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未知的秘密(6500)
從加布爾雷斯的口中，并沒有得知到太多關于上層、以及整個神棄之地的信息。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只知道從誕生之初，腦海中始終被賦予了一個使命——
就是守護好這里，并且與一切外來之物為敵。
這個范疇，并不僅僅針對現世的人類，還包括了維特利安、深淵，甚至那群本該降臨的玩家。
所幸林瀟也并沒有在他的身上寄托太大希望。
單純從認知的角度而言，加布爾雷斯對于神棄之地的了解，甚至比不上小七的信息整理。
第二層的魔女圣殿，在小七提供的攻略之下，即便最后的守關BOSS，魔女·美狄亞，已經是貨真價實的S級超階位水準，但在獄典徽記的全員提升下，眾人的進程，也還算得上順利。
只是，伴隨著秘境規模的擴大，地下城魔力等級的提升，往后的日子，卻是越來越艱難。
第二層的傳說限定，魔眼指環，林瀟只兌換了16件，便不得不留夠10萬點PT，兌換美狄亞這個限定角色。
時間的緊迫，讓他不能將太多精力，浪費在神棄之地的低層秘境上。
手頭上的魔方庫存也不多，林瀟只能將它們都攢起來，留著等到納達拉克斯遺跡的限定池再進行抽取。
伴隨著層數的提高，林瀟也愈發感到了人手的不夠用。
即便加上后來的魔道大師加布爾雷斯，魔女美狄亞，三頭犬克洛瑪，面對起規模越來越大的世界性地下城，攻略的節奏還是逐漸緩慢下來。
這些新生的戰力，無法在活動秘境中快速成型，只好在積攢經驗的同時，通過裝備屬性填補。
一次性道具魘怒之血，林瀟的PT值，只夠兌換12個。
10的全屬性提升，外加20的魔道傷害豁免。
林瀟只能確保了除了金玨十二武衛以外，一人一件。
持續的推進過程中，林瀟再次發現了一件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事情。
游戲系統中的每日任務，權限竟然會比秩序壁壘約束下的神棄之地，還要高。
久違的刷新出了一個稀有的個人任務，林瀟很是干脆的直接放棄。
所剩不多的時間里，如果要浪費一天甚至幾天的時間，攻略個人本，無疑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
更何況，論收益而言，也未必會比得上PT點兌換要高。
只不過，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下，個人地下城的藍色傳送門，竟然真的在神棄之地打開了！
面對龍君和鸞的疑惑，林瀟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默默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紀元》游戲系統的權能，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
距離納達拉克斯遺跡降臨，還剩下45天的時候，三人和一眾逐漸龐大起來的英靈隊伍，這才剛剛通關了第五層的泣血王庭。
算上王庭守備杜阿納將軍，再加上第四層的機械三兄弟，林瀟的英靈大軍，已經擴編到了21人眾。
雖然其中有十二個是SR水準的武衛，但剩余的九個，可的的確確都是SSR的水準。
盡管這群剛剛進團的伙計們，比不得騎士小姐二階職階、超強天賦下的戰力，但在裝備的加持下，勉強升到30級的加布爾雷斯和美狄亞，也都有著A級巔峰的水準。
尤其是在泣血王庭出現了第一件永恒級別的裝備之后。
璀璨星光下的冠冕（頭飾）
永恒·限定 力量26
體質18
敏捷23
智慧9
感知13
全屬性10
效果：敵對目標全屬性下降3；對地面目標傷害提高15；受攻擊時一定概率觸發復蘇效果；物理系傷害減免20。
裝備技能：不朽的意志在生命值低于0時，繼續維持生命活動15秒，期間受到傷害無效化。
永恒級別的裝備，比傳說還要額外多出一個詞條。
而更重要的是它額外附帶的裝備技能。
這個技能不論是對于從者，還是林瀟，都有著前所未有的提升。
遺憾的是，這樣的裝備，他的PT值，也只夠兌換6件。
泣血王庭的秘境攻略完，眾人不得不停下來暫時休整一番。
盡管林瀟的心中，已經有些急切，但持續戰斗帶來的疲勞值，是不容忽視的限制。
此刻他麾下的英靈眾，完全就像是前世用薪堆積起來的氪金大隊。
再加上龍君和鸞的話，論強度而言，甚至并不遜色于零號機關的主力。
這么多件的超強裝備下，提升的遠不止一星半點，可林瀟知道，這樣還遠遠不夠。
時間只剩下45天了，他們還有四層大秘境要打，而且難度還是呈幾何倍數遞增。
林瀟已經無法再安心地積攢PT值，接下來的兩層大秘境，必須力求速戰速決。
此時，他正坐在王庭的屋頂之上，攻略的完成，籠罩了整個秘境的結界也已經凋零。
時間是晚上，可天空之上的血日依舊高懸。
除了來自攻略進程上的煩惱，更讓林瀟擔心的是，自己的心中，不知從何時起，升起了一種十分自然的念頭——
