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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護夫狂魔,南宮朗現形

  “貴妃娘娘,六皇子殿下,請稍安勿躁,已經有人去請王妃了。”玉衡擋在大門口,面色冷肅,就是不讓進。

  “你!滾開!”應茹橫眉冷對,厲聲斥責,“來人,把他拿下!”

  南宮燁身后的隨從上前來,片刻之后,就被玉衡打倒在地。

  圍觀的人遠遠地看著,小聲議論,說什么的都有。

  “母妃,我親眼見到南宮珩把五哥打暈抓走的!五嫂也不見了,肯定也被抓來了夜王府!”南宮燁義憤填膺,“我來找人,不僅不讓進,七弟妹還矢口否認七弟抓了五哥!太過分了!”

  應貴妃面色鐵青,上前來,揚手狠狠地抽了玉衡一巴掌:“狗奴才!找死!”

  下一刻,一陣微風拂過,“啪啪”兩聲,沒有反應過來的南宮燁挨了兩個巴掌,踉蹌著后退兩步,捂著臉,都被打懵了。

  葉翎打完,退到門口,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神色淡淡地說:“到夜王府來撒野,打我的人,等同于打我的臉。應貴妃是長輩,我當然不會動你,就讓六皇兄代替吧。”

  應茹一見南宮燁被打得臉都腫了,當即氣得渾身顫抖,怒指葉翎:“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你是要造反嗎?”

  “真是可笑!青天白日,應貴妃和六皇兄來我家門口大喊大叫,打我家的人,這就是東晉的王法?誰規定的?我不過是打回去,天經地義,應貴妃就說我要造反?怎么著,你這兒子是東晉的天啊?”葉翎冷聲說。

  句句帶刺,字字誅心!

  應茹被葉翎懟得啞口無言,幾欲吐血,險些暈倒過去,被兩個丫鬟一左一右扶住了。

  “七弟妹,你怎么對母妃說話的?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兄長,你竟然對我動手?”南宮燁臉都黑了。

  “我怎么對應貴妃說話的?大伙都聽著,應貴妃罵了我的屬下,讓他滾,還說他是狗奴才,我說什么了?我說了一個臟字嗎?是長輩,也不能雙重標準!六皇兄,你是我兄長,我認!因此我只是打了你兩巴掌,夠給你面子了!換了別人,在我面前這樣撒野,墳頭草已經兩米高了!”葉翎冷笑。

  “你…不可理喻!我不想跟你說話!讓南宮珩出來!把五哥五嫂交出來!”南宮燁冷聲說。

  “我都跟你說了,阿珩不在家,聽不懂人話嗎?五哥五嫂在哪兒,問我做什么?”葉翎冷聲說。

  “你休要狡辯!我去問過年廷勛,七弟早就被放了!我親眼看到七弟抓走了五哥!”南宮燁高聲說。

  “是么?那你也親眼見到我家阿珩抓了五嫂?”葉翎反問。

  “我沒看到,但不是他還能是誰?”南宮燁冷聲說。

  葉翎看著南宮燁,似笑非笑地說:“話不是這么說的。說不定五嫂還在家中,六皇兄誤會了呢?不如再過去好好找找,什么密道之類的,六皇兄你說呢?”

  聽到“密道”二字,南宮燁臉色瞬間僵硬,氣勢也弱了下去:“你…你這是承認,五哥被南宮珩抓了?”

  “六皇兄怎么不大吼大叫了?”葉翎冷哼了一聲,“這件事,我家阿珩是奉母后的密旨,請五皇兄過來問話,本來不想聲張,六皇兄你非要把事情鬧大。”

  “什么密旨?你說清楚!阿朗一直在閉關修煉,他素來最是規矩本分的,你們為什么找他的麻煩?”應貴妃冷聲質問。

  “應貴妃,你確定,要我現在給你一個解釋?”葉翎冷笑。

  “別陰陽怪氣的!立刻把阿朗交出來!否則,我就請皇上評評理!”應貴妃冷聲說。

  下一刻,葉翎抬手,冰月遞過來一把染血的長劍。

  應茹臉色一白,嚇得后退了兩步:“你…你要干什么?”

