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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大善人家的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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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武景湛忍不住說道:“七爺,你知道那個要請你吃飯的人就是食為天吧?”

  王七麟點點頭道:“知道。”

  武景湛又問:“既然你知道,為何卻無視他對你釋放的善意?”

  王七麟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景爺,你說他無緣無故為什么要對我釋放善意?”

  武景湛仔細打量他的臉,說道:“或許是因為你長得帥?”

  王七麟沉默了一下,道:“有這個可能,剛才是我考慮不周了。”

  其實他知道食為天接近自己的真實目的。

  自己是五品、對方進入九品,僅從數量來說,雙方之間還差著一個自己、差著不知道多少個徐大。

  從雙方實力來說,雙方之間還差著不知道多少個自己。

  那么食為天在私下里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想讓自己給他做陪練?那自己若是答應這要求真是耗子舔貓批,不要命了!

  九品高手要突破后天進入先天肯定需要陪練,但肯定不需要五品的陪練。

  那他為何對自己釋放善意并主動邀請自己沒事可以去上門做客?

  很簡單,為了八部天龍劍陣!

  這事武氏父子或許也有所猜測,所以后面他們沒再勸說什么,雙方到了路口便分道揚鑣。

  王七麟回到驛所,九六和八喵正抱在一起睡的開心,一個在磨牙一個在打呼嚕,倒是配。

  他打開食盒在倆小東西面前晃了晃,八喵閉著眼睛跳了起來…

  轉過一夜,臘八節。

  在整個并郡一帶這是個很重要的節日,不是要喝臘八粥那么簡單,上至皇族貴胄,下至黎民百姓,大家伙都要祭祀祖先和神靈,祈求來年的豐收和吉祥。

  除此之外上原府還有一個額外的項目,就是逐疫。

  從剛過午夜進入新的一天,鐘鼓樓就響起了隆隆鼓聲,到了早上日出時分鼓聲更是響亮,聲音能傳遍全城。

  黑豆在外面大喊:“打仗了打仗了!戰鼓敲響了,快把戰馬拉過來——娘,別打我!”

  王七麟打著哈欠推開門,院子里飄蕩著八寶粥的香甜滋味。

  王巧娘看到他起床便收起掃帚急匆匆的回到廚房掀開鍋蓋,她又急匆匆的出來說道:“小七,待會你們自己喝粥,我得去幫忙了。”

  “幫什么忙?”王七麟隨意問道。

  王巧娘笑道:“你呀,一點不關心綏綏。綏綏今天起的很早,她設了一個施粥的鋪子,許多人前來領粥,爹娘他們都已經去幫忙了,但人手肯定不夠,我也過去。”

  黑豆叫道:“娘,我也去。”

  王巧娘板起臉說道:“你去念書。”

  黑豆垂頭喪氣。

  然后他看到了王七麟,充滿希冀的問道:“舅舅,你不是說給我買個豬,讓我當放豬娃嗎?豬呢?”

  王七麟嘆了口氣,道:“現在朝廷有規定,不識字的不準放豬…”

  “我識字,八九十的字!”黑豆急忙說道。

  王七麟暗道草率了,他也急忙說道:“朝廷規定說至少得學會千字文才行,否則不能養豬。”

  “為什么?”

  “因為現在朝廷提出了一個口號,叫科學養豬,你不懂學問養不好豬。”

  黑豆呆住了。

  這么難嗎?

  他滿懷希冀的問道:“養牛呢?”

  王七麟說道:“養牛你得學會《論語》、《孟子》才行,牛個頭太大嘛,涉及到的學問多。”

  黑豆哭喪著臉問:“養雞呢?”

  徐大刺溜刺溜的喝著八寶粥說:“養雞你得有錢有人,蓋個樓得幾十個金銖,弄點人你又得幾十個金銖,你沒有一百個金銖你搞不起雞場。”

  黑豆艱難的算計一通,最終還是覺得千字文更好解決,便邁著沉重的步伐去往書房。

  徐大在他背后唱:“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

  “老老實實吃你的粥。”王七麟踢了他一腳,“話說為什么孩子不愿意念書?念書多好,我小時候做夢都想念書。”

  徐大問道:“那你念過嗎?”

