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此時的玄真派。
喪事繼續著,每日里,總有一些上門吊唁之人。
而主持玄真派的,早已是把那高林給換了下來,由著宇苦宇若二人主持。
玄真派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自然是要上報于官府的。
而今日此時,房州府衙,就已是派了不少的官吏前來吊唁。
同時,還送上了不少的東西,冒似是一種慰問,同時,也是一種禮制。
“各位道長,別駕遣我等前來吊唁,同時,也是想問清楚事由,如果,需要別駕幫上一幫,盡可言明。”
一個官吏,正與幾位玄真派的道人,坐在一間待客的房間中敘話。
而這位官吏,正是房州府衙別駕的幕僚。
他此次前來,也是因為玄真觀把消息放出去之后,房州府衙這才派人過來。
其實,這本就是常事,畢竟,玄真觀在這房州地界,可謂是最大的道觀了,而且,這其中,還有著其他的一些人員在關照著玄真觀。
至于是何人,能夠使得一位別駕如此的上心,那想來,要么與別駕關系甚好,要么職務比別駕高的。
“多謝別駕還能記得我玄真觀,如今玄真觀上上下下,都處在悲傷之中,暫時也沒有過多的事情,先把師長們的喪事處理好,再說其他的吧。”
宇苦,坐在矮榻之上,向著那位官吏感謝道。
宇苦心中有著他的分寸計較,畢竟,玄真觀的幾位大佬,都已身死,其中原由,自然也不便告知外人所知。
至于這仇該如何報,他宇苦只會與著觀里上上下下的道人商議。
而且,他又不可能常駐于玄真觀,他與他的娘子宇若二人,在處理完玄真觀之事后,必然要返回家中的。
不過,這喪事,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結束得了的,那可是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的。
每日里,由著道人誦經,不可停歇。
而道人所誦的經文則是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妙經。
至于那什么七七四十九天之說,在道門內,是不會如此的。
因為那七七四十九天之說,并非來自于道門,而是來自于佛門。
道門雖也講七數,但喪事,一般都是三七二十一天之說。
而且,三七,在道門之中,講的是三魂七魄。
至于道門的一些喪儀之事,在此不多贅述。
話回宇苦與宇若二人,打回到玄真觀之后,就手書了不少的信出去。
有送往就近的房州府衙,也有送往遠在千里之外的軍營之中,同樣,也有送往長安的。
至于最終前來吊唁的有哪些人,那得等到了時間,才能知曉了。
宇苦對于那位官吏的話,心中了然,但也不會承這個情。
畢竟,有些事情,還是由著道門之內解決,更何況,還是有著如此大的仇怨在這其中。
只不過,他們暫時沒有時間去追查那名叫鐘馗小道士罷了,真要是騰出手來了,那必然是要去追查的。
當然,他宇苦也在等著在外的同門回來,回來后,好好商議一下玄真派的未來。
玄真派的事情,鐘文根本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呢?難道還要轉回去,去吊唁一番嗎?
