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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迷霧重重,多重身份多條命

  浮花今日見著裴云婠,不僅不熱情,還有些冷淡。

  她無比幽怨地看了裴云婠一眼后,就別過頭去,再也不搭理裴云婠了。

  而裴云婠瞧著浮花那腳步虛浮的走路姿勢,心中隱隱有個猜測…

  傳聞中,流風山莊只有流風公子這一個主子,下人無數。

  然而,今日在場之人落座時,流風公子卻帶著浮花一道坐在了主位之上。

  儼然就是宣告流風山莊現今已有女主人了。

  旁人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

  裴云婠看著流風一如那日在墨香居里那般龍章鳳姿,俊朗非凡。

  她的小心臟就猛然縮了縮。

  倒不是裴云婠被流風的美色迷失了心,而是快要被嚇破膽!

  裴云婠努力在腦海中回想當日可有說什么話,或是做什么舉動而得罪了流風。

  畢竟流風山莊這座靠山足夠大。

  裴云婠還指望著靠一靠呢!

  若是早早就得罪了,可不就討不著好了!

  今日在場的賓客,除了裴云婠,就是彥乘風與路氏夫婦。

  柳綠與彥乘風帶來的小廝沒能進得來宴客廳。

  路平和江氏沒帶其余人來。

  流風以“內子”二字稱呼的浮花,向裴云婠等人這般做了介紹,再給裴云婠、彥乘風、路氏夫婦互相做了介紹。

  裴云婠就知道二師姐果真是有主了。

  原先還只是互相思慕卻互相暗戀的關系,怕是那一晚在墨香居里…

  裴云婠現在好后悔自己沒有早點抱上二師姐夫的大腿啊!

  當然,裴云婠先前也不知道浮花愛慕的人,就是流風山莊的主人。

  一頓飯,裴云婠吃得索然無味。

  因為她沉浸在一種復雜的情緒之中。

  連流風與彥乘風和路氏夫婦聊了些什么,她也沒仔細聽。

  飯后,裴云婠找了個借口,將浮花拉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裴云婠開門見山地問:“二師姐,我二師姐夫是流風山莊的主人,你怎么早不告訴我啊?”

  浮花聽到那一聲“二師姐夫”,當即小臉一紅,而她轉念一想,立馬又拉下臉來,不滿地瞪著裴云婠,“小浮云,那日你也太不厚道了些,將我一個人留在墨香居!”

  “你們好歹也帶了我一塊走不是!不然我也不至于被…”

  被流風欺負得三天都下不來床啊!

  余下的話,浮花根本就不好意思說了。

  她的小臉緋紅一片,不由地背過身去。

  聽著浮花沒說完整的控訴,裴云婠訕訕一笑,她也沒注意浮花的臉色與動作,只腆著臉道:“二師姐,事急從權不是!”

  “那日二師姐夫那般臉色,我們要還沒眼力見地留下,不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嘛!”

  “再說了,去墨香居原先也是你與阿迦儷二人的意思,我不過是被你們拉過去壯膽的。”

  “認真想想,我也挺無辜的不是,那時我急中生智能夠做到那個份上,已經是夠厚道的了!”

  裴云婠現在回想當晚的事情,仍然覺得自己很冤。

  她對新開的小倌館的確沒有興趣。

  而流風那晚的冷若冰霜態度,明顯就是因浮花一個姑娘家竟然去逛小倌館而生氣。

  媳婦兒不聽話,背地里偷偷去見別的男人,當家的收拾一番,這在普通老百姓家里再正常不過了不是?

  裴云婠的戲本子里就經常這般寫,她當時也就是按著這般思維套路理解的。

  保全自己還帶走浮光和阿迦儷,已經是裴云婠能做得到的最大程度了。

  再從流風面前搶走浮花,裴云婠就算不知道流風是流風山莊的主子,也都沒那個膽子。

  眼下知道了,就更沒那個膽子了!

  “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不說這事兒了!”浮花擺擺手,不想再論這件事。

  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她還能怎么辦?

  再說,浮花心里有怨有氣也都撒在了流風的身上。

  裴云婠這邊也就是想問問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二師姐,您別生我氣了,我以后給你做好吃的補償你,總可以吧?”裴云婠也瞧出來浮花并不是真的生她的氣,當即趁熱打鐵哄一哄。

  “那好!我要吃桂花糯米團,大師兄說你前幾日給他做了,好吃極了。”

  “沒問題!”裴云婠滿口答應,能用吃的解決的事,在她這里都不算事!

  于是,裴云婠就這般哄著浮花將墨香居的事情翻了篇。

  流風有一陣沒看到浮花,就前來找,在一處水榭找到了正在咬耳朵低聲說話的師姐妹倆。

  流風是知道裴云婠的女子身份的。

  小師姐妹倆親親密密說著閨房小話本也并無不妥。

  只是,流風看著裴云婠頂著一張男子臉與浮花這般親密說話,心中膈應不已。

  特別是,裴云婠臉上的這一張男子人皮面具,確實精致華美,讓流風這般容貌上佳之人都忍不住心生嫉妒。

  裴云婠遠遠瞧著流風往水榭這一處走來,當即就心生警惕。

  特別是她感受到流風越走近,身上的冰冷氣息就越是濃烈,隨即就站起身來,用自己的原聲,甜甜地喊了一聲:“二師姐夫!”

