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很高很壯,比爹爹還壯,長得什么樣子,天太黑我沒有看清楚”愛憐一臉沉思回想又恐懼的樣子。
“老族長,我昨天見過這樣一輛馬車,就在村東那邊兒,那邊兒有條路拐個彎,可以到達另一條通往縣城的路”一個村民這時忍不住插嘴道。
“你怎么會看見的?他是什么人?”中年男人皺著眉問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附近村的,我沒見過,正因為眼生,才多看了幾眼的,但他肯定沒有進村子里”答話的村民說道。
因為有人證實,大家也明白,這孩子怕是碰上了拐子,被迷昏了帶走,沒想到是藥量不夠,還是這孩子體質特殊,竟然讓她半路上醒來了。
這孩子機靈,竟能趁著夜色自己逃回來,真是福大命大。
明二保這時才算放下心來,這時再看女兒身上的傷口和蚊蟲叮咬的包,不由得心疼起來,但做為一個男人,他又不好當著村人和長輩的面兒表現出什么來,只能鐵青著臉,恨聲說道:“咱們村兒怎么會來了拐子?”
“可能是路過的吧?要不然不可能落單啊!怎么會一人一馬車呢?他沒進村子,否則的話,咱們村的人對外村人還是挺警覺的”一村民說道。
“是啊!當時我看那人沒進村子,雖然有些奇怪,便也沒有多想,誰知道真就不是好人呢!”剛剛那個看到拐子的村民也答道。
村民們見孩子回來了,也漸漸散去,村長是老族長的兒子,和他的族長父親安慰一番明二保一家人后,便起身回去了。
不管如何,孩子沒事就好。
愛憐也看得出來,這一村人還算合睦和團結,否則,不能為了找她,那么多人找了一宿的時間,當然,肯定有不愿意的,但是不管什么原因,人家為了她一宿沒休息,到處找也是事實,做人要知道感恩。
明母找來清水,給女兒擦洗傷口,涂抹上自己采摘的草藥搗成的汁液,愛憐看了看,有些輕微的消炎作用。
任由明母施為,余光看到明二保眼中的心疼和擔心,心中有著暖意,雖然原主經歷了這一劫,但是她很幸運有一對好父母。
在這個不知道哪朝哪代的古代,重男輕女普遍存在的年代,這真的很難得了。
有了這次的經歷,明母再也不讓愛憐離開她的視線,即使離開了,也要旁邊有村里的小伙伴或村民在一旁。
獨自一人的情況絕對不容許再次發生了。
愛憐當天晚上,她在自己的小隔間中,聽著隔壁明父明母的低聲交談,手中拿著小噴壺,正往自己的被子、褥子、破舊的床上床下噴灑著藥水。
這是她自己配制的,殺死那些討厭的虱子、蟲子。
待到父母均睡著后,她才用精神力讓他們睡得更沉了,然后把自己床上的被褥都扔進了空間中,讓小丑幫忙洗好烘干。
空間中有在未來世界收集的極先進烘洗設備。
只是用了不到十分鐘,愛憐便把十分干凈,卻還是打著補丁,保持原樣的被褥、枕頭鋪放在木床上。
被褥花色褪色,并不鮮艷了,即使干干凈凈的,也與原來的區別不大。
愛憐不擔心被父母發現,因為被子上面連香氣都沒有,如果自己的修為再增長一些就好了,那樣,凈塵術就可以使用出來,不必如此了。
別管她,她就是這么矯情,有空間、有條件,為什么不用?愛憐覺得,不管如何,有了空間,她似乎底氣十足了。
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起來,這時的她,也用不著進入空間之中,因為外面的靈氣比目前的空間還要濃郁一些。
已經反復修煉過多次的她,如今感覺一切都只是水道渠成一般的順暢。
外面的靈氣蜂擁而入,進入到了她的身體當中,讓她感覺大是暢快,整個人都沉浸在修煉之中。
第二天,當晨曦破曉之時,寧靜的山村,一聲雞鳴之聲過后,村子似是猛然間蘇醒了一般,人聲、狗吠聲漸漸充斥在小村莊中,讓這里變得生機盎然。
愛憐只修煉了兩個時辰便休息了,她現在還小,又剛剛引氣入體,還不適合一次修煉太久,這時,半夢半醒之間,也聽到了隔壁的動靜,明父明母已經起床,砍柴生火、喂雞喂豬、做飯,十分忙碌。
她翻了個身,再次進入夢鄉,年齡還小,她的睡眠時間還是要保證的,修煉目前還代替不了睡眠。
直到明母把她叫醒,該吃飯了。
愛憐起床后,自己打水洗漱,收拾停當后,才幫著明母盛粥拿碗。
“昨晚睡得怎么樣?我看看傷口?”明母坐在飯桌上,端著碗,還不忘看看女兒手腕上的傷口。
“沒事,挺好的”愛憐乖巧地答道。
“嗯,沒事就好”看了看,傷口其實只是劃傷而已,村里的那些孩子,哪個在外面玩兒時沒受過傷?比這嚴重的都比比皆是,可是明愛憐不一樣,她從小到大,也沒怎么受過苦,這樣的傷,也是頭一次遇到。
“今天你就別出去了,在這家里養幾天,以后出村,都要有大人在身邊,知道嗎?”明二保在一旁也說道。
“嗯,知道了”愛憐答道,她昨晚聽墻角的時間,就聽到他們談起這件事了。
“那就好”明二保,露出了淡得幾乎看不到的笑容,又埋頭喝起粥來。
明父明母都出去做工,愛憐獨自一人在家很無聊,于是便開始打掃起來。
明父明母和愛憐的房間,嚴格說來,其實是一間,只不過女兒大了,在一起十分不方便,便用木板在中間隔開了,因此每個房間并不大,中間木隔板不隔音,這也是愛憐晚上毫無障礙聽墻角的原因。
當然,有障礙對愛憐也沒用。
她把父母的被褥衣褲都扔進了空間,讓小丑清洗,只是十幾分鐘后,干干凈凈地取了出來,被子疊放在了他們的床上,兩套簡單的衣褲放進箱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