此時,鐘文正背著包袱,踩著腳步,往著武關方向而去。
官道之上,一路無人,到是也省了鐘文不少的口舌。
這要是在官道之上碰見不少的路人的話,那必然會引來不少的人過來問聲好,或者說個話什么的。
好在這條官道無人通行,而且,依著鐘文的判斷,自己所行的這條官道,冒似不知道多久沒有人行走過了。
沒有腳印,倒是有一些淺淺的車轍印子。
在鐘文看來,這些淺印子,估計是半個月前所留下來的,而且,僅有三五輛車架,不多,也不少。
一路向著西北而行,從清晨離開那些山民的村子之后,鐘文就沒停下過腳步。一直到了傍晚時分,都沒有遇見一個村子。
太陽落山之前,鐘文去了山林之中,獵了幾只野兔,坐在官道邊上,烤著野兔吃著。
雖說沒有個好的宿住之地,但這并不影響鐘文的心情。
反正是自己選的路,怎么著,也要走完不是。
雖說選錯了路,但只要方向是對的,鐘文基本也不在意。況且,鐘文有的是時間。
游歷游歷,自然是一邊游,一邊歷練嘛。
只不過,鐘文對這個時代的路,實在有些不敢茍同。
路難行不說,還有著諸多的危險。
就比如此時,鐘文正坐在火堆邊上吃著烤野兔,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只大虎,還帶著兩只小虎,緊盯著火堆前的鐘文。
“小虎子,你最好趕緊帶著你的兩只小娃遠離些,要不然,道爺我心情不好了的話,你這張虎皮可就要換個地方了。”
鐘文手中雖然還拿著一只烤野兔,但對于那只大虎,卻是沒有放在心上。
大虎他又不是沒見過,在龍泉觀這些年當中,早就見識過不少了。
而且,鐘文在沒有進入到道觀之前,還差點死在了一頭兇猛的大虎嘴中,好在自己運氣加身,要不然,早就去閻王殿報道重新投胎去了。
“嗷嗚”
大虎冒似好像不開心似的,沖著離著它有著二三十米外的人類,吼叫了一聲。
“小虎子,趕緊離開,再嗷嗚的叫喚一聲,小心道爺我抽你。”
鐘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嗷嗚’,給怵了一下。心中不喜,再一次的向著那大虎喊道。
雖說,他也知道,那大虎可聽不懂,但今日鐘文心情還不錯,至少目前心情是還不錯的,他可不愿去打什么獵了。
況且,一只大虎打死了之后,那兩只小虎仔子,估計也得死了。
大虎皮毛值錢,鐘文是知曉的。
可是,自己可沒那功夫去獵什么虎皮去售賣,而且,自己也沒有時間精力去弄這玩意。
真要是沒錢了的話,那說不定會去獵上一頭,只是目前還沒到那個時候罷了。
那只大虎,嗷嗚了一聲之后,發現那個人類好像并未離開,隨既,欲作勢撲向那人類,畢竟,他可是出來獵食的,而且,還是帶著兩只幼虎出來打獵來的,要是沒有了獵物,它這三口子,可就得餓壞了。
“我去,道爺我饒你一命,你還想吃我,看來真是找打。”
鐘文瞧著大虎作勢準備撲向自己,趕緊起身,拿著手里的寶劍,一個縱身,就已是落在大虎的前方,隨后,又是一個縱身,落于大虎的身后。
“啪”的一聲,鐘文手中的寶劍,直接拍在大虎的虎屁股之上,聲音之響,都能夠傳出上幾十米之外去了。
“吼,嗷嗚”
大虎本欲獵得那獵物,卻是發現,那獵物好像是能飛一樣,一會兒在前,一會兒就沒影了。
它正欲尋找它眼中的獵物之時,屁股之上,卻是傳來劇痛,隨之吼叫幾聲。
“啪”又是一聲。
鐘文隨既縱身一躍,往著不遠處落去。
“趕緊滾,再敢半夜出來嚇人,小心道爺我揍死你。”
“吼”
大虎兩記吃痛,心中悲憤,可又冒似好像拿不準眼前的獵物,吼叫一聲之后,帶著它的兩只小虎仔子,落荒而逃。
就如鐘文見著那二娘一樣,鐘文與著大虎逃離的模樣,如此的相像。
話說那二娘,在鐘文遠去之后,心中失落感滿滿,但又無可耐何,只得返回村中。
待到下午時分,大熊他們抗著好幾頭野豬回到村中后,卻是沒有發現鐘文的身影,到處尋找,也是不見。
而小豹到是發現了,家中原本存放的包袱和寶劍不見了,心中也知道鐘文已是離去了。
隨后,小豹與著大熊以及他的小伙伴們,以及村中老人婦人們說了此事之后,眾人來到村外,跪下磕了幾個響頭。
就連村中的老人婦人還有孩子,都跟隨在他們身后,與著大熊他們一起,向著村外磕著頭,嘴里還念叨著,道長是好人什么的。
當然,道醬鍋鍋更是不可能少的了,鐘文這個道醬鍋鍋,可是煮過好東西給他們吃過的,真要是少了,那可就有些對不起鐘文了。
大虎帶著它的兩只小虎仔落荒而逃,使得鐘文看著有點好像自己,鼻子抽了抽,總覺得自己好像活的還不如一只大虎。
至少,人家是不要面子的,反而自己,卻是要些面子的。
鐘文返回到火堆前,再一次的吃著烤野兔。
在野外,就是如此,不夠方便。
鐘文這些年來,心中一直惦記著那老天爺給自己的金手指。
可這么多年過去了,金手指基本是無望了,但好歹自己過得還不錯。
至少,那篇無名道法,可以練就出神識,而且,以后等自己老了之后,也可以傳給自己的子孫后代。
當然,能不能修練出來神識,那就看自己的那些子孫后代是否有那個天賦了。
不過,對于這點,鐘文暫時也不用去操心。
自己都還未成年呢,離著成親生子之事,冒似好像還太過遙遠了一些,先過好現在的每一天再說吧。
說不定,老天爺覺得自己過得很是不如意,再給自己一場新的造化呢?