留在這里，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么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明明從進入了神棄之地開始，由始至終，想著的都是應該怎么樣返回現世。
可是，當某一天，這個念頭忽然冒出，就像是在心底深深扎了根一樣，怎么也揮之不去。
他是為什么一定要回到現世呢？
是因為有著割舍不去的人？筱筱？芍芍？還是其他…
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想要做一個救世主？
可那些人的死活，其實跟自己并沒有本質上的聯系。
既然已經拿到了這么多的印記，隨便選擇一層秘境，安安穩穩地待下去，不是也挺不錯么？
眼下的王庭，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也并不比現世的生活條件要差上多少。
林瀟又陷入了為難的權衡之中。
思來想去，卻也沒覺得回歸現世，一定會有多好。
雖然內心深處，有著一個聲音，時刻在提醒他——你應該要回去的。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呢？
理由，已經快要忘記了。
林瀟不知道，其實，他才是受到神棄之地，影響最深的那個人。
這里的法則，潛移默化地感染著所有東西的思想，讓他們安分守己，讓他們留在這里。
而他們這群人中，只有林瀟是最純粹的。
英靈們受到至高契約的影響，不會被這種規則所誘導。
對于鸞來說，她并不是為了自己，才有了這樣的執念，或者說，她的信念，并不是針對回歸現世，而是完成林瀟的意愿，將林瀟平安的送回到現世。
她更多的，不會考慮自己的意見，究竟是怎么樣，只是要滿足林瀟而已。
至于龍君，她似乎根本沒有這種煩惱。
事實上，林瀟的想法，是最單純，最堅定的。
他從一開始就是抱著返回現世的目的，并不全是出于自身的考慮，但絕大多數，都是自己的想法。
在神棄之地的規則影響下，他這種來自于自主意識上的信仰，其實是最容易攻破的。
林瀟的心中，總覺得這件事有些怪怪的。
每每想到，都能明顯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可他又偏偏說不出，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神棄之地，也沒什么不好，至少到目前為止，的確是這樣。
他越想越覺得有些別扭，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下來，平躺在了屋頂的瓦片上。
這樣不遺余力的攻略，真的有意義么？
自己到底還要不要這么推進下去？
林瀟正想著，一個身影翻了上來，端著一盤餐點，坐到了他的身邊。
“主君，吃點東西吧！”
艾格蕾絲將手上的托盤，放到林瀟身旁，很自然地幫他擰開瓶蓋，將礦泉水遞了上去。
林瀟盯著騎士小姐看了好一會兒，接過水瓶，起身喝了兩口。
“艾格蕾絲，你說，我真的需要回去么？”
他舉棋不定，面對最信賴的人，直接坦誠地說了出來。
騎士小姐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
“主君不是一直都想著要回到現世的嗎？”
“是啊！一直都想回去，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以來，奇怪的念頭，總是困擾著我，慢慢的，我都有些弄不清，自己到底是為什么想要回去呢？”
“究竟是因為現世需要我，還是我需要現世呢？”
林瀟說著，將手中的礦泉水瓶一飲而盡，隨后遠遠的拋開，像是有些在發泄的意味。
艾格蕾絲的表情，停頓了很久。
一直習慣于聽從的她，幾乎很少表達自己的個人觀點。
只是，這一次，似乎察覺到了林瀟心中的迷茫，騎士小姐不明白這究竟是因為什么，但還是稍加沉吟，說了出來：
“比起主君您對于現世的依賴，可能是現世更需要您吧！”
“雖然別人吾不清楚，但吾知道，如果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活的話，那樣的人生，一定會很寂寞。”
艾格蕾絲的本意，只是想要提醒一下，林瀟在現世還有著的牽掛。
甚至于深淵下的莉莉婭娜，如果沒辦法返回的話，他們自然也都無法再碰面。
但她說的有些隱晦，更多的，艾格蕾絲并不想因為自己的想法，左右了林瀟的判斷。
這段話，并沒有帶給林瀟太多的感觸。
他皺起的眉頭，依舊沒能完全松開。
“是啊！我們總不能只因為自己而活著。”
“也許，正是如此，你才能夠成為英靈的吧！”
林瀟又嘆了口氣，隨手將艾格蕾絲的秀發揉了揉，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中的陰霾，并沒能退去。
“無論主君做任何決定，吾都會支持您的。”
騎士小姐堅定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了。”林瀟欣慰地點了點頭，“如果，哪一天，我忘記了什么，一定要記得提醒我才好。”