  王七麟遺憾的搖頭:“家里窮,沒念過。”

  徐大點點頭道:“所以你才做夢都想念書,行了,大爺喝完了,去安排咱的粥鋪了。”

  “菠菜,糧食都準備好了沒有?還有咱聽天監的大旗,撐起來給大爺撐起來,必須場面!”

  呂伯材無奈道:“徐爺,咱的粥鋪從寅時就設立起來了,您看現在什么時辰了?”

  王七麟快速喝了一碗香濃甘甜的八寶粥,背著手上街溜達。

  府城施粥是常規活動,周圍縣城村里人都拖家帶口趕來城里喝粥,大戶人家、衙門各部都開了施粥鋪,可是每個施粥鋪前排隊的人還是許多。

  老百姓們日子還是過的苦,穿著厚實但破殘,端著碗從這個粥鋪去往那個粥鋪,喝的肚子鼓脹還不想停下。

  可能大雪以來這是他們吃的第一頓飽飯。

  聽天監的粥鋪設置的遠,一共四個粥鋪,城北山腳兩個、東北方向山腳一個還有東邊山腳一個。

  王七麟去了東北角的粥鋪,徐大的二弟徐小大在這里一邊看書一邊施粥,他很大方,眼睛看書不看人,不管誰來都給一碗粥,一律一大勺,不偏不倚。

  鍋里煮的是雜糧粥,大米小米不見多少,主要是高粱米摻和地瓜干,來這里喝粥的人穿著尤其破爛,有些人腿上就是綁了一堆干草下了山。

  根據粥鋪施粥的規矩,每人在一個粥鋪子上只能喝一碗粥,還想再喝得去其他鋪子。

  但聽天監的鋪子沒有這規矩,大家伙拿到一碗粥立馬再去隊伍后面排隊。

  王七麟看得古怪,問答:“老二,你上點心,別老是看書,你得看著人,很多人都是喝完一碗又去排隊了。”

  徐小大笑道:“七爺,這是道爺給定的規矩,說來咱這里喝粥的都是山里窮人,他們走一趟山路餓的扛不住,能堅持到咱這鋪子就不容易了,所以不能規定讓他們喝多少,救人活命要緊。”

  王七麟也是窮苦出身,可是卻不知道山里窮苦成這樣,他問道:“那豈不是會有人走在山路餓的厲害出不來?”

  隊伍里一個婦女說道:“是呀,大人,你順著山路走進去看,老人娘們都是走一走歇一歇,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王七麟回去找徐大,讓他找人挑擔子沿路進山直接施粥。

  徐大混跡市井的日子多,經驗豐富,他擺手道:“七爺,這可使不得,山里人餓狠了就跟一群狼似的,他們會直接搶了粥桶的,甚至還會殺人搶粥!”

  王七麟道:“掛聽天監大旗,還有敢搶咱聽天監東西的?”

  徐大苦笑道:“人快要餓死了,還在乎怎么死嗎?吃飽了砍頭可比餓死舒坦多了。”

  王七麟受過挨餓的滋味,那味道真難受。

  他說道:“讓辰微月、舒宇、武大三他們幾個進山,反正今天是臘八,應當沒人來報案。”

  徐大繼續苦笑:“七爺你不管事吶,自從咱們來了上原府還沒有接過案子,他們在統計處理以前一直沒有解決的詭案。”

  王七麟皺眉道:“積壓的案子還挺多?”

  徐大道:“只說一句話,錢笑是個飯桶!”

  王七麟道:“那不差這一天了,今天先讓他們去走山路送粥,然后你去聯系幾家上鋪買糧食,往山里給他們發救濟糧。”

  徐大看看周圍低聲道:“這樣會不會有點招搖?”