嗯,去閻王殿做個鬼使,這個主意冒似不錯。
做不了鬼使,那就做個真正的鐘馗,想來,那也夠刺激的。
再不行,那就到什么平行的時空去,學那仙法,成就無上大道。
鐘文此刻像個二傻子似的,天馬行空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根本就不往著好的一方面去想。
到了這個時代,以如今的身份,你還能窮的要飯去不成嗎?
實在不行,做個龍泉觀的大地主,也是能過好一輩子的,說不定,還能娶個美嬌娘回來,更別提什么納妾了。
道士的身份,已經是注定了,總不能脫離龍泉觀的。
至于自己的爹娘和小妹,想來以后也是一生富貴,想來是這樣子的。
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的龍泉觀。
李道陵突感陰寒之氣,總感覺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樣。
“嗯?難道九首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覺挺不自在的。”
李道陵坐在自己屋前,心中納悶。
而此刻,陳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觀主,明日我去利州城送些禮,那宴席就不吃了吧。”
前兩日,陳豐接到觀中道人帶回來的一封請柬。
信中寫的是利州城別駕納妾之事,說要請李道陵去利州城喝上一杯喜酒。
鄭之這個別駕,打曾家倒了之后,他就如魚得水般的過著他的美日子。
前段時間,筧得一位美嬌娘,說是要納妾,這才寫了封請柬,交由前幾日下山去利州城采買的道人帶回來。
那鄭之如今都近五十歲的人了,這么一大把年紀,還想著娶個美嬌娘回去,好吧,反正鄭之人家喜歡,難道還能呸上一句不成嗎?
不過,真要是鐘文在的話,聽說了這件事,那必然是要呸上一句的。
“你去一趟吧,晚一兩天回來都可以,總不能禮到人走,畢竟,那位鄭別駕,也是幫過九首的。”
李道陵思索了一會兒之后,向著陳豐回應道。
“那行,那我明天帶上一人一起過去。”
陳豐回應道。
至于吃席,他還真看不上外面的那些吃食,哪怕是別駕的宴席,他都不一定看得上。
龍泉觀飯廳的飯菜,那做的可比外面好吃多了。
飯廳的于麗母女,自打學了鐘文的廚藝之后,就越發的鉆研了。
雖說比不了鐘文炒制的飯菜,但那味道也絕對不會差到哪里去的,更何況,龍泉觀也不差錢不是,要油有油,要鹽有鹽。
當然,除了那醬油,好像少了些之外,其他的,一概不差。
打鐘文下山去之后,觀中的醬油,那是越發的少了。
于麗也不好向陳豐他們開口說這事,畢竟,這醬油是鐘文每次從家里面提上來的,她一個飯廳的廚娘,還真不便開這個口。
她于麗也不會釀制醬油,更是不懂這里面的道道。
至于李道陵陳豐他們,根本也不管飯廳后廚之事,有的吃就行。
哪怕沒了醬油,他們也不會問一聲。
不過此時,山下的鐘文家中,鐘木根夫婦二人,以及小花,正在吃著晚飯。
雖然時間晚了些,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的好味口。
話說打鐘文下山游歷去之后,鐘木根夫婦二人,每日里清晨起來后,基本如往常般下地勞作,少有去想別的事情。
當然,他們也經常念叨著在外的兒子。
至于那醬油,鐘木根夫婦二人最近也沒有釀制,觀里的用度,他們也沒關注,以前基本都是鐘文弄的。
“嘔…嘔…”
突然,秀不知怎地,吃著飯時,干嘔了起來。
