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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神魂附體剪紙人雙女下千窟洞

  古時的人,因為受到教育水平所限。

  還有帝王權術最擅長愚民教育,防止百姓智商開化,防止人人如龍后鬧事。

  以及受到饑荒、可供選擇的糧食種類局限性等等。

  很難理解萬物皆有靈性。

  也很難理解畜牲有時候比人還有人性。

  人們在父母、長輩們的言傳身教下,很容易會形成一個思維慣性,認為畜牲生來就是人類口糧,不配擁有母子親情、夫妻情感。

  古人很難接受萬物皆有靈性,一草一木也有痛覺的新派思想潮流。

  所以,這陰山道人穿山甲的事,給當時的廣平散人沖擊很大,對他今后的“道”影響深遠。或許,這也正是因為廣平散人后來成為道教高手的原因之一吧。

  晉安來自現代。

  受過開革開放后的開智教育。

  他倒是沒那么多愚昧舊派思想,他接受的是新派思想潮流教育,所以他從一開始就能很輕易接受萬物皆有靈性的說法。

  這天地世間。

  不止是一草一木皆有靈性。

  就連石頭都會呼吸。

  花崗巖也分延年益壽的輻射與殺人致命的有害輻射。

  水也是生命之一。

  宇宙萬物,包羅萬象,皆存在靈性。

  先拋開這個不說,晉安好奇問白龍寺住持:“住持,這里怎么會有陰山道人養的水猴子尸體?”

  “莫非在陰邑江下真有龍王的龍宮存在?只不過這龍宮并不是人們印象中的神話水晶龍宮,而是一座大墓?”

  “這座大墓后來被盜墓賊發現,然后這伙盜墓賊又認識陰山道人,請動陰山道人一起下陰邑江盜墓?”

  “當然了,他們最后的結果,都是死在了大墓里,連帶著陰山道人養的水猴子都成了龍王的尸兵。因為水猴子本身就是陰山道人專門為了水下盜墓而煉制的,在水下行動更敏捷,對陰邑江下的龍王來說,可比那些溺死之尸好差遣多了。”

  “如果真是這樣,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么會有盜墓賊去盜府尹之女的死后陵墓了,這龍王怕是殺了一批盜墓賊,然后煉成尸兵會他效命啥的。”

  晉安越說越是思路清晰。

  這下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那么這么說來,盜墓賊并不是與那伙古董商人是一伙的?只是恰好兩件事碰到一起,然后那伙古董商人借刀殺人,讓龍王背了一口大黑鍋…”這句話晉安是在心里揣測的,并不是對白龍寺住持說的。

  聽完晉安的分析,白龍寺住持細細咀嚼一番后,大贊一聲妙,想不到晉安奇思妙想,只通過幾具水猴子尸體就把前后事件聯系一起,揣測背后真相,果然是英雄之輩出少年吶,人不服老都不行。

  晉安:“?”

  晉安額頭垂下幾道黑線。

  他覺得這白龍寺哪都好,各個佛法高深,都是和善,和氣的老和尚,就是這夸夸寺的風氣,屬實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晉安神魂摩挲下巴。

  如果陰邑江下真有大墓,那這大墓應該就是在千窟洞里了,千窟洞又叫千尸洞。

  嘖嘖。

  看來這龍王也不一定是真龍王啊。

  大墓里有啥?

  大墓里當然是葬著尸體了。

  只是他還有一點想不明白,如果龍王不是龍王,而是葬在大墓里的尸王,那他當初在走陰時看到的青色鱗甲爪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很肯定。

  那天走陰他被龍王從背后狼撘肩時,真真切切看到了一只青色蛇鱗爪子,那不可能是幻覺。

  一時想得心煩,晉安索性不再去想了,是尸王還是龍王,反正府尹已決定下陰邑江平定龍王案,到時候自然能看到龍王真面目了。

  按照白龍寺住持所說,府尹已經給白龍寺這個府城最大寺院發了書信請柬,府尹手里又已經有了小旱魃,這下陰邑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隨著雷法余威消散,坐在轎子里獻祭給龍王的女子亡魂,已經恢復了些力氣,她開始朝晉安和白龍寺住持面露感激的連聲道謝救命之恩。

