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又來了,這個該死的混蛋!
李緣的這句話瞬間就點燃了那酒保心頭的怒火,以至于他都忘記了自己和李緣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直接就A了過來。
“你TM故意找茬的是吧!”酒保咆哮著,直接沖到了李緣的面前。
然后李緣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子抽在了他的臉上,讓他冷靜了下來。
當然,李緣還是手下留情了的,要不然,這一個耳光絕對能把酒保的腦袋給直接抽爆了。
畢竟,他李某人也不是什么惡人,就是想去殺戮之都玩玩罷了。
被李緣一巴掌抽在了地上,那酒保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他在殺戮之都外的酒館里當酒保當了這么些年,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呀。
打又打不過,而且對方還完全不講道理,這尼瑪誰頂得住呀。
“行了,老仙我也不難為你了,說吧,這殺戮之都怎么進去?”
終于,李緣最后還是良心發現了,沒有再繼續刁難那倒霉催的酒保了。
“可是…可是你沒有喝血腥瑪麗,按道理你是…”那酒保還想要爭辯什么呢。
“嗯?”結果李緣冷哼了一聲,把眼睛一瞪,那酒保立馬就從心了。
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點頭哈腰道:“客人這邊請,殺戮之都就在下面。”
說話間,酒保跑到了吧臺,也不知道按了什么機關,下一刻,吧臺迅速變化,露出了一個地洞。
“你們這殺戮之都也太不上檔次了吧,就建在地底下呀,不是說這地方是神祗留下來的嘛,你家神祗這么喜歡打洞呀,一點都不高端大氣上檔次,差評!”李緣有些嫌棄了看了那地洞一眼。
嘴里面毫不客氣的說這爛話,還好,修羅神和羅剎神應該聽不到這些,要不然,估計已經氣的一個雷霆劈下來,把李緣這膽敢瀆神的混蛋劈成灰灰了。
那酒保也是被李緣的這一番話氣的不輕,心道你要是不滿意,有本事你別進來呀,老子在這當了這么多年的酒保了,就屬你的廢話多。
當然,這話酒保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在他看來,眼前這個一頭白發的老家伙,完全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甚至比他們殺戮之都的人還要瘋,真是不知道,這樣的瘋子跑進殺戮之都之中,會搞出什么花樣來。
就在那酒保愣神的時候,評價完了殺戮之都入口的李緣,卻是已經坐上分身們抬著的滑竿,一群分身敲鑼打鼓,喊著口號,跳進了洞窟之中。
從洞窟中跳下,大概下墜了有幾米,李緣的滑竿便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由分身們抬著,開始朝順著甬道往里面走,一路上,敲鑼打鼓聲,各種騷話聲連綿不絕。
使的原本透著幾分詭異和陰森的甬道之中顯得喜感十足。
“歡迎來到殺戮之都,這里是地獄地都城,是充滿殺戮的世界,在這里,你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代價就是你的生命。”走了很長的一段甬道之后,一個冰冷的聲音突兀的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隨著這個聲音落下,李緣的那些分身們的口號聲,敲鑼打鼓的聲音,瞬間被掐斷了,所有的分身全部消失,李緣所乘坐的滑竿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果然,這鬼地方能把魂師的魂技更封了!”李緣撇了撇嘴,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好吧,出現這種情況,也算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了,殺戮之都的規則,李緣也是有所耳聞的。
所以分身全部消失,李緣并不覺得意外,畢竟,那些分身是他使用頭部魂骨所附帶的魂技影魔分身所召喚出來的。
現在魂技被封印,分身消失也在情理之中。
讓李緣感到慶幸的是,他的面貌倒是沒有因為魂技被封禁而恢復成原本的樣貌。
雖然魂技被封了,但是在這地方,他的天賦技能,變化之術卻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說實話,這已經足以讓李緣感到喜出望外了。
雖然嘴上說這不屑,但是對于斗羅大陸上的神祗,李緣還是充滿忌憚的,畢竟,那可是傳說中的神。
