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種就殺了我有聲屋 你有種就殺了我誘shen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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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二五仔,怎么就加入了半城工廠區的巡邏隊呢?
樂語也不是推辭,只是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負責這么重要的工作,而且他還要負責報社的事務和寫稿呢——真的是不寫不知道,一寫嚇一跳,雖然《青年報》一周一期,而且只有一版負責連載他那篇未來小說,但樂語都往往是臨近截稿期才硬生生擠出來。
寫之前他覺得自己腦海里滿是情節滿是設定,一動筆肯定是妙筆生花一氣呵成,寫之后他才發現每天一千字都好難憋啊!
然而荊家已經決定了,就讓樂語代表荊家負責組建半城巡邏隊。
荊正武當時的臉色很難看,那時候樂語不知道這個巡邏隊長有啥值得羨慕的,直到幾天后的天府會議,樂語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么。
天府酒家,內城三大酒樓之一,坐鎮大廚及第師傅以前是皇家大廚,一手‘龍鳳蝦餃’依舊是無數豪貴百吃不膩的心頭好。半城巡邏隊的碰頭會議,就在天府酒家里開展。
這次樂語帶了米蝶和利桑兩位保鏢來,遠遠就看見天府酒家前的空地車輛匯集,他剛下車就有服務員前來引路,委婉表示保鏢等人可以在一樓里休息喝茶,會議在二樓貴賓廳進行。
樂語進去的時候瞄了一眼,訝然道:“天府酒樓今天被銀血會包了?”
他之前也不是沒來過天府酒樓——主要是饞這里的蝦餃——他記得天府一樓是飲茶大廳,二樓是貴賓雅間,三樓是用于喜喪婚宴的大廳,但現在一樓大廳卻是沒什么人,只要一群仆人保鏢零零散散分坐休憩。
服務員恭敬說道:“天府酒樓是聽家的產業,因為要安排今天的會議,所以二公子決定天府閉門一日,等會議結束再行營業。”
下馬威?還是財大氣粗?又或者炫耀?
不過樂語現在才知道天府酒樓居然是聽家的產業——他一直以為聽家就是賣軍火的,沒想到還賣早餐。其實這也很正常,玄燭郡里凡是賺錢的行業,又怎么會沒有銀血會的身影?
他坐的車,穿的衣服,吃的食物,住的房子…玄燭郡日常所需的一切,都屬于銀血會生意。銀血會是一張籠罩整個東陽區的天羅地網,而他們荊家,就是這張巨網的一部分。
米蝶利桑留在一樓,樂語被服務員引領到二樓貴賓雅間,推開龍雕鳳刻的雙開門,昂首闊步走進去——
在樂語面前的,是一張巨大的圓桌。
圓桌邊坐著許多陌生又熟悉的臉孔,看著他們,樂語腦海里那些沉睡已久的幽暗記憶,就像被驚動的蟑螂一樣雜亂無章地涌現出來——
《玄燭報》幕后東家,查家商會的大公子,查金;
負責全城垃圾處理及高利貸行業者,周家商會的副會長,周白;
皮革巨頭,黃家商會的副會長,黃鶴;
城郭工程建造,琴家商會的大公子,琴樂陰;
各行各業皆有涉足,羅家商會的大公子,羅鎮;
海貿巨頭,泉家商會的孫少爺,泉新;
軍方汽車重工,蘭家商會的三公子,蘭堅博;
玄燭軍火商人,聽家商會的二公子,聽朝早;
以及他自己,東陽鋼鐵巨頭,荊家商會的大公子,荊正威!
“如果我將這里的人全部殺了,那銀血會說不定很快就會傾覆了吧?”
聽到樂語毫無修飾的直白之言,在座的年輕俊杰們紛紛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在這里的人都是銀血會下一代的棟梁,如果我們死了,銀血會就真的至少要失去十年了。”
“那是們,我死了一大堆人等著上位呢。”
“忽然發現自己還挺重要,有些膨脹了。”
“就算了吧,爹至少還能干十年,死了爹還來得及重新養個兒子呢哈哈哈!”
“以前少有跟荊大少交流,沒想到荊大少還挺風趣的。”
氣氛頓時變得樂呵起來,大家嘻嘻呵呵好不熱鬧。坐在12點鐘方向,正看著門口的聽朝早伸出右手:“正威,請坐。”
樂語的位置是右手側第二位,算不上差,剛好契合荊家現在的地位。當他坐下來,看著滿堂衣著或休閑、或華麗、或舒適、或嚴肅的公子哥們,便意識到這次會議到底代表著什么——
銀血會年輕一代的聯合!
難怪荊正威腦海里有他們的情報,因為對荊正威來說,這群人就是他當上家主之前可以利用的盟友,也是當上家主之后必須要面對的敵人!