  白龍寺住持笑笑說:“阿彌陀佛,施主要感謝還是感謝這位來自五臟道觀的小道長,剛才擊退水猴子,全是五臟道觀功勞。說來也是慚愧,剛才老衲也是對那些水猴子有些束手無策。”

  白龍寺住持并沒有搶功。

  手上掛著念珠,雙手合十實話實說道。

  那轎子里的女子亡魂,再次向晉安感激道謝。

  這事先不提,晉安開始問起眼前女子究竟是被誰人所害?誰在草菅人命,拿活人獻祭給陰邑江里的龍王?

  一提到自己的死,那女子看到龍王廟里的自己尸首,頓時觸景生情,失聲痛哭起來。

  在晉安與白龍寺住持的安慰下,女子哭哭啼啼的道出了身世來歷。

  “民女名叫虹霞,本是黃莊人士,那天進鎮趕市集時,被人從身后拍了下后腦勺,當時便人事不知了。”

  “當民女恢復記憶時,已經被人販子賣到一個叫駝嶺村的地方,被他們強行穿上身上這身嫁衣,獻祭給陰邑江里龍王當水神娘娘。”

  “民女本不想成為龍王的水神娘娘,可那些村民拿刀相逼,說我不自己跳江就把要殺我,民女只得跳江,心想不跳江也是死,跳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嗚嗚嗚…民女這一跳江,就發現自己回不了頭,回不了頭,上不了岸了,嗚嗚,嗚嗚嗚…”

  女子亡魂哭得傷心欲絕。

  后來,等她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身子無法動彈的坐在轎子里,隨著轎夫抬上岸,來到龍王廟。

  “民女有一事相求,希望道長與法師,能將民女骨灰帶到黃莊的父母手里。民女失蹤這么些日子,家里爹爹,娘親肯定是擔心壞了,只怪民女不孝,不能繼續孝敬在他們身邊伺候二老,先他們一步走了。”

  女子亡魂泫然哭泣下跪磕頭:“懇請道長與法師帶民女骨灰回鄉,民女不求大仇得報,只求落葉歸根,能葬在屋子后山,即便死了還能繼續伺候在爹娘身邊。”

  晉安與白龍寺住持連忙扶起女子亡魂,然后答應下了女子亡魂請求,女子再次感激道謝。

  “殺人償命,恒古至理。”

  “虹霞姑娘你把害你的人,名字都寫下來,明天我和住持讓官府直接讓這些手沾鮮血的劊子手血債血償。”

  晉安身上氣勢凌厲說道。

  女子亡魂聞言,想到傷心事,再次哭出聲的下跪磕頭,晉安忙扶起對方。

  “虹霞姑娘你先魂魄歸位,免得在外逗留時間長了,神魂受到夜間濁氣污染,神智越來越混沌,再也回不去肉身,變成游蕩在外的孤魂野鬼。接下來降妖除魔的事,就交給我和住持,我們替你下陰邑江討回一個公道,今后不會再有人強迫你嫁給龍王。”

  “阿彌陀佛。”白龍寺住持點頭稱善,他同意晉安的提議。

  等女子亡魂往尸體一趟,透明魂魄與尸體合二為一后,晉安開始跟白龍寺住持商量該怎么下陰邑江。

  “住持,水是玄煞,煞氣沉重,能困人魂魄,尤其是這陰邑江寬廣幽深,江水滔滔,水浪濤天,神魂下潛越深對神魂傷害越大。我如今修為還不夠,神魂不能直接下水,我還得要神魂附身在外物上,才能下陰邑江。”

  “不過地上這些水猴子尸體,陰氣太重,不適合我神魂附體,得要找其它外物。”

