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簡單,但是演員的演技實在太好了,再加上刑有利口技旁白的烘托,很容易讓人產生共性。
有很多從白虎道前線回來的觀眾,都忍不住掉淚了。
接著,刑有利又講了幾個類似的故事,雖然都是悲劇,但每上人所遭遇的悲劇卻又不同,觀眾們看到的心情自然也是不同的。
而最后一個故事,演繹的卻是飛天河爭奪戰,起初義士們的慷慨激昂,再到陷入苦戰以及犧牲。
直到最后的那一聲聲:“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這件事情就發生在十多天前,人們自然記得清清楚楚,舞臺上演員們那一聲聲呼喚,著實也是振奮人心。
甚至臺下有不少觀眾,也跟著呼喊起來。
最有意思的是,在最后這個故事的演繹過程當中,還有曾經的特勤第三中隊,第七小隊。
飾演第七小隊隊長姜威的,是中都當紅大影星謝小樓。
當他把戰死的副隊長渠良的“尸體”放下,并且將向征自己身份的“正義”大披風蓋在對方身上,包含熱淚,卻堅定無比的說出“我們終將勝利…”的時侯。
只見臺下的觀眾們一邊流淚,一邊高聲吶喊:“勝利終將屬于我們…”
而同樣在臺下觀看舞臺劇的姜威本人,則無比尷尬,心說,我說過這句話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順便還暗暗的罵了一句,宣傳部的這些人真特么能瞎編…可是心中卻已經開始默默的念著,他從未說過的那句臺詞。
“我們,終將勝利!”
而他身邊,同樣過來觀看晚會的白玖鳳,卻早已熱淚盈眶,喃喃自語:“渠大哥…”
臺上的演繹,是從一些悲慘的瑣事開始的,最后卻匯聚成了“我們勝利了”的大格局。
傳遞的信息自然非常明顯,就是告訴大家“即便再艱苦,我們也終將勝利…”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己方的士氣。
而這些,卻遠遠比因為殘酷的搏殺所帶來的壓力,最后由肉體上的釋放后,帶來的不確定的松懈與畏懼,更能激發人們的斗志。
其后,晚會又表演了一些熱血揚溢舞蹈與鼓舞人心的歌曲,甚至還有一些贊揚義士,特勤,維穩所,暗衛為主旋律的,幽默生動的“相聲,小品”。
引得大家哈哈大心的同時,也在釋放心中的恐懼與壓抑。
晚會的最后,是由歌唱大家阮靜蓮主唱,其余所有演繹人員,在舞臺上的集體大合唱:“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繼而引得臺下所有觀眾都一起合唱的氛圍下落幕。
這樣的晚會,不光在西線這邊有,由白珠主導的東線戰場后方也有。
與西線這邊看完晚會的眾志成城,就連江婉都連連感嘆“相公這步棋著實是下對了,宣傳部果然還是很厲害…”不同的是。
東線這邊以錢維寧為代表一批的門閥貴姓,在看過晚會后,則開始隱隱感到不安。
錢維寧更是與一眾屬下密謀,中都事了,該如何將‘俠義精神’扼殺,該如何弄死“俠宗主”李浩然…等等一系列事情。
甚至有人提出,要不聯手“血侯”李惡海這樣的計劃,但又考慮到若真這么做了,只怕最終會淪落為對方的傀儡。
商量來商量去,商量了一個寂寞。
因為如今的中都城已然不比往惜,自從白虎道“五姓聯盟”崩潰后,俠宗主伸出一根小指頭,就能把他們碾死。
而中都城又在將軍府的地盤,趙軒然又是俠宗主的相好,就算事情結束,血侯敗了,士子府也很難對這邊產生影響。
還是那句話,中都是七大姓共有,但也等于沒有,俠宗主已然成勢,他們就算再怎么搞小動作,也無濟于事。
這一刻的錢維寧是無力的,他的目光很長遠,甚至都能想到,若是這一局俠宗主真的勝了,以中都為起點,讓這樣的“俠義精神”擴散出去的話。
在大中州,乃至整個中土,對于門閥的統治地位,將坐造成何等的影響。
可是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己似乎已經無能為力了。
有時候想想,甚至隱隱的期盼,中都這一局,血侯勝了,或許更好一些吧…
相比來說,同樣看過晚會的王淳臨卻是淡定許多。
在王思閑表達出“隱約”的不安后,王淳臨就能很敞亮了,對他說道:
“半山親傳,下代劍主,即便是再高估也不為過,這一手拿捏人心的手段,嘖嘖,怕是顧半山都望塵莫及。”
“這倒是讓本王想起了一段記錄在本府密錄當中的往事,這段往事,以思閑你如今的功勞,應也是有資格知道的,那卻是要從三千多年以前說起。”
“有一個叫魏無崖的人,起于浮萍,他的根腳因為年代過于久遠,已然無法查證。”
“只是猜測其啟蒙之師,或是一個從黑暗舊時代,甚至有可能是從神話時代便存活下來的‘劍仙’…”
王思閑疑惑道:“劍仙?”
王淳臨點頭:“對,劍仙,簡單來說,‘仙’便是在神話時代,人族超品,也即如今的九品大后,便可稱之為‘人仙’。”
“所修功法不同,人仙的稱呼自然也不同,劍仙,便是劍修超品的統稱,仙的地位,與神齊平,仙也可以變成‘神’。”
“唯一有所不以的是,最遠古的神,是天生自然而成,于山脈河流森林大海當中誕生,出生時便已掌握‘規則’之力。”
“其后,在祖龍崛起,統御渺茫浩土,立萬眾神國后,‘神’是可以冊封的,萬族之中,不管鳳凰,麒麟,幽鬼,人族等等。”
“凡超品者,有德行者,只要愿意效力于祖庭,祖龍,亦或真龍,便可對其進行冊封,是為‘神官’,人仙,自也在其中…”
吧啦吧啦,巴拉巴拉…王思閑聽得很認真。
“…因此上,各家推測,魏無崖師承某位從神話時代活下來的,了不得的劍仙,再然后…”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王淳臨開始講起“天地無崖”的往事,他是如何深入四極禁地,如何丈量天有多高,地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