聽朝早、泉新、羅鎮、蘭堅博、琴樂陰這些人,幾乎都是他們家商會下一代的掌舵人。
坐在這里的二十名公子俊杰,過了十年二十年后,就是玄燭郡的攪動風云的大人物!控制東陽區各行各業的幕后資本家!大海上翻涌奔騰的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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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止是商界,如果玄燭郡資本的力量繼續膨脹,那么政界,軍界,很快也會成為這里二十人的囊中之物!
怪不得陰陽怪氣臭弟弟的臉色這么難看,他早就預料到,這次半城巡邏隊的建立,本質上是銀血年青一代的聯誼!
雖然荊正武并不會因此就失去成為家主的資格,但他害怕樂語通過和其他少爺公子的交流合作,獲得強而有力的外援,降低他爭奪家主的勝算!
想到這里,樂語才從荊正威那塵封的記憶里找到一小段相關信息:據說讓年青一代共同成立一個小組織加深關系,是銀血會的傳統。
幾十年前適逢大旱,荊青蚨與其他幾十位公子少爺成立了救災隊,巡邏東陽區鎮壓盜賊搶購作物——當然他們不用下去勞動,也就掛個名——幾十年過去,當時救災隊的成員,只要沒死都成為各家商會會長了。
荊正威當初‘創業’時所借助的人脈,有一大部分都是荊青蚨當年救災隊所積累的余萌。
現在荊青蚨將死,其他商會會長也到了知天命之年,便趁這個機會培養下一代的聯合意識。當然,這些年輕俊杰互相之間早就認識了,像琴樂陰跟荊正武這種大舅子和妹婿之間的關系,在這間貴賓廳還有好幾對,甚至還有兄弟情侶的——這其實是兩家商會最為喜聞樂見的關系,堪稱牢不可破的聯盟。
但私下關系歸私下關系,成立一個新組織,還有助于選拔出下一代的領導人。現在的銀血會會長聽古,早在當年的救災隊就樹立了威信,讓其他年輕公子哥都服他,又經過十幾年的經營發展,幾乎是毫無疑問地被推舉為新一代會長,并不單單因為他們家經營軍火生意。
可以說,這個臨時成立的這個巡邏隊小組織,就是為了未來的銀血會做演習。誰能在巡邏隊獲得眾人認可,誰就有可能是未來的銀血會會長。
至于搜捕逆光分子,保護工廠區安全,反倒是小事。
當然,雖然在座有二十人,但會長的人選其實只有五個:聽朝早、羅鎮、泉新、蘭堅博、荊正威。其他人只能選擇站隊,并沒有被選舉權,也算是商人式民主了。
其實平心而論,其他商會里,比五大商會更富的也不是沒有,像經營建設生意的琴家,他們所能動用的資金不一定比荊家少。但五大商會之所以是五大商會,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本身可以動搖整個東陽區的經濟:聽家的軍火,荊家的鋼鐵,羅家的貴族生意,蘭家的重工,泉家的海貿。
他們近乎不可取代,或者說取代的代價太大,但其他商會卻不是,所以其他商會永遠無法染指銀血會的至高權力。
“對不起,我來晚了。”
大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年輕男人撲著扇子走進來,一頭長發隨意扎了個馬尾垂在肩上,衣服也隨意地套著露出胸膛,但一舉一動卻無不讓人忍不住用‘風流倜儻’來形容他。
“懷頌,等好久了,請坐。來人,為頌少爺添一杯十八君子茶。”聽朝早笑道,看來他與這個男人頗熟。
但荊正威腦海里卻沒這個男人的情報,樂語忍不住問了問旁邊的紅發男人:“親家,那個人是誰?”
親家…琴樂陰忍不住看了一眼樂語,輕聲說道:“他是詩家的三少爺,詩懷頌。”
哦哦!就是那個仿佛要破產的詩家啊!
樂語嘖嘖兩聲轉頭跟服務員問道:“有沒有蜜糖五花茶,要冰鎮的。”
“荊大少,按照輩分,我應該以兄弟相稱。”這時候琴樂陰卻是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說道:“是61年生人,我60年生,癡長一年,就失禮稱呼一聲‘正威弟’了。”
什么沙雕稱呼,聽起來好弱…樂語聽得滿身惡寒,連忙搖頭:“免了免了,我現在想起我跟我弟弟關系不太好,跟也不太熟,以后有空出來喝茶。”
琴樂陰似乎并不介意樂語的態度,說道:“那剛才問了我一個問題,能不能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這次我先白嫖了。”樂語連連搖頭,總感覺這個弟弟的大舅子對他圖謀不軌。
“聽都不愿意聽我想問什么嗎?”琴樂陰抱起手笑了笑:“好吧,只要肯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是誰指使倚天幫伏擊。”
樂語微微瞇起眼睛,沉吟片刻,小聲說道:“…問吧,但我不一定會回答。”
“好,其實我的問題也不難,我只是想知道——”
“剛剛,其實沒開玩笑吧?”
樂語一愣:“什么意思。”
“剛剛那句話,不是開玩笑。”琴樂陰壓低聲音,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是真的想殺光這里的人。”
樂語臉色不變,只是右手情不自禁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圣者遺物’鐵護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