  晉安朝白龍寺住持說道。

  白龍寺住聞言,雙手持念珠的他一笑:“老衲看這龍王廟里有一些剪紙人、看來是那些來龍王廟祭拜百姓留下的,老衲覺得這龍王廟里就有現成的。”

  晉安環目一掃一覽無余的龍王廟,隨后哈哈大笑一聲:“好,今日就讓我們下陰邑江,一探這千窟洞、龍宮虛實。”

  晉安胸懷志遠,打算找只剪紙人附體,可很快,晉安傻眼了。

  這些剪紙人里,居然全是女子,不是丫鬟,就是小姐,要么就是少婦,涵蓋了妙齡少女、初為人妻、韻味少婦、四十嫂嫂、五十老嫗…

  “這不是扯蛋嗎…”這么多剪紙人里就是沒有一具男性剪紙人。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晉安神魂嘴角抽抽。

  剛剛還戰意昂揚的他,此刻頓時偃旗息鼓了。

  “這龍王太荒淫無度了!”白龍寺住持也傻眼了。

  一時間,道士、老僧面面相覷。

  龍王廟里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得可怕。

  氣氛很尷尬。

  “阿彌陀佛,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上古有佛祖割肉喂鷹的典故,今日老衲也效仿佛祖的事跡,來個女兒身喂龍王。”

  姜還是老的辣,臉皮還是老的厚啊,白龍寺住持雙手合十說完后,眨眨眼看向晉安:“不知晉安道友可有什么特殊要求,不如晉安道友你先來挑選哪個剪紙人?”

  晉安覺得白龍寺住持肯定是對他有什么想法。

  接下來。

  兩道神魂光芒一閃。

  龍王廟里兩具剪紙人活了過來,一人是穿金戴銀的富人家千金大小姐,一襲長裙飄飄,唇紅齒白,霞飛雙頰,手里還有口劍,這是名仗劍走天涯的千金大小姐扮成的江湖兒女。

  想不到這龍王口味還挺叼的。

  除了喜歡富二代,還喜歡性格剛烈的江湖兒女小辣椒。

  一人是雙丸子頭的少女丫鬟,一襲水藍色長裙。

  按照白龍寺住持的說法:“晉安道友對我白龍寺有恩,我白龍寺就如老衲附體的這具丫鬟剪紙人,愿為晉安道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甘心當紅花身邊的一片綠葉。”

  晉安:“?”

  他震驚臉看著眼前這位白龍寺住持高僧。

  晉安舍身取義,這還是他第一次神魂附體,雖然第一次神魂附體就附體女子身的經歷有點怪怪的…可晉安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獵奇感,在龍王廟里繞來繞去。

  這神魂附體剪紙人與真實肉身還是有些區別的。

  第一沒觸覺。

  沒有觸覺,第二點自然也是沒痛覺了。

  第三嗅覺聽覺等五感有些受到影響,仿佛是在腦袋外隔了層紗,嗅覺聽覺都有種朦朧感,不如肉身來得真實與體現更多細節。

  難怪那么多陰魂喜歡貪戀活人,就連附體也大多都是挑活人附體,而鮮少有挑死人或別的死物的。因為真的是天差地別。

  第四行動不如肉身靈敏,就像是給身體套了層枷鎖,實力發揮難免受到些桎梏。

  跟活人比起來,還有以下幾點區別。

  不知道倚云公子分神在那些丹青畫畫皮上時,又是一種怎樣的體驗?不過倚云公子那些畫皮比眼前這些民間小作坊的剪紙人高明出太多,想必在觸感、真實體驗感方面,比他附身的這些剪紙人更加真實像人吧。

  而說到倚云公子,晉安忽然有些懷念不辭而別的倚云公子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活人,就是倚云公子。

  所以他對倚云公子存在著一些特殊情感羈絆吧。

  天地這么大,也不知以后還能否再見倚云公子…

  “住持,今晚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無第三個人知道!”在出發前,晉安朝白龍寺住持特別交代一句。