  “應貴妃別怕,我不會傷你們的,你們不是要解釋嗎?這把劍,就是給你們的解釋。”葉翎神色淡淡地說,“事情很簡單。母后派人來,不是要抓阿珩,只是請阿珩過去,讓他來調查刺殺太子皇兄的兇手。這把劍,是害死太子皇兄的兇器,從五皇兄閉關的密室中發現的,證據確鑿。”

  應茹面色一沉:“你血口噴人!絕不可能!”

  “你們讓我解釋,我解釋了你們又不聽。”葉翎把劍交給冰月,看著應貴妃和南宮燁說,“本來不想鬧大,這是你們自找的。六皇兄,你再鬧下去,我就要跟你好好聊聊密道的事情了。”

  “你住口!”南宮燁神色慌亂。

  葉翎輕嗤了一聲:“兩位,奉勸你們,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否則,我們只能懷疑,是你們聯手密謀毒殺太子皇兄。到時候…”

  “你信口雌黃!”應茹看著葉翎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應貴妃,可別氣壞了身子。不服,就找父皇去,我隨時奉陪。你們若是再來我家大門口鬧事,下一次,可不是兩個巴掌這么簡單了!玉衡,關門!”葉翎話落,轉身就走。

  南宮燁扶著應茹,母子倆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燁兒,走,我們去找你父皇!我就不信他們能無法無天了!什么證據?定然是栽贓!”應茹冷聲說。

  “母后保重自己,五哥五嫂現在還不知道怎么樣了…”南宮燁沉聲說。

  母子倆上了馬車離開,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很快,又傳開一個新的消息,殺害南宮烈的并非南宮珩,而是五皇子南宮朗,且在南宮朗那里發現了兇器,證據確鑿。

  應貴妃和南宮燁進宮后,求見南宮御,卻被告知,南宮御身體抱恙,不見,讓他們回去。

  應貴妃又去找皇后年氏,也被攔下了。

  而南宮燁回府后,立刻安排人,把五皇子府和六皇子府之間的那條密道給填上。

  夜幕降臨,一輛馬車停在了夜王府后門。

  穿著一身常服的南宮御面色沉沉地下了車,進門,很快見到了迎過來的南宮珩。

  “父皇,我正準備今夜進宮去看您。”南宮珩說。

  南宮御擺擺手:“別說那個。到底怎么回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父皇還沒吃飯吧?小葉子剛做好,我們邊吃邊說。”南宮珩扶住了南宮御,讓跟著過來的下人都退下。

  “我哪里還能吃得下?”南宮御沉聲說,“你大哥說沒就沒了…”

  南宮烈是南宮御的嫡長子,是他寄予厚望的兒子,也是除了南宮珩之外,南宮御最喜歡的一個兒子。南宮御乍聞噩耗,久久都沒能反應過來。

  南宮珩摟住南宮御的肩膀拍了拍:“父皇節哀。”

  “老五被你抓過來了,真是他干的?聽說你還找到了兇器?”南宮御問。

  南宮珩搖頭:“不是他殺的,兇器也是偽造的。”

  南宮御擰眉:“這…你跟小葉在搞什么鬼?”

  “父皇,我的意思是,不是南宮朗動的手,但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他指使的。”南宮珩說。

  “你們最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此事事關重大,不準亂來!”南宮御皺眉說。他根本沒有懷疑過南宮珩和葉翎,他也已經知道南宮烈跟應敏兒有茍且的事情,只是讓他相信是南宮朗做的,需要證據。

  “南宮爺爺!”葉塵一見南宮御進門,就笑嘻嘻地叫了一聲。

  南宮御扯了扯嘴角:“哎!”走過去,抱起晚晚,在她額頭親了親,嘆了一口氣,眉宇之間滿是疲憊。

  蒙璈和冰月被葉翎派去五皇子府搜查,說讓他們帶著人,把五皇子府掘地三尺,尋找任何可疑的,能證明南宮朗是楚明澤的東西。

  事到如今,南宮朗是不是楚明澤這件事,依舊存疑。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南宮朗跟應敏兒串通好,用美人計禍害其他皇子,但這是南宮朗本人想要上位的手段,不能證明他就是楚明澤。