  聽天監不是清水衙門,可是他們不管錢糧,所以按理說也不會很富庶,這樣當他們四處買糧食救濟百姓了,確實會讓有心人懷疑他們錢的來路。

  不過這點很好解決,王七麟擠擠眼說道:“學道爺,別讓百姓知道是誰給他們發的糧食,晚上給窮人家里扔一袋子糧食,貼上個蛤蟆,這不就行了?”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再說他們從金佛密室里拿到的黃金也是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王七麟回去安排這事,辰微月得知要讓自己去送粥,一張臉拉的跟個死人臉似的。

  讀書人豈能做這種事?

  王七麟說道:“你媳婦樂善好施,帶上她一起去施粥,她一定很高興。”

  辰微月立馬飛了出去。

  讀書人必須做這種事!

  巫巫將一本冊子交給他,說道:“七爺,這是我們整理出來的擠壓案件,根據時間和案情緊急程度做了排列。”

  王七麟接過來看了看,一溜案情介紹,全府城上下怕不是得有一百個案子!

  這把他驚呆了,錢笑坐鎮上原府是來做生意的還是來抓鬼誅邪的?

  他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道:“這么多案子?娘的,我看一眼就感覺頭疼。”

  沉一關心的問道:“是不是感染了風寒?噴僧去給你買點藥?七爺你身子骨虛,出門的時候最好包裹的嚴實一點。”

  王七麟惱怒道:“滾蛋,誰身子骨虛?你七爺我血氣旺盛的就跟身體里頭封印了一座火山,還是活火山!”

  沉一問道:“那你干啥還喝鞭尸酒?再說你沖噴僧吼啥?又不是噴僧說你虛的,是外面老百姓都這么說,難道老百姓們都說錯了?”

  王七麟知道跟他說不通,伸手指著他道:“你再給我唧唧歪歪,我揍你信不信?”

  沉一亮出伏魔杖拉開架勢說道:“阿彌陀佛,噴僧如今也晉入五品熬精境,那咱來試試!”

  王七麟吃驚:“你不是四品境嗎?什么時候進入了五品熬精?”

  沉一肅穆道:“都已經好些日子了,那天晚上噴僧念佛經,念著念著心有所悟,隨即就進入五品熬精境了。”

  王七麟狐疑的問道:“這么簡單?”

  沉一莫名其妙的說道:“破境吧不就是這么簡單嗎?不會有人覺得修為破境很難吧?水到渠成的事,車到山前必有路的事,阿彌陀佛的事。”

  他還給王七麟傳授經驗:“有時候破境會困難一些,這時候就得多喊幾聲阿彌陀佛。”

  王七麟默默的推開他,終于明白修成金身羅漢的無風大師為何會選一個傻子做弟子。

  沒辦法,傻子天賦太好,含著淚也得收下他。

  他去往公堂,坐在案桌后看著兩卷書發呆。

  武翰林把他調到上原府是為了維持秩序,前朝余孽要在過年前搞出動亂的事不光黃君子知道,武翰林更是知道。

  鐘無期把他調到上原府是為了收拾與刑天祭相關的人員。

  然后錢笑這狗日的還給他留下老大一個爛攤子。

  三件事沒一個好解決的。

  王七麟搓搓臉,決定將三件事串成一件事來辦,他先看看錢笑留下的案子中所牽扯到的人,有沒有與刑天祭相關的。

  兩冊子書對比著翻看,他還真找到一個相關人。

  或者說他找到的是一戶相關家庭。

  平陽府外多山地,老百姓為了有口飯吃只好靠山吃山。

  他們圍繞著山地來屯田,一座土丘上上下下幾十圈的農田田埂往往屬于一個大戶人家所有,這是上原府特色的地主模式。

  這般模式之下,地主們的財力就靠擁有幾座農山來展現。

  來報案的地主是周邊一帶財力最大的一戶人家,姓馮。

  因為他們家擁有的山頭多所以家主被人稱為馮多山,又因為老先生喜歡做善事,故而又被叫做多善先生。

  十月的時候馮家有子弟來報案,說他們家府邸的一條路上出現了詭事,每到子時就會起霧。

  冬天起霧是挺常見的事,但這馮家卻是到了夜晚一條小路上就出現霧氣,而且不是尋常冬霧,是煙霧!