鬼知道他們搞出來的領域到底有多強大,會對他影響到什么程度。
“誒,看來接下來的路需要我自己來走了。”嘆息了一聲之后,李緣從滑竿上跳了下來,想了想之后,李緣也沒有將滑竿就這么遺棄掉,而是裝進了自己的儲物魂導器之中。
而后,李緣順著這條甬道,繼續走了下去。
走了沒多久,李緣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彎道。
轉過一個彎,李緣便感覺到前面隱約有光亮傳來,隨著李緣的視線,他發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扇開啟的青銅大門。
門口,一隊黑甲騎士擋住了李緣的去路,將大門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這一隊黑甲騎士一共有一百零一人,全部是黑色鎧甲裝扮,就連臉部也被頭盔完全遮擋,其中的一百人手持重劍,惟有為首的一人端坐于高大的戰馬之上,他的馬身上也覆蓋著厚實的黑色鎧甲。
“怎么稱呼呀,兄弟!”看到有人出來迎接他,李緣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沒等那黑甲騎士開口,李緣就首先上去套近乎了。
“我是死亡騎士斯內克!”斯內克也是第一次見到李緣這樣奇葩,被李緣這么一打岔,差點把臺詞都給忘了,愣了一下之后,這才繼續用冰冷沙啞的嗓音說道:“你違背了規則!”
“規則?”李緣頓時就笑了:“別逗了,兄弟,這里不是殺戮之都嗎?這地方難道還有規則呀?”
“看你的樣子,是想要刁難老仙我呀!”說這,李緣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對面斯內克的目光逐漸變得不善了起來。
“隨便你怎么想!”身為殺戮之都執法隊的隊長,斯內克一向秉承著能動手就絕不逼逼的良好習慣,所以,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下一刻,斯內克便駕馭著自己的戰馬,揮舞著手中的巨錘,朝著李緣橫沖直撞而來。
冰冷的氣息彌漫,一股凜然殺氣正面朝著李緣襲來,說時遲,那時快,斯奈克便已經沖到了李緣的面前,手中的錘子照著李緣的腦袋就招呼了過來。
“嘿,孫賊,你還挺橫的哈!”雖然被封印了魂技,但是李緣身為鍵盤的傳人,一手拉仇恨的本事,那依然是一流的。
反正面具底下,斯內克那張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現在一下子就變得跟他臉上的黑色面具一樣黑了。
“死!”惱羞成怒之下,斯內克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來論錘子,說什么也要一錘子砸死面前這個討人厭的糟老頭子。
眼看著錘子砸了過來,李緣終于有了動作。
在殺戮之都,魂技是無法正常使用的,但是武魂還有魂力卻是能用的。
不過,對付眼前的這個黑甲騎士,李緣可沒打算用武魂。
他李某人能夠縱橫斗羅大陸這么些年,所依靠的可不僅僅只是魂技。
所以,下一刻,李緣直接提起了醋缽大小的拳頭,朝著斯內克掄過來的錘子砸了過去。
眼見李緣居然打算用血肉之軀來硬撼自己的武魂,斯內克被面具所遮擋的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這老家伙,估計是因為不能使用魂技,被嚇破膽了吧,居然連魂力都沒有用,就直接用拳頭來抵擋自己的武魂,真是不知死活。
看我這一錘頭下來,砸死你這個草包。
這么想著,斯內克信心滿滿的A了過去。
于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天生神力。
李緣的拳頭和斯內克那人頭大小的錘子砸在了一起,隨著一聲刺耳的悶響聲。
斯內克就感覺一股巨力,瞬間朝著他襲來,然后,他連人帶錘,直接就被砸飛了出去。
不過斯內克雖然被砸飛了出去,但是他坐下的戰馬卻依然是嘶鳴著,朝著李緣撞了過來。
李緣沒有躲閃,一只手按住了那戰馬的馬頭,一瞬間,巨大的沖勢戛然而止,而后,李緣的第二拳,重重的落在了戰馬的頭上。
隨著一聲凄慘的嘶鳴聲,戰馬的腦袋直接被李緣給打爆了,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塌,血腥味開始在殺戮之都門口彌漫開來。
“你,你別過來昂!”看著一臉獰笑著的李緣一拳頭打死了自己的戰馬,然后就沖著自己過來了。
斯內克頓時感覺慌得一批。
在他的眼里,眼前的糟老頭子已經變成了洪荒兇獸一般的存在,尤其是李緣剛剛的兩拳,更是讓斯內克禁不住的感覺心里面發寒。
這拳頭要是落在自己的頭上了,就算是自己能用魂力護體,也是必死無疑的。
這是哪里跑出來的怪物呀?
