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月上中天,高陵。
暫時落腳的地方,白禮這邊退出了都天空間之后,便將面具摘下。
與往日依舊,聚會之中,與會的眾人彼此交換了一下自己所掌握的情報。只不過對白禮來說,這一次聚會中有用的信息卻不多,讓其側目的更是沒有絲毫。
因而就白禮而言,今晚的聚會收獲不大。反倒是聚會開始之前,那場本身在白禮意料之外的賭局,將會讓白禮手中再添一下珍品。
不過玄冥那邊,就未必會這么看了。
在她眼中,也許這場賭局反倒是她占了便宜。
白禮依約去京城,九死一生。
白禮失信,不去京城。輸東西的同時,還輸人。到時候在都天空間之中,就會平白矮她三分。
所以,怎么算她都不虧。
即是如此,那憑什么不和白禮玩上一局。
當然,這也只是她的設想而已。至于說現實會如何發展…
只希望白禮出現在京城之后,她不要哭出來。
不提今晚的這場聚會散后,諸多與會的都天組織核心成員接下來會如何動作。
第二天午時,白禮所等的那個商隊如約趕到。
而在經過一番偷天換日之后,白禮和長孫無忌等也如之前所計劃好的,混入了這只商隊之中。
而后便和這支商隊一起,向著京城而去。
京城,繁華依舊。
然較白禮上次來之時,這戒備顯然森嚴許多。
像是白禮等這種入城的還好,想出城的,就差要查祖孫三代了。
哪怕是權勢在大、身份再尊貴在這一刻都沒用。
沒見這白禮路過城門口的時候,見車隊上插著安樂候旗子標記的,都老老實實的排隊檢查出門。
安樂侯的是何等的人物,國舅爺!
國舅爺的尚且如此,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敢炸刺?
城門口那幾具吊起來已經死透了的尸體,就是他們的榜樣。
白禮所在的商隊,相關的手續本質齊全,在加上來時以及所經過的區域,沒有朝廷重點要關注的目標。
比如說幽州、西涼等地。
因而倒是沒在城門處滯留太長的時間,未時二刻,便進得京城來。
而后同商隊一起,來到了天門地戶位于京城中的一處據點,也就是一處或戰之中。在這里,一直翹首以盼白禮到來的白二,正在其中等待。
“讓公子久等了,屬下白二,見過公子。”
白二并沒有第一時間前來面見白禮,而是先按照慣例,著手處理完了商隊運來的貨物之后。這才來到貨在后院的一處廂房之中,上前拜見。
“嗯,出門在外,就不用這么多講究了,”白禮應了一聲之后,便直接進入正題道:“陸九重現在怎么樣了?”
“很不好,”白二黯然道:“解甲術雖然大幅度的提升了他的實力,讓他有機會逃離朝廷那些鷹犬的追殺,但同樣也致使他心脈受損。再加上…”
“再加上什么?”白禮挑眉道。
白二回道:“再加上事發突然,以至于陸府被抄了,一子一女都被下獄,而且還是拱衛司的詔獄,所以…”
“詔獄?”白禮皺眉道:“不是天牢?”
“一開始是被壓入天牢的,后據說奉天子之旨,又被轉送到了詔獄。”白二顯然在這上面做過不少的功課,因而張口就來道。
“…這樣啊,我們的這位天子也就只會耍這些小手段了。”
白禮眼中頓時寒光一閃。
只要是有腦子的人就清楚,這陸九重作為大周至今為止,所發現的身份最高的背叛者。牽連必然甚廣。
而他本身又出身于拱衛司,貴為拱衛司指揮使,那么拱衛司衙門自然深陷于這漩渦的最中央。
所以為了盡可能的撇清和陸九重之間的關系,只要是涉及此事的,拱衛司衙門方面,肯定是下手最狠,也是最不遺余力的。
現陸九重的一子一女落到了他們的手里,其所要遭受的苦難就可想而知了。
而陸九重的暴露,是處于白禮的失誤。
這一子一女被捕下獄,自然也同樣有白禮的責任。
既然是白禮的責任,那么白禮自然有義務去解決。
從各種層面意義上的解決!
就這么沉默了片刻,白禮又再次開口問道:“那人…現在還活著嗎?”
“應該還活著,”白二有些不確定道:“畢竟不久前朝廷的發布公告,要在本月十五,也就是三天之后,將一干人等,于西四牌樓外處斬。如無意外,拱衛司方面應該會留他們一條命,到那個時候才對。”
“活著就好,”白禮品了口茶再一次默然了片刻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見已入黃昏,便站起身來問道:“陸九重現在在何處?”
“回公子,我已將人安頓到了長樂坊之中了。”
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鄒平等如何去想,也想不到在長樂坊險些身陷的陸九重,竟然又被白二轉移到了長樂坊之中。
“長樂坊是嗎?”白禮微微頷首繼而道:“也是時候該見一見他了。”
“是,那屬下這就去安排。”
長樂坊,位于太極宮以東,朱雀大街以南。是京城之中,在京師眾坊之中,都算得上是繁華的所在。
其中賭坊、酒肆林立,為居京師各坊之冠。京城之中最大的一間賭坊,極樂樓,就在這長樂坊之中。
來京的賭徒要是沒來這長樂坊,那就算是白來京城走上這一趟。
而今夜,白禮所去之處正是這長樂坊。
當然,他所到之處,不是極樂樓。而是長樂坊里,眾多酒肆之中的一間,竹樓。
竹樓,是在七年前,與著長樂坊落腳。
其所售賣的竹葉青,在長樂坊眾多酒肆所售賣的美酒之中,都算的上上品。
有此等美酒在手,自然少不了客人。
像是今夜,又是高朋滿座,三五成群。
然而這些客人卻不知,就在這座酒樓的下方的酒窖里,有一位正高掛于朝廷海捕公文榜首,各大衙門正滿京城搜查的通緝犯,藏在其中。
默默的舔著傷口,養著傷,同時發著狠!
“趙雍、鄒平、趙頊…你竟敢動我兒女。我陸九重保證,我這一對兒女遭遇什么,等我養好傷之后,我會一一的將施加在你們,以及你們的子女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