  目前從應敏兒和南宮朗的表現上,也沒有看出任何南宮朗是楚明澤的跡象。或許是他們演技太高超,也或許南宮朗根本就不是。

  孩子在,南宮御一時也沒提南宮烈的死和南宮朗是不是兇手的事,只是有些食不知味。

  “南宮爺爺,給你吃大雞腿!”葉塵給南宮御夾了一個雞腿。

  南宮御笑了笑:“謝謝小乖乖。”

  吃過飯,葉塵帶著晚晚到隔間去了,南宮御喝了一杯茶,看著南宮珩和葉翎問:“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皇兄跟應敏兒的事,想必父皇已經知道了。”葉翎說。

  南宮御面色一沉:“是,我知道了。我總以為烈兒是我所有兒子中最懂事最規矩的一個,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那種無恥的事情來!”

  “應敏兒口口聲聲說,她是被太子皇兄脅迫的,不得不從。”葉翎說。

  “小葉你認為呢?”南宮御反問。他沒有張口就認定是應敏兒的錯,但他也不認為南宮烈會做出脅迫應敏兒這種事來。

  “我認為,應敏兒在說謊。我懷疑是她刻意勾引太子皇兄,太子皇兄對她死心塌地,臨死都牽掛著她的安危。”葉翎說。

  “那個賤人!她現在在何處?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南宮御冷聲問。

  “那個孩子是誰的,怕只有應敏兒才知道。除了太子皇兄之外,應敏兒跟六皇兄也有茍且。”葉翎說。

  南宮御的臉色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你說什么?這…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們查到六皇兄府里有一條密道,直通應敏兒的臥房。”葉翎說。

  南宮御氣得面沉如水:“那個賤人!”

  “父皇息怒。”南宮珩說,“我們之所以認定南宮朗是兇手,原因很簡單,應敏兒做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是不是老五發現老大跟應敏兒的茍且之事,惱羞成怒,才殺了老大?”南宮御沉聲問。

  “南宮朗聲稱,他什么都不知道,否認他參與過任何事。”葉翎說。

  “你們…”南宮御本來想說,這也不是沒可能,話到嘴邊,嘆了一口氣說,“不管怎么樣,我相信你們做事自有道理,不會冤枉無辜之人。這件事,既然皇后交給你們,那你們就放手去查。首先,那個應敏兒穢亂皇室,必須死!她肚子里的賤種,不管是誰的,不能留!”

  “多謝父皇信任。請父皇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葉翎點頭。

  “有些事,不能讓外人知道,不要傳出去。”南宮御說。

  “父皇放心,我們知道。”南宮珩點頭,“六皇兄,怎么處置?”

  “先查老大和老五的事,老六…過后我會給他責罰。”南宮御說。

  南宮御話落起身就走,也沒打算親自見見南宮朗或者應敏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現在心情不好,打算把事情全權交給南宮珩和葉翎來處理。

  南宮珩親自送了南宮御回宮,路上父子倆又聊了很多。

  等南宮珩回來,蒙璈和冰月也回來了。

  “妹妹,我們把五皇子府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冰月說。

  “南宮朗會是楚明澤嗎?”蒙璈皺眉問。

  “這件事,沒有證據,不能輕易下結論,若是找錯人,真正的楚明澤該笑了。”葉翎搖頭說。

  “我認為南宮朗是楚明澤。看看今天發生的事吧。他聲稱自己什么都不知情,完全無辜,應敏兒聲稱被南宮烈脅迫,南宮朗就成了徹頭徹尾的苦主。如果不是他們夫妻被我們抓過來,妹妹你雷厲風行地給南宮朗扣上了兇手的帽子,最后出事的,怕只有應敏兒一個,而且為了遮掩丑事,她肯定會被悄無聲息地處死。到時候,南宮朗不僅沒事,還會得到皇上的同情和體恤。據我所知,東晉皇室,雖然南宮烈的太子之位很穩固,但應貴妃的兩個兒子,有應國公府做靠山,平素名聲都很好,才華相對很出眾,若太子出事,替補的人選就是南宮朗和南宮燁。南宮朗又比南宮燁大,可以說,南宮烈死了,南宮朗就是太子的第一人選。這種事,就是楚明澤能干出來的。”冰月說。