  晉安此刻就像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感。

  今晚他舍身取義。

  都是為了這天下蒼生的幸福啊。

  世人本該記住他的不世功勛。

  說到這,晉安想起龍王廟里還有一具女尸,他下意識看向一旁女尸。

  女尸雙唇未動,但在虛空中響起虹霞的急急忙忙聲音:“道長、法師請放心,民女今晚沒碰到任何人。而且民女已經是個死人,死人是開不了口說話的。”

  咳咳。

  接下來,晉安和白龍寺住持,開始走向龍王廟外。

  外面還在下著淅淅瀝瀝小雨,而且江岸邊水汽很重,但剪紙人有六丁六甲符庇護,倒是無懼會打濕。

  而白龍寺住持的剪紙人,則是有佛力加持,同樣無懼會被雨水打濕。

  原本在龍王廟外守夜的官兵們,此時昏睡倒地一片,人事不知,難怪之前那么大動靜,這些守夜官兵沒有一個警覺。

晉安檢查了幾人,發現這些人只是被迷暈,昏睡過去,并無生命危險,他松了口氣,然后把人搬到  此時,走在前頭烏黑長發晃來晃去,長裙飄飄的晉安,看到白龍寺住持有些扭扭捏捏走在后頭,走路姿勢古怪,于是問這位高僧怎么了?

  白龍寺住持附體的丫鬟,神態扭捏了下,在晉安的好奇目光注視下,這才如是說道:“晉安道友你怎么這么快就適應了這些女子衣裙?”

  “阿彌陀佛,晉安道友沒覺得哪里不自在嗎?”

  晉安:“?”

  “這紙扎師肯定學藝不精,衣裙做工有點太小太緊,除了有點扯蛋,別的倒是很快就適應了。”

  “阿彌陀佛,晉安道友果然是少年英雄,不管哪方面都是天賦異稟,讓人難望項背。”

  晉安總覺得白龍寺住持這是在暗指他某些方面。

  可他又暫時找不到證據。

  噗通!

  噗通!

