,畢竟失聯了這么多年,這話估計還真難說出口。
至于鐘本根這個縣令,他可是知道。
鐘文一直以來,對利州的政事都是執行有能者上,無能者下的政策。
就本家的這些人,識字的沒幾個,有能力的更是沒有幾個,他鐘本根也只能把人安排做個衙差什么的。
就好比那鐘大,他也只是被安排做一個衙差,然后才去了統軍府當差。
“小文,這樣可行?”秀問道。
“這有什么不行的,阿爹,這事你拿主意吧,你可是咱們家的話事人。”鐘文對于這事只能建議,到是不好真的做主,自己的阿爹還沒說話呢。
“小文說的可以,那我一會去找伯父問一聲。”鐘木根點了點頭應道。
“阿爹,你和阿娘,還有小武以及小花的封地,都需要人去打理,這事要不就交給本家的人去打理吧,不過,這事你可得叮囑了,該如何,都得有著章程,都依著塔溝村的形式來,不懂的話,先去塔溝村向外祖母和舅舅學一學。”鐘文再一次的說道。
“好,這事是得找人打理,阿爹和你阿娘也不懂,也就小花和你識字。那阿爹現在就問一問去。”鐘木根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
本來,這封賞之事,他與秀就準備等著鐘文回來好好問一問。
畢竟,朝廷的事情,鐘文比他們二人知道的多,也懂得多。
如今鐘文最隔幾個月回來了,事情就這么簡單的解決了。
隨著鐘木根出去后沒多久。
家中就迎來了鐘家一族的話事人鐘真,以及族中的幾個青壯年以及婦人女子全來了。
“鐘文見過大祖父,還有諸位長輩。”鐘文見來人,趕緊行禮道。
“小文,剛才你阿爹跟我說的話,可當真?”鐘真激動的問道。
他不激動都不行啊。
原本,鐘家本家的人,一直等著有好事降臨。
可這一等,就是兩年多。
兩年多的時間,誰都期盼著。
而今,聽聞鐘木根過去問話之后,心中還有些不相信,這才趕過來向鐘文確認。
“大祖父,阿爹說的話是真的,這兩年多里,我著實太忙了,把大家都冷落了,這是我的不是,還請各位長輩莫要見怪。”鐘文點了點頭應道后,又是行禮抱以歉意。
“不怪,不怪。”眾人見鐘文如此模樣,哪還有生出怪罪鐘文的想法來。
或許,以前還或多或少有一些的。
但就在剛才,他們聽了鐘木根的話,這怨言早就消失了。
“大祖父,我的意思是讓族里派出一些人去代為打理封地,至于細節什么的,還是由著阿爹與你們商議吧,我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去處置,我這一次離開利州有幾個月的時間,還得去利州各地看看情況。”鐘文笑著說道。
這些事,自己只提議,插手就算了。
自己阿爹阿娘也可以通過此事,與著族中人拉近一些關系來,這也算是兩全齊美了。
“這,小文,你怎么才到家就又要走了啊?”秀聽見自己兒子要離開,心中不舍。
“阿娘,待我忙過一些時日后,再回家住一段時間。”鐘文也不想離開啊,自己著實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做。
而且,龍泉觀還有著兩尊大神在呢,自己可是尋了個借口才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