  葉翎蹙眉,微微搖頭說:“姐姐,這種事,南宮朗若不是楚明澤,未必干不出來。手段下作但有效,只能說明南宮朗很聰明,但不能確認南宮朗就是楚明澤。姐姐說的大部分我都認同,不過南宮烈死了,太子的第一人選,應該是阿珩才對,輪不到那對兄弟。畢竟阿珩也是名義上的嫡出皇子。”

  冰月搖頭:“所以我才說,南宮朗應該是楚明澤。因為只有楚明澤知道師兄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他當然會認為皇上不可能把皇位傳給師兄,連他的孿生兄弟南宮燁,也中了他的美人計,他可能沒打算殺了南宮燁,但這樣的結果可以把南宮燁也排除在太子人選之外,那么南宮朗就是不二人選了!分明是個極其縝密的計劃!”

  “有道理,但我覺得還是有點牽強。”葉翎說,“眾所周知阿珩無心權勢,只愛吃喝玩樂,萬一南宮朗并不知道阿珩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只是單純地認為,阿珩就算可以當太子也不愿意當呢?這也是事實。南宮朗目前的行為,真的沒有辦法讓我認定他就是楚明澤。”

  “那先不管他是不是楚明澤,先查清楚一件事,南宮烈是怎么死的。”冰月說,“現在這一點,他都不承認,應敏兒嘴也很硬。”

  葉翎若有所思:“既然應敏兒為了南宮朗,可以付出一切,那就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深夜時分,房間里點著燈,南宮朗虛弱無力地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并未傷及要害,但流了很多血,只是被草草處理過。

  應敏兒面無血色,被冰月拽著進來,一見南宮朗,就淚流滿面,不住地搖頭:“你們怎么可以這樣…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應敏兒,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交代,否則,今夜就是南宮朗的死期。不用懷疑我們敢不敢這樣做,父皇已經來過,且相信了我們的調查,認為南宮朗就是殺害南宮烈的兇手,說任憑我們處置。”葉翎冷聲說。

  應敏兒看著葉翎,厲聲說:“不是!不是他!跟他沒關系!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真的跟他沒關系啊!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么?跟他沒關系?那跟誰有關系?為什么南宮烈跟你在別院私會,正好遇到了刺殺,你卻安然無恙?我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給我一個放過南宮朗的理由。”葉翎神色淡淡地說。

  應敏兒看著南宮朗,泣不成聲:“是我…是我!全都是我做的!你滿意了吧?”

  “哦?你怎么做的?說來聽聽。”葉翎說。

  “葉翎,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是我勾引南宮烈嗎?好啊,我承認,是我勾引他!南宮燁也是我著意勾引的!原因很簡單,我不甘心當五皇子妃,我想讓我的男人當皇帝,我想當皇后!這個理由夠嗎?”應敏兒神色瘋狂地看著葉翎說。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勾引南宮烈,蠱惑他,讓他對我死心塌地,騙他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又趁他毫無防備的時候,雇人殺掉他!他死了,皇后以為我懷的是南宮烈的兒子,不會動我的!南宮燁跟我有那種關系,我可以借此威脅他,讓他不能跟我相公爭奪皇位!到時候,我相公就能當上太子,日后就是東晉皇帝!”

  “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因為阿朗他不愿意跟他的兄弟爭,但他明明才是最出色的那一個,不管文才還是武功,憑什么他不能當太子?他不爭,我偏要爭!否則等南宮烈當了皇帝,我們夫妻,跟我們的孩子,最終都是不得好死的下場!有無數的前車之鑒!”