  “…”流風的腳步一頓,周身的冰冷氣息瞬間就消散…

  一個稱呼就治愈了流風心中的不滿與膈應。

  裴云婠感受到周遭了寒冷凜冽之感消散,不動聲色地吁出一口濁氣。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能用一個稱呼就安撫了流風。

  裴云婠覺得,二師姐夫這座大靠山,絕對有望了。

  流風見裴云婠如此有眼力見,當即也在心中決定不予計較墨香居一事了。

  “二師姐夫…我可不可以直接叫您姐夫啊?”趁熱打鐵之事,一直都是裴云婠的強項。

  流風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姐夫,我一直仰慕您的風采,奈何先前都未有幸瞻仰,今日一見,驚為天人!”

  “我從前還在想,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配得上我二師姐呢?”

  “我猜想著必須是龍章鳳姿、驚才艷艷、才貌雙全、有勇有謀之人。”

  “然,今日一見姐夫您本尊,我才知道我先前猜想的都太過于膚淺了!”

  “這世間,唯有像姐夫您這般天之驕子,才能配得上我二師姐啊!”

  “你們就是地上一對,天上一雙,最是頂頂相配的龍鳳佳緣。”

  “再也找不到另一個能與我二師姐相配的人了!”

  論夸人,裴云婠要是打起精神認真起來,小嘴巴拉巴拉好幾個時辰,都能不帶重樣的!

  流風聽得身心舒暢不已。

  雖然,流風早就聽聞浮花的小師妹是個小機靈鬼。

  也知裴云婠今日這般表現,是求生欲旺盛。

  但是,流風聽得小丫頭叨叨這許多的話,也確實受用不已。

  浮花在一旁聽著,臉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她卻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家小師妹就是個坑!

  還是天坑的那種!

  裴云婠叨叨了一大堆,眼見著氣氛好,就試探地問:“姐夫,不知您今日召我來,是有何吩咐?”

  在抱上流風公子的大腿之前,裴云婠不介意放低點姿態。

  反正二師姐都已經是人家的人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裴云婠也不介意對著自家姐夫狗腿一些。

  只要好處多多就行。

  流風也不為難裴云婠這個小姨子,他道:“我有意同素食居與錦繡樓合作,你是半個老板,自然要問問你的意見。”

  裴云婠是素食居和錦繡樓的幕后老板之一,這件事師門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而流風能夠知曉,裴云婠也不甚意外。

  流風山莊的實力,不容小覷。

  “姐夫,咱們一家人,我知道您斷然不會讓我吃虧的,你看著辦就是了。”見流風主動與素食居和錦繡樓談合作,裴云婠自然是要再向著流風吹捧一陣了。

  素食居有彥乘風,錦繡樓有路平一家。

  而兩處的廚子或是繡娘的手藝都已經在裴云婠的培訓之下過了關。

  因此,裴云婠就算不管這兩處,她相信彥乘風與路氏夫婦都能經營好。

  商談合作的事,今日流風也找來了彥乘風與路氏夫婦。

  裴云婠也相信不用自己把關,彥乘風與路氏夫婦就能做好決定。

  并且,在彥乘風與路氏夫婦的認知里,“農女裴云婠”也已經“葬身火海”了。

  素食居與錦繡樓,就靠他們自己做主了。

  至于屬于裴云婠的那五成純利,先前也一直是以裴大柱和王氏的名義存在銀莊里。

  裴云婠相信這些人仍然會如此做。

  不過,流風此舉,展現的是對裴云婠的尊重。

  裴云婠心中感激。

  流風滿意地點了點頭。

  心知這是裴云婠信任他。

  能得到浮花看重之人的信任,流風自然是心底里高興的。

  人若是高興,自然就好說話。

  流風看著裴云婠,道:“你今日來,是否有事找我幫忙?”

  “有有有!”裴云婠激動地應聲。

  她正愁不知該如何開口,而她又沒厚臉皮到師父老人家的那般程度。

  她覺得自家姐夫真是貼心不已啊!

  “姐夫,是這樣的,我想請您當彥家背后的靠山,助彥家順利競選上皇商。”裴云婠將自己所求之事說了出來。

  “彥家當了皇商,于你有何益處?”流風問得直白。

  “益處雖然不多,但總比太子或是恒王派系的人當選要好。”裴云婠回答得也很是直白。

  流風略微沉吟后,隨即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謝謝姐夫!”裴云婠笑得一片燦爛。

  “小事,舉手之勞。”助力彥家,對流風來說,真的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他其實早就調查過了彥家的實力,知道八寶樓競選的勝算非常大。

  只是在玩陰謀詭計之上,彥家是肯定比不得另兩家的。

  “今日你來了,正好有一事,我也想要請你幫忙。”

  “姐夫言重了,有事您吩咐,我一定肝腦涂地,萬死不辭!”裴云婠這馬屁拍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啊!