  這煙霧起的很快,透露著一股老葉子煙的氣味,就像是幾十上百個老煙槍湊在一起吞云吐霧。

  煙霧中時常會出現一個似人似獸的黑影,它貼著地艱難爬動,有人進入過霧氣,聽到它反復說一句話:拉一粑粑。

  這句話傳了出去,一些有見識的人說這是在鬧伺便鬼。

  馮家有錢有勢,碰到區區伺便鬼自然不怕,他們立馬請了一位頗有名氣的道士來驅邪。

  可是道士進入煙霧中后再沒有出來。

  他就那么消失了。

  一看道士不行,馮家又請了個和尚。

  這和尚更有名氣,法號金盞,據說是東洲大佛門清凈山的弟子,上原府中有一戶人家被個百年惡鬼給纏上了,就是他用一把禪杖給解決的事。

  然后,和尚進入煙霧中后也沒了。

  這下子馮家可就害怕了,馮家一個子弟跑來報了案,錢笑帶人去看了看,據說還與那鬼交了手,最終不敵灰溜溜的跑了回來。

  王七麟看了直皺眉頭,他把驛所留下的另一位小印叫了過來,問道:“這馮家小路鬼霧案,你去過現場沒有?”

  小印叫做于夢中,他與王七麟老家牌坊鄉的小印孫繆一樣都是一名香客。

  但大地方的小印就是不一樣,人家于夢中修的是正道香譜,叫做《賞善罰惡三十六香道》。

  于夢中為人忠正耿直,他聽了問話后抱拳道:“回稟大人,錢大人沒有帶卑職前去馮家,不過這案子卑職倒是有所聽說。”

  王七麟點點頭道:“說。”

  于夢中干脆利索的說道:“錢大人帶他的嫡系進過煙霧中,然后看到煙霧中確實有鬼,他們出手之后卻落于下風,于是驚恐之下逃了回來,并將案子封存。”

  王七麟一拍桌子怒道:“錢大人真是有種!”

  案子沒有詳細記述,他只好帶上于夢中出城去馮家看現場。

  馮家所在的地方就叫馮家營,于夢中給他講解,馮家老爺子馮多山在太祖皇帝三十年的時候便拖家帶口來開辟荒山。

  “大人知道,前朝將我九洲折騰的十室九空、民不聊生,上原府民風彪悍,老百姓活不下去就做了山賊,一直到太祖皇帝榮登大寶后三十多年這府城外面的山里還被山賊占據著。”

  “那時候在這荒山野嶺里屯田可是苦差事,不光勞累還危險,時不時就有山賊光顧。”

  “老百姓哪有本領與山賊斗?衙門和護軍又不能挨個山頭駐軍庇護,他們只能與山賊周旋。”

  “山賊上門要糧食就給糧食、要錢就給錢,往往辛苦個一年,到頭來卻勉強能吃個飽飯餓不死人。”

  “馮家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開山辟路,最終掙出來一個馮家營的地名,現在馮家營轄九個山頭四百多戶人家,全依仗馮家老爺子馮多山吃飯。”

  “馮老爺子仁義,對佃農和莊子里的仆役都很好,他們家對佃農收的租子是方圓百里之內最少的。”

  “還有馮家營里誰家老人孩子生病,他都會讓家族子弟帶上點心去瞧瞧,今年大雪災,馮老爺子給營里按人頭一人發了二十斤粗糧,足夠營里百姓熬過這一冬了。”

  提起這位馮多山老爺子,于夢中贊不絕口。

  王七麟卻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別的味道,便問道:“你知道馮家與刑天祭之間有勾連?”