  兩聲跳水聲,二女身影跳下陰邑江。

  晉安一入陰邑江,就差點被江下的暗涌與濁浪煞氣打翻跟頭,好在三次敕封過的六丁六甲符,非同凡響,很快便擋下水下濃濃煞氣,讓他穩住身子。

  這時,江水里有金光閃耀,有金光朝他這邊游近,是白龍寺住持在佛光護佑下游近他身邊。

  隨后。

  兩人開始在水下朝千窟洞方向游去。

  現在正是汛期,這水下的暗涌與水浪,重若千鈞,一個浪花拍在人體上,輕則都是骨斷筋折,昏迷不醒。

  好在晉安和白龍寺住持都不是普通人,他們附體在剪紙人身上,一人渾身金光,一人渾身黃光,排開身周水浪,剪紙人干燥的朝隱約記得的千窟洞方向游去。

  水下濁浪滾滾,攪起大量黃沙,視線并不佳。

  幾可說是根本就看不到什么,除了無邊幽暗,就都是黃沙了。

  兩具剪紙人一直下沉,下沉。

  頗花了些功夫,才在暗流急涌的江水里穩穩占地,站在河床上,然后開始沿岸找起來。

  這個過程很枯燥。

  完全就像是瞎子摸著石頭過河一樣。

  好在最終還是找到了千窟洞。

  千窟洞的特征很明顯,大洞環小洞,一洞扣一洞,洞洞相環,當兩具剪紙人摸到千窟洞后,卻別有洞天。

  洞內洞外因為水壓不同,洞外的黃沙濁浪,并不能影響到千窟洞的江水。

  千窟洞內的江水雖然也黃濁,但沒外頭那么嚴重干擾視線,兩具剪紙人走在千窟洞內的江水里,勉強可以視物。

  洞內洞外水壓不一樣,這說明洞內有空氣存在。

  接下來,二剪紙人開始在千窟洞的水下行走。

  即便如今是神魂附體在剪紙人身上,可晉安還是感受到這千窟洞里的江水,比起洞外的陰邑江江水,帶著種刺骨陰冷。

  這從神魂壓力就能感受得到。

  “晉安道友,你看前面江水里,是不是漂浮著什么東西?”住持忽然手指前方說道。

  當兩具剪紙人在水下游近后,發現這是一根麻繩。

  晉安目露訝色。

  “這千窟洞先后下來過兩批人,最早一批下來的人是江岸邊的漁村村民,第二批下來的人是府城軍營的官兵。”

  “他們進千窟洞都是用麻繩作為標記,防止在像地下迷宮一樣的千窟洞里迷路。”

  “不知這根麻繩,是屬于那漁村村民的?還是死傷慘重的軍營官兵的?”

  晉安一邊說著,一邊循著手里的麻繩,與白龍寺住持往深處走。

  結果沒走出多遠,兩具剪紙人又看到了第二根麻繩。

  這很明顯了。

  那些府城官兵們,在一開始就是循著漁村村民們留下的麻繩標記,深入千窟洞探索的。

  兩具剪紙人對視一眼,以神魂交流,略一商討后,便決定追尋官府麻繩往前走,找找看那些被江水卷走的官兵們尸體。

  官府麻繩還是很好辨認,因為在千窟洞江水下發現了越來越多麻繩。

  只是,當初官府派出一千多名官兵下千窟洞,都沒走到盡頭,都沒走出這地下迷宮,單憑眼前兩具剪紙人,結果可想而知。

  兩具剪紙人在水下走了半天,都是毫無頭緒。

  晉安算是領教一回這千窟洞是怎么個迷宮法了。

  “住持,如果我們今日不破除了這水下迷宮,即便府尹有小旱魃斷流,找我們下江平定龍王,那時我們也一樣走不出這迷宮,找不到真正的龍王。”

  晉安皺眉看著水面平靜的千窟洞。

  隨著深入千窟洞,晉安倒是發現了一個小細節,這千窟洞里的江水并不是死水,而是一直有水流在朝洞內流去的。

  這說明這千窟洞有活路,而非死路。

  只是他們暫時沒找到正確方法來定位那個“生門”位置。

  而眼看他們在水下待得時辰已經太久,估摸了下時辰,外頭估計快要黎明天亮,他們還得要留著足夠返回陸地,神魂回殼的時間。

  所以他們時日已不多。

  “不知住持有沒有發現一個細節,這千窟洞里的江水是一直在流動的,那天淹死了那么多官兵,這千窟洞里居然連一具尸首都沒看到,那些尸體應該都被水流帶到千窟洞深處去了。”

  兩具剪紙人又在水下跟著繩索走了一段時間,還是沒任何結果。

  “咦?”

  “住持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發現了?”

  “晉安道友的話,倒是提醒了老衲,老衲倒是知道該怎么破這千窟洞的迷魂陣了。不說十成十把握,但老衲已有五六成把握。”白龍寺住持附身的雙丸子頭少女丫鬟,忽然信心說道。

  晉安問是什么方法?

  “不知晉安道友可有聽過撈尸人這個古老職業?”白龍寺住持想捻須,可摸了摸下巴才尷尬發現,他現在是附身在少女丫鬟剪紙人身上,下巴光溜溜沒有胡須。

  “既然這個千窟洞能吃人,它又把吃掉的人帶到洞窟深處,這恰恰是給千窟洞留下漏洞,撈尸人的老本行可不就是下水找死人,專門打撈活人打撈不了的尸體嗎。”

  “撈尸人體質特殊,是活人死相,這水下鬼遮眼不僅不能瞞過他們,反而連這千窟洞下的千萬尸骨也無法看見撈尸人,如果能找到撈尸人為我們帶路,撈尸人反而比我們更加如魚得水,更容易找到千窟洞深處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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