“瞅你的慫樣,還敢擱這跟老仙裝逼。”李緣有些鄙夷的看了斯內克一眼,這才說道:“現在老仙我能進去了嗎?”
“大,大人,您請進!”被李緣教訓了一頓之后,這斯內克面對李緣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一邊說著,他還趕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上面雕著黑色骷髏頭的牌子遞到了李緣的面前。
然后說道:“對了,大人,這是您在殺戮之都的證明,請入城,在城門處會有人接引。”
李緣拿過令牌瞅了一眼令牌上的編號,頓時就笑了起來,呵,還挺6的嘛,六百六十六號,看來自己來著還真是時候呀,要不然估計也抽不到這么6的編號。
“等下。”眼看著斯內克帶著手下的一群黑甲士兵,如同躲瘟神一般的打算躲開李緣。
李緣卻是突然開口叫住了打算跑路的斯內克。
“大人,您還有什么吩咐的嗎?”
“那什么,老仙我的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你好意思讓老仙我自己走著進去呀?”
說這,李緣從魂導器之中把之前收起來的滑竿重新又拿了出來。
一臉玩味的看著對面的斯內克。
“這…”斯內克心中腹誹不已,心道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剛剛把老子的坐騎一拳錘死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自己腿腳不好呀。
不過,斯內克不愧是能夠在殺戮之都混得風生水起的伶俐人,一揮手就命令旁邊的兩個黑甲士兵道:“你們兩個,抬著大人進去。”
“再等下。”然而這還不算完呢,緊接著,李緣又從魂導器之中拿出了一堆五花八門的樂器,然后笑瞇瞇的看著斯內克道:“還有呀,老仙我這個人,最喜歡排場了。”
“平時出門不但得有人抬著,還得有人在前面敲鑼打鼓喊口號,這樣才帶勁,你看…”
說這,李緣有些陰惻惻的看向了旁邊的斯內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威脅的味道已經很濃了。
“我…”斯內克此刻心中一陣的憋屈。
這特么哪來的神經病呀,你說你要讓人家抬著進去,我也就忍了,還得有人給你敲鑼打鼓喊口號,這是什么臭毛病呀。
混蛋,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呀,這里是殺戮之都,大爺我可是殺戮之都的死亡騎士斯內克,不是你家的小廝。
“好的,我知道了。”當然,雖然心里面憋屈的很,不過一對上李緣此刻那一張寫滿了不懷好意的臉,斯內克頓時就慫了。
心道我死亡騎士斯內克大人有大量,不和神經病一般見識,便又揮了揮手。
頓時一群跑龍套的黑甲士兵們就忙活了起來,有才藝,會樂器的開始敲鑼打鼓,吹拉彈唱了起來。
實在沒什么才藝的就跟在后面喊口號。
反正口號很簡單,無非就是星宿老仙系列的那幾句,念起來朗朗上口,但凡智商正常的人,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學會了。
殺戮之都的這些守衛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腦袋還是挺好用的,不一會的功夫,就各就各位,開始敲鑼打鼓,喊著口號,抬著李緣就進了殺戮之都。
進入大門之后,李緣入眼看到的是一座黑色的地下城市,整座城市被厚實的黑色城墻所包圍。
城市的上空,居然懸掛著一顆紫色月亮,月亮很低,似乎距離地面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再向上看,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就像是陷入了永遠的黑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