他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
收回目光的同時，遠遠眺望了一下平靜的大地。
艾格蕾絲抿了下嘴唇，點了點頭。
主君的情況，有些讓人擔心啊。她想著。
“時間差不多了，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又是辛苦的一天。”
林瀟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平和的說道。
他帶著騎士小姐躍下了房頂，連晚餐都忘了吃上一口，隨意地找了塊兒地方，就此休息。
神棄之地的白夜，還相當漫長。
林瀟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極為冗長的夢境中。
他一直試圖清醒過來，可腦海中，似乎有著無形的力量，拖拽著他的精神和意志。
睜開眼時，原本健壯挺拔的身材，竟然重新回到了年幼的時候。
從床上坐起身的時候，四周一片小巧的空床上，一個身影也沒有。
他到處打量了一番，這里的環境，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就是小時候，他所待過的那間孤兒院。
林瀟有些疑惑著，自己的記憶，并沒有出現空缺，不是正應該處于神棄之地的第六層攻略中嗎？
啊——那個秘境，是叫什么來著？
一切都很完整，可是想到這兒的時候，他的腦子忽然停頓了一下。
不對，好像還沒有開始攻略吧？
應該是在第五層休息的間隙，剛剛和騎士小姐聊完天，隨后就去休息了。
所以，這果然是個夢吧！
他正在暗自揣摩，木質的大門猛地一把被推開。
“砰！”
一聲巨響。
幾個看起來年紀要大上許多的孩子，涌了進來。
空無一人的房間里，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林瀟所處的床位，二話不說，就朝著他走了過來。
林瀟的眉頭皺了皺，這幾個人，似乎童年的記憶中，有些印象，可現在卻連名字也叫不出來。
要干什么呢？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幾人沖到了床邊，一把就扯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床上拖了下來。
無可阻擋的力道，對于這具孱弱的身體而言，根本無法抗拒。
夢境中，就連自己的力量，也被一并剝奪了？
他并沒有為此感到遺憾，因為相繼而來，落在身上的疼痛感，似乎不斷提醒著他——
是夢的話，為什么會感到疼痛？
林瀟一言不發，任由那些大孩子們的拳腳，落在自己的身上。
究竟發生了什么？
“你以為裝病了，我們就找不到你了嗎？”
“讓你告狀，讓你告狀，就打你怎么了！”
“還挺能忍是么？那你就等著被打死好了！”
“哭，給我哭，讓你嘴臭，活該！”
幾個人嘰嘰喳喳，凌亂又紛雜的聲音，摻和著謾罵，不斷進入林瀟的耳朵。
疼痛陣陣傳來，可林瀟卻絲毫沒有動靜。
甚至，嘴角的邊上，還扯起了一絲笑意。
他有點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自己還小的時候，天天都要在孤兒院里被欺負的經歷么？
那時候的小林瀟，倔強，又要強，還偏偏不肯服輸，在孤兒院的孩子中，算是最不合群的那個。
很多人都看不慣他，這種自討苦吃的欺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長大之后，想想，這似乎反倒是活得最有尊嚴的一段時光了。
成長，教會了他許多，包括屈服，包括順從，也包括丟掉尊嚴。
畢竟這都是為了活下去。
這種情況下，林瀟那種平和的笑意，未免看起來有幾分嘲諷，揍他的大孩子們，似乎更加用力了。
林瀟躺在那里，靜靜地等著一切的結束，或者自己醒來。
只是，等著等著，眼前的視線忽然變得模糊起來。
再次清晰之時，他仿佛已然置身半空，只不過，自己的目光中，并沒有看到下半身的雙腿。
嗯？這又是什么視角？
林瀟更加混亂。
可緊接著，一聲哭喊便從身下的不遠處傳來。
一個看起來大約十三、四歲年紀的小女孩兒，正滿臉恐懼地摔倒在地上。
在她的身前，一只體型較人類而言，極為碩大的魔獸，嘴邊叼著一雙腿，一仰頭，將那個殘軀盡數吞了進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女孩兒的瞳孔擴散到了極致，并伴隨著不斷地顫動。
她雙手捂著耳朵，低頭，將腦袋埋進了雙腿之間，似乎根本不敢去看眼前這副恐怖的畫面。
剛剛那個被吞進去的女人，正是她的媽媽。
女孩兒無助地抽泣著，想不明白，自己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么。
突然之間，這些可怕的怪物，就沖進了小區、沖進了房子。
一片火光和血海中，數之不盡的人類成了魔物的盤中餐。