  于夢中苦笑道:“這事上原府里許多人都知道,馮家早年日子過的苦,為了能活下去,他們只好賣家中孩子換錢。這是馮家老夫人心頭一直的痛,馮家日子好過之后她便深居佛堂中日日吃齋念佛給家里贖罪。”

  他又補充道:“王大人,馮家真的是大善人,他們早年賣家里孩子也不是單單為了自己,那時候他們家里已經有仆役了,他們賣孩子換錢買糧食也是為了養活仆役。”

  王七麟淡淡的說道:“放心,本官會詳查此事。如果他們不是與刑天祭有勾連,而只是為了多賣錢養活家口才把孩子賣過去,那本官不會治他們罪的。”

  馮家營隔著府城很近,算是個郊區地帶,出城之后走路兩炷香時辰就看到一些梯田似的土山,這就是馮家營的地帶。

  馮家宅敵在最大一座土山的山頂上,宅子面積很大,在前朝是個道觀來著。

  前朝作惡多端,太祖皇帝揭竿而起,九洲群雄紛紛響應。

  修士中的道家素有逢亂世濟世救民的說法,大小道宗紛紛派人下山支援太祖皇帝,最終一番亂世過后,許多道門斷了傳承。

  大土山上這座道觀占地面積有十幾畝,外面一圈圍墻里面房子是拆掉新建起的,馮家營百姓全住在里面,跟個小村莊一樣。

  他們一路走來,好幾個路口有粥鋪,樹起的旗子上有斗大的‘馮’字,這都是馮家營的施粥鋪。

  王七麟去看了看,鍋子里煮的是粗糧兌野菜粥,頗為粘稠,對于民間施粥鋪來說這已經很良心了。

  他們上門,馮家營家主馮多山帶著兩個兒子親自前來迎接。

  馮多山今年七十歲,但身子骨很硬朗,可能早些年親自下地干活多有鍛煉的緣故,他至今肌肉結實,走路帶風、聲音洪亮,眼睛不花、耳朵不聾,像江湖豪杰要多過像一名鄉紳。

  他雖然住在城外,但在城內有買賣,與官府衙門時常打交道,所以一看王七麟的官服便認出他身份,趕忙拜倒在地:“草民馮多山見過鐵尉王大人。”

  王七麟微笑道:“馮善人無需多禮,本官這次來是想查看一下你宅子里的詭事,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解決吧?”

  馮多山苦笑著搖頭,道:“沒有解決,不過起霧的小路已經被草民封起來了,就當沒有這條路,倒也是相安無事,所以不管也罷。”

  他的一個兒子說道:“爹,怎么能不管?那煙霧起的越來越多,比最早時候已經大了一倍,若它最終能覆蓋起咱們整個馮家營怎么辦?”

  馮多山皺眉喝道:“閉嘴,爹在與王大人說話,你沒大沒小插什么嘴?”

  他又沖王七麟抱拳致歉:“對不住,草民管教無方,犬子這么大的年紀了還這么無力,讓大人看笑話了。”

  王七麟道:“馮善人客氣,令郎說的對,詭事必須得解決,不解決怎么能行?你帶我去出事的小路上瞧瞧吧。”

  馮多山問道:“無需這么著急吧?不如大人先坐下喝一杯熱茶去去寒?”

  王七麟擺手:“先看看情況,待會本官還有話要問你,到時候有的是飲茶時間。”

  出事的小路是馮家營最主要的通道,前后周圍有二三十戶人家。

  最早發現鬧鬼的就是這些人家,詭事遲遲未能解決,他們害怕之下開始擺放各種鎮物,什么泰山石敢當、真武大帝鎮魔圖、鐘馗像等等。

  還有孩子出來撒尿,他們被要求圍著自家屋子轉圈尿,以童子尿辟邪。

  最厲害的是一戶人家在門口掛著塊紅艷艷、黑乎乎的布條,馮多山二子馮求真介紹說這是一塊騎馬布。

  于夢中差點暈了,他說道:“騎馬布陰邪,最能招鬼好不好?快拿掉快拿掉。”

  王七麟看得好笑,這都是些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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