“娘子,你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鐘木根不知自己娘子怎么了,看樣子,像是著涼了。
“無事,就是想吐,好像似有些著涼的感覺。”
秀感覺吃著飯食之時,突然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什么來,心中覺得應該是今天起得太早,沾了露水著了涼了。
“那我去觀里請陳道長來一趟吧,好給娘子看看。”
鐘木根放下碗筷,起了身,準備去山上的龍泉觀請陳豐下山來給自己娘子把把脈看看。
“阿娘,你喝口水,阿爹,我去觀里請陳道長來,你在家照顧阿娘吧。”
小花懂事的打了碗水過來,遞給自己的阿娘,隨既,開口說道。
小花打自己哥哥下山游歷去之后,每日里雖然還是如往常般,讀書練武,也沒有跟著自己爹娘下地勞作。
鐘木根夫婦二人也從未喊過小花去下地干活什么的,畢竟,讀書練武,對于他們家來說,那必然是大事,哪怕是自己的女兒,心中也是看中的很。
更何況,鐘文在的時候,也經常與他們夫婦二人傳輸一些觀念。
而小花也確實夠努力,這么些年下來,常見字什么的,也基本認全了,而且,還能讀不少的書了。
雖然不是很懂,但有著道觀里的道人們在,自然也是可以去請教的,鐘文可是說過的,只要不懂,就可以去觀里向著那些道人們請教,甚至可以直接向李道陵請教。
只是,小花冒似好像一直沒有去請教過。
只不過,鐘文這才離家一兩個月的時間,自然也是不太可能現在就去請教什么的。
時間嘛,總是會有的,只是目前還不太會如此。
小花急忙忙的小跑著往著山上的龍泉觀而去,而鐘木根夫婦到也不擔心,他們夫婦二人,早就已經不會去擔心自己的這個女兒了。
自從鐘文帶著小花習武之后,小花的身手,也在慢慢的成長當中。
雖沒有打斗的經驗,但那身手,也是有一些的,鐘木根夫婦每日里見到自己女兒讀書習武,基本也放心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天黑之時,放任小花去觀里請陳豐道長下來了。
“嗯?鐘家小女娃,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有什么事嗎?”
正當小花小跑著進到觀中居所之處時,李道陵看見了小花如此急切的跑過來,心中生疑,不會是鐘木根家中發生了什么意外吧。
“李道長好,陳道長好。我阿娘生病了,想請陳道長下山幫忙診治一下。”
小花也不怯場,直接開口向著李道陵以及陳豐二人問了好之后,說起她來觀中之原由。
“生病了?陳豐,你下山去看看吧。”
李道陵聽聞小花所言,心中到也不再擔心,隨既,向著陳豐吩咐道。
“好的,觀主。”
陳豐回應之后,轉身回家去,把他的那些行醫的家伙事背著。
“走吧,小丫頭。”
陳豐背著一個藥框,向著小花喊了一聲。
“多謝李道長,多謝陳道長。”
小花像個大家閨秀般,向著二人行了個禮,隨既,跟著陳豐下了山去。
李道陵瞧著小花這般模樣,心中到也了然。
他記得,鐘家的小女娃,以前跟著自己的弟子學了文,識了字,還習練了武,知曉這個小丫頭很是勤奮,與著他的兄長一樣。
李道陵心中,原本也想把小花收進觀中,但卻是遭到了鐘木根夫婦的拒絕。
這段時間,李道陵的心思,一直在糾結著再收一徒之事。
原本,收小花進觀中,這本是好事一件,但鐘木根夫婦卻是不同意。
一兒一女都進了龍泉觀,這事雖說是好事,但鐘木根夫婦二人心中卻希望自己的女兒,以后能嫁個好人家,不需要去觀里做個道人什么的。
這事,李道陵也不好多講什么,畢竟,那是別人家的女兒,他又能如何呢?