男人沖到了小女孩兒身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快走，霜兒，快走！”
男人急急地拖著這個已經被嚇到幾乎癱軟的女孩兒，盡管妻子的慘死，對他也同樣是不可估量的打擊，但女兒還在，他必須要保護她才行。
但只是剛剛說完了這句話的功夫，匆匆跑出兩步，那碩大的陰影再次籠罩上來。
人類的速度，怎么可能和地下城中的魔獸相比。
男人只來得及將女孩兒一把推了出去，那巨大的血口，便一口將他的半個身體都扯了下來。
女孩回頭望見的一幕，幾乎讓她的眼角都快要裂開。
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當人的痛苦和恐懼，到達頂點的時候，是真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
怪物們的屠殺，還在繼續。
四周此起彼伏地響起著聲聲慘叫，沒有半刻消停。
可女孩兒卻不由地停下了腳步，再也邁不出去。
她的嘴巴大大地張著，隱約都可以看到喉嚨深處顫抖著的扁桃體，只是半點聲音都沒有響起。
淚水，早已將她的整張臉都爬滿。
絕望和難以置信，都是眼下的事實。
媽媽死了，爸爸也死了…
這是為什么？
這些事情，不用等她想明白，那只吃了不知道多少人，卻依舊沒有滿足胃口的魔獸，再次邁開爪子，沖了上來。
血液和碎肉，還粘在那暗黃的牙齒上，大部分可能都是她至親所留下的。
猙獰的血盆大口，近在眼前。
女孩兒如同嚇傻了那樣，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瀟置身半空，想要出言提醒一下，卻發現發不出聲音。
不過，就算能夠提醒，那也無濟于事吧。
眼前的這只魔獸，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對抗的了的。
可就在這電光石火間的剎那，一道耀眼的白光，上升了至少十米的高度。
再看下去的時候，女孩兒低垂著腦袋，強大的魔力從她身體上透出，幾乎將她整個身軀都包裹進去。
身前的碩大怪物，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覺醒？
這就是覺醒嗎？
可是，為什么不能早點覺醒呢？
剛覺醒時，就足以秒殺地下城的魔獸，這個女孩兒的未來，又會有多強？
林瀟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相對于這個年紀，已經算是高挑的背影，心中隱約有些明悟。
可還不等他來及細想，整個視線，瞬間再次被極速拉升。
四周的環境，忽然間被一片黑暗所籠罩。
再次清明起來的同時，他發現自己已然置身于一片星空之下。
身后，一顆藍色的星球，被銀白的光幕所籠罩。
而在那顆星球之前，一團無比刺眼、閃爍著銀色光輝的物體，似乎正安靜地等待著什么。
風平浪靜，還未能持續片刻的時間。
無數黑色的光團，在這片星空之下，一個接一個地打開。
數以萬計的藍色身影，躍動于虛空之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星球飛速逼近。
林瀟甚至不敢以自己的速度，去衡量這些家伙們。
星辰之間的距離，似乎本就不該被普通的度量衡單位所揣度。
此刻，他沒有魔力的支撐，很難明確體會這群藍色身影，究竟是種什么樣的存在。
但只憑這橫渡虛空的水準，仔細想想，即便是深淵之下的始祖們，也不敢輕易妄言才對。
可數量實在太多了，十二始祖，即便全在，也比不上這群家伙的萬分之一。
他們移速極快，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林瀟的視線中，便已經越過了兩三顆星球的阻隔，欺身于藍色星球的面前。
正對著那片銀白色的光團，那群人似乎猶豫了，身形隨之停頓下來。
一道道撕破虛空的能量，由各自所處的位置發出，林瀟察覺不到那種恐怖，但千光璀璨的景象，也著實蔚為壯觀。
可這股威風勁，并沒能持續太長的時間。
伴隨著那道銀白的光團極致地閃耀了一下，一片星河般的光幕，瞬間將整片黑暗的宇宙照亮。
所過之處，那些藍色的身影，只是抗拒了不到半秒的功夫，紛紛如同煙花般，在星空下炸開，沒有聲音的傳出，火光也只是一閃即滅。
銀光掠過的地方，一切又重歸死寂，再無半點生機和動靜。
只是，伴隨著這次的爆發，那銀色的光團，似乎也有些支撐不下去。
就連籠罩在藍色星球表面的那道光幕，都頻頻閃爍，搖搖欲墜。
這樣的一副畫面，讓林瀟有些摸不清狀況，更何況，這種層面上的戰斗，即便在游戲資料片中，也不曾見到…
他還正準備繼續觀看下去，一聲轟然乍響，突兀地傳遍四周。
林瀟的腦中，如遭重創，原本堅定的意志，差點隨之崩潰。
四周的黑暗和虛空，如同破碎開的鏡面，一片片地凋零滑落。
直到視線再次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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