  流風爽朗一笑。

  一直在旁聽著二人說話的浮花,忍不住癟癟嘴。

  內心里也忍不住吐槽:小師妹的嘴,騙人的鬼!

  別看她這會兒信誓旦旦,指不定轉眼就忘。

  流風沒錯過浮花的小表情,他伸手捉了浮花的一只小手,正要攏在掌心細細摩挲。

  然,浮花卻礙于裴云婠在場,當即掙扎著抽出了自己的手。

  流風失笑…

  裴云婠見狀,立即將頭轉向別處,免得看了長針眼。

  流風見浮花這般容易害羞,也就不鬧她了,繼續一本正經地對裴云婠說道:“家母近日身子不大爽利,還請你前去診治一番。”

  家母?

  流風山莊不是只有流風公子一人嗎?

  裴云婠疑惑地看著流風。

  流風也不同裴云婠解釋,只道:“一會兒自有人為你引路,你需要什么,吩咐下人即可。”

  說著,流風牽起浮花的手,準備帶著她離開水榭。

  浮花還未來得及同裴云婠告別,就被流風打橫抱起。

  裴云婠還在場,浮花也就不敢喊叫,而是當鴕鳥一般,把頭埋進了流風的懷里。

  瞧著這一幕,裴云婠為二師姐未來的人生擔憂不已啊!

  一看二師姐就已經是被流風吃得死死的了,以后還有什么家庭地位啊!

  不由得,裴云婠想到了對自家師父唯命是從的師爹。

  果然,她還得向師父老人家多多學習,以后在家當山大王!

  裴云婠在水榭里等了一會兒,就瞧見一個丫環裝扮的人遠遠走來。

  待人走近前,裴云婠不由得吃驚不已。

  來人竟然是她認識的芙蕖!

  芙蕖卻是只認識裴云婠而不認識紅塵仙,她禮貌恭敬地向裴云婠行禮,“公子吩咐奴婢帶仙爺去見老夫人,仙爺這邊請。”

  裴云婠懷著滿腔的驚訝,跟著芙蕖去往一處幽靜的宅院,在那里見到了幾年未見的老夫人,也就是高太妃。

  流風的母親是高太妃。

  也就是說,流風是…夜王?

  大耀國的夜王——蕭越夜。

  他是永壽帝自登基后,唯一幸存下來的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永壽帝當年繼位,歷經腥風血雨,山河動蕩。

  因為永壽帝繼位前,并不是太子,不是繼承正統的第一人選,而是經歷了奪嫡之爭才得到的皇位。

  在那一場奪嫡戰爭之中,永壽帝殺掉了每一個阻止他登上帝位的兄弟。

  而在他繼位之后,又殺掉了留存的每一個可能影響他的帝位的兄弟。

  至于蕭越夜,他是先帝的遺腹子,他是在高太妃被貶去皇陵給先帝守陵后才出生的。

  而且,他出生在永壽帝差不多掌控了皇權之際。

  因此,永壽帝對他起了仁念。

  蕭越夜跟著高太妃留守皇陵,到得弱冠之年,才被永壽帝下旨封為夜王。

  他才有了自己的府邸與封地。

  自那以后,永壽帝派人將高太妃和蕭越夜接回了夜王府。

  永壽帝刻意冷落蕭越夜多年,就是為了不讓他有機會擴充羽翼,最后威脅永壽帝的帝位。

  在世人眼中,夜王就是個廢物。

  二十歲之前從未學武習文,連開蒙都沒有。

  等到成為了夜王,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并且,夜王不僅文不成武不就,還霉運連連。

  高太妃自從夜王成年,就開始給他張羅婚事。

  耀京城里的高門大戶人家,卻都是不愿意將女兒嫁給夜王這個廢物。

  高太妃不由得放低門檻。

  但是,高太妃找官媒前前后后為夜王定下了十來樁婚事,結果硬是一樁都沒能成!

  定了親的女方家里,各種出意外!

  有女方無辜染病而一病不起退婚的,或是無故暴斃的。

  還有與人私奔而逃婚的。

  甚至有全家遭難的!

  坊間就慢慢地傳出夜王是天寡之命的傳聞了…

  所以,夜王到得今年,將將三十歲,卻還是單身漢子一個!

  高太妃這些年身子不爽利,多半都是因這些事而被氣出病來的。

  當然,這都是外人所看到聽到知道的。

  實際上…

  裴云婠細細想著自家二師姐在外也有個天寡之名。

  她覺得,這二人在外的名聲都這般頂頂相配,其中定然是有貓膩的!

  左右是謎團一個接一個,裴云婠今日得知流風山莊的流風公子就是在外有著廢物之稱的夜王,想通了之后,忽然也有些見怪不怪了。

  還是師父老人家說的那句話:出來混,多重身份多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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