這事,要是放在別的人家,那必然是會答應的。
只是,鐘木根夫婦,卻是不希望這樣。
陳豐了下山來,與著小花回到家中。
“聽小花說,她阿娘病了,來,伸出手來,我把把脈看看。”
陳豐,一進到屋中,就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桌邊,向著鐘木根夫婦二人說道。
秀趕緊把手伸了過去,好讓陳豐把脈。
“嘔…嘔…”
當秀伸過手去之時,又再一次的干嘔了起來。
陳豐心中有些起疑,依著他對生病征兆的了解,不應該是如此的干嘔啊。疑心歸疑心,但脈還是要把的,要不然,又如何確診呢。
“嗯?”
當陳豐把了片刻的脈之后,心中奇怪。
依著陳豐所把的脈像來看,這并不是生病的征兆,到像是喜脈。
“鐘木根,你娘子好像并未生病,應該是有了身孕。”
陳豐也不再細問什么,脈相基本就可以確認了,再加上秀的干嘔之像,完全就可以定論了。
“陳道長,你沒說笑吧?我家娘子十年都不曾有過身孕,這怎么可能再有身孕呢?”
鐘木根不太相信陳豐說言,畢竟,都十年了,一直也再未懷過小娃,心中本就絕了那個念頭,如今再一次聽陳豐說自己的娘子有了身孕,第一反應,就是陳豐開玩笑。
“是喜脈之像,我也無須騙你,你娘子干嘔之像,難道你沒見過嗎?”
陳豐再一次的說道。
“真…的?我又要做爹了?”
得到了陳豐的再一次的確認之后,又細想著自己娘子懷上鐘文和小花之時的狀態,這才晃然大悟了起來。
“阿娘,我要有小弟弟了嗎?哦,哦,我要做姐姐了,我要做姐姐了。”
小花此時,聽到陳豐說自己阿娘有身孕之事,高興的不知道怎么描述她的心情了,在這屋里,開始又跳又叫的,鬧得秀臉紅的不行。
“有了身孕,可就要好好注意了,我開個方子,好好保一下胎,這兩個月之內,不要再去做什么農活了。”
陳豐看著這一家子,都沉浸在那種喜悅之下,不便破壞,隨之,拿起他那藥框中的筆墨紙硯出來,寫了一個方子。
不過,那方子卻是沒有直接交給鐘木根,而是自己留著。
因為他想到,明日自己要去利州城,順便買些藥材回來。
雖說觀中有些藥材,但卻是不多,而且,這保胎的藥材,觀中也缺了那么幾味,自然要去利州城去買的。
“好了,你們在家高興吧,我得回觀里了,明天正好去利州城,到時候給你帶上一些藥回來,一會兒我會跟觀主說這事,也好讓他高興高興。到時生了的話,我再來喝杯喜酒,哈哈。”
陳豐收拾好東西之后,向著鐘木根夫婦說道。
陳豐此時,也是高興的,畢竟,這是鐘文的家事,論起來,說不定他以后還會成為鐘文的師弟。
“多謝陳道長,多謝陳道長。”
鐘木根向著陳豐行了行禮,隨既,把陳豐送出門外去了。
而此時的秀,一直沉浸在那喜悅之中,暢想著肚中的孩子出生后的事情,當然,她的心中更是希望,她肚中的孩子,是一個帶把的。
至于此時的小花,早就高興的快要沒邊了。
一直是小妹的她,心中總想著做一回姐姐,而如今,這個愿望,估計再過八九個月后,就能實現了。
不過,她的高興,卻是夾雜著一些不開心。
這么一件喜事,沒有自己的哥哥在,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
或許,自己阿娘有了身孕之事,必須告訴自己的哥哥,畢竟,她的心中,目前好像自己的哥哥排在了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