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天飛河航運商會會長一聽這話,想了想道:“這個倒是可以的,問一問明堂的態度,不過這事倒是不必問大掌柜,若是可能,問一問紅二姐才是好的。”
有人問道:“明堂紅二姐?她拍完影片后還沒走?”
會長道:“前段時間還邀請各家商會的會長,去往人間天堂會所飲宴,給我發來了請柬,我便也去了,言說要推出一種叫做‘香水’的東西。”
“讓大家品品,確實挺香,有茉莉花香,有玫瑰花香,還有其他花香,種種香味不同,裝在不同的琉璃瓶里。”
“幾個女會長倒是很喜歡,總得來說就是與各商會打個招呼,想把這東西推廣出去,說起來也是挺有賺頭的。”
“…先不說這些,估計紅二姐應該沒走吧,我們去明堂那邊問問,人家說不得就有辦法呢?”
商會眾人一聽,大點其頭,這才是正經的做事方法,找那姓靳的布商,簡直就是歪門邪道嘛。
如此這般的商量了一通,中都航運商會的會長,便與其他人等辭別,去往了域測海子某處屬于明堂的島嶼。
然后他就發現,不光他來了,其他商會的會長也都來了,什么糧米商會,絲織商會,酒業商會,魚業商會,毛皮商會。
甚至還有東北,西南,東南的商會會兒…等等這些都聚在了這邊,圍在大門前。
航運商會會長與幾個相熟人等客氣之后,不由得感嘆,看來大家的虧心事都沒少做啊。
他之所以來這邊找明堂解決問題,是因為有一個無意中得知的消息,他不想與別人分享的。
那便是某次飲宴時,他與明堂在中都的老掌柜一同如廁,老掌柜喝的五迷三道,在隔壁尿尿時,說了這么一句話。
“什么老伯,那小子壞心思太多,五小姐也不知著了什么迷…二小姐也是,巴巴的跑來中都,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三小姐又來了…唉,掌家夫人可有的頭痛嘍…”
這件事情,發生在上月二十二日的晚宴,他無意間聽到了老掌柜酒醉如廁時的話語,于是便記在了心里。
由此,也對那玄武道上的老伯有所關注。
今日過來這邊,卻見大門緊閉,看門的小廝一次次的將拜帖,自小門里送進去,大家的情緒都非常焦慮。
不多時,大門打開,老掌柜笑著從里面走出來,與眾人客氣,而后便招呼大家進去,說是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接著眾人魚貫而入,在仆役的帶領下,一個個的走向宴會的廳堂。
一進去后,便發現主位上坐著三個人,左邊是一襲大紅衣裙,眉目春情蕩漾,但帶著凜烈勁的女子。
右邊則是一位身著灰衣袍,濃眉,唇厚,但卻又有著別樣魅力,氣概不輸于任何男子的女子,顯得很是倨傲。
中間的則是一身黑衣袍,留著八字胡,手邊放著黑鐵傘,相貌很是英俊的男子。
眾人見得這頗場面后,也是頗為愕然,為何這個人坐在主位上,而洪家二姐與五姐,卻陪在左右?
此人莫非便是那“算盡蒼生”的洪安定,洪大公子?
但此時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侯,會長們一個個的在唱名間,進入廳堂,坐在屬于自己的位子上。
酒菜布下,歌舞結束,那做在主位的人也未也眾多商家進行過交流,只有紅二姐與“灰五姐”跟大家客氣。
突兀的某一刻,黑衣八字胡的男子起身,拿起放在桌案上的黑鐵傘,打斷了某段歌舞,淡然道:“有些煩了。”
說著話,掃視了一圈在座眾多商會的會長,拿著傘離開。
紅二姐的面色有些尷尬,客氣道:“我家夫君頗不喜這樣雜亂的場面,諸位擔待…”
灰五姐呵的笑了一聲,也不理其他人,便起身與那黑袍男子一起離開,那神態著實一個藐視了得。
腳下一踏,極速不見,留下一句“夫君,等一下我…”
在場諸人面面相覷。
紅二姐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又與眾人客氣的告罪。
然則這般的場景,卻讓眾商會會主心驚膽跳,原以為那不是洪大公子,未曾想…竟是紅二姐與灰五姐共同的夫君,他是誰?
如此這般的又是熱鬧了一翻,眾會長旁敲側擊的問紅二姐那“夫君”是誰,商人的言語有些隱晦,但總得來說明堂“二女共侍一夫”的消息,也是把他們給驚到了。
由此,產生了種種心思。
紅二姐輕描淡寫的道:“我家夫君在玄武道那邊做點生意,各位以后多多照顧一點,給個面子,可以嗎?”
紅二姐美目一掃,勾起來的殷紅嘴唇,帶著淡淡的笑意。
眾商會會主心中悚然一驚,仿佛明白了什么…
起云島。
靜立于庭院當中十數日不動的鐵不曲,猛的茫然間抽刀,想要斬碎他身前的一切。
卻在這時,不遠處為他護法,正在翻閱《新晚報》,并且微微帶笑的華溪堯怔了一下,下一刻腳下一踏,來到近前。
將鐵不曲抽刀的手按住,長刀擠入鞘內。
九品大,可不是那么好相遇的,這一刀斬出,隨著刀芒而起,怕不是域子海子都會被劈成半?
太危險了,這里又不是他可以宣泄的‘密室’,還是隱而不發的好,不然會有大亂子的。
長刀還鞘,片刻后,鐵不曲的雙目清醒過來,疑惑問道:“華前輩?李浩然呢?神刀呢?”
對方微笑搖頭:“收住心神,仔細應驗你鞘中刀意的‘規則’,抓住它們!等過后,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再行抒發刀意,如此你便可真正踏入九品大。”
鐵不曲愕然,隨后閉目。
華溪堯滿意點頭。
“前輩,我‘閉死關’多久了?”
“半個多月了。”
“浩然可有那邪劍的消息?”
“暫時沒有,邪劍應該是隱藏起來了。”
“很好,這一刀我若不斬,便不能梳理心中不平意,其內的恐怖力量我能感覺得到,那便一直養著吧,暫時不需要抒發出去!”
華老宗主愕然,眨眨眼,又眨了眨,那刀鞘中被他送回去的長刀,正在長鳴,隱約待發,還發著光。
“這…”
華溪堯心中一跳,知道這家伙打算繼續積壓,暫時不想把那龐大的能量抒發出去,但這樣一來可是很危險的,長久下去,他會死,一直被這股力量磨滅。
“你聽我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等會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域則海子水下有很多古代遺跡,我就知道一處,那里可以讓你釋放…”
鐵不曲閉目,打斷他:“前輩,我不需要去那種地方,我在養刀,我的刀,我能壓制的住,壓得越久,威力越大…”
華溪堯怔然,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