  “我是不知廉恥,我是不擇手段,我是野心勃勃,那又如何?若不是南宮烈和南宮燁那些臭男人貪戀美色,會中招嗎?誰是無辜的?沒有人是無辜的!南宮烈能上我的床,他算什么狗東西?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說什么公平道義!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室,只有最終的贏家,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才有生殺予奪的權力!皇宮里的臟事多了去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敗在你們夫妻手里,我認了!但阿朗他是無辜的,我做的事,他根本不知道!就這么簡單,你們滿意了?”

  應敏兒說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葉翎眸光怨毒:“你問我值不值得?南宮珩是南宮烈的親弟弟,得父皇萬千寵愛,你又是西夏皇后的親妹妹,權勢在手,你不會懂我的心情!我沒你那么大的本事,只能做男人的附屬,那我也要讓我的男人,成為九五之尊!”

  葉翎看著應敏兒,輕輕拍了拍手:“佩服。事到如今,你們夫妻的戲碼,竟然還有如此精彩的高潮,我很佩服。好一個護夫狂魔,我都要被你感動了。你的阿朗,可真是清清白白的蓮花,沒有雜質的綠茶,純潔無暇的雪花,我若是傷害他,好像天理難容呢!”

  “葉翎,要殺要剮沖我來!你若是敢動他,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應敏兒厲聲說。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為南宮朗而死了。那么請問,你口口聲聲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南宮朗的,孩子也該死嗎?你甚至都不曾提過孩子,好生無情呢。”葉翎說。

  “我承認,這孩子就是南宮烈的!這個野種,我根本不想要!懷了他,不過是為了在南宮烈死后,保命而已,畢竟等他生下來,才能讓母后真的放過我!”應敏兒說。

  “應敏兒,你真的是個人才,到現在,都還能自圓其說,不管是不是某人教的,我都很佩服。”葉翎說。

  “少廢話!”應敏兒冷聲說。

  葉翎冷笑:“不過…你口口聲聲都想要讓我相信,是你野心甚大,是你不擇手段,一切都是你的意愿。但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么?你懷著南宮烈的孩子,卻不用這張保命符,你把一切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把生死置之度外,拼了命都要保住南宮朗。”

  應敏兒神色一僵:“你想說什么?”

  葉翎神色淡淡地說:“我倒是真不懂了。你一會兒利益至上,為了權勢可以付出一切。一會兒又感情至上,為了愛人甘愿赴死。你自己不覺得,這很矛盾嗎?其實道理很簡單,如果你真愛南宮朗,你一定會對他忠誠。事實是,你確實真的愛他,到了為他生為他死的地步,可你卻又做出了對他不忠的事。你的行為,只有一種解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至愛的這個男人,要求你做的!”

  應敏兒神色一變:“你胡說!他沒有!”

  “南宮朗,你聽到了,她為了你可真是煞費苦心,你感動嗎?”葉翎說著,一劍刺入了南宮朗左肩。

  南宮朗慘叫一聲,疼得全身顫抖。

  “你干什么?你瘋了?”應敏兒雙目赤紅,“不要動他!”

  “說實話,她的故事很逼真,但我一個字都不信。她做了那么多的事,你不僅沒參與,還全然不知情?開什么玩笑?裝什么白蓮花?武癡?可真是個極好的人設。南宮烈和南宮燁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這個推女人出去擋搶的男人,更是人渣中的極品。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裝到死!”葉翎說著,手中的劍,繼續往南宮朗身上招呼。

  就在葉翎一劍砍向南宮朗的右手手腕的時候,南宮朗神色一變:“住手!”

  “怎么著?你終于有話說了?”葉翎的劍距離南宮朗的手腕只剩下半寸。

  南宮朗垂眸,緩緩地說:“葉翎,我奉勸你不要再動我,否則,你會后悔的。”

  葉翎面色一沉:“楚明澤?!”

  南宮朗面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是我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選擇你們在東晉的時候動手。本來以為萬無一失,可沒想到,怎么說你都不信。收起你的劍!算算時間,南宮烈的三個兒子,現在都在我的人手中。立刻放了我,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就殺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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