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華看著對面一站一立的二人,很是失望地搖了搖頭,“靖弘啊,你們調查真相的時候,是不是刻意回避了某些問題?
你們光想著橙橙為什么會活著回來,就沒想過她當初為什么會死嗎?”
溫靖弘雙拳緊握,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看著溫爾華,呼吸急促,“大姐,真的是她對橙橙動的手?”
該怎么相信呢?
如珠如寶疼了多年的孩子,非但親生,卻反而要謀害他們的親骨肉!
溫爾華笑著聳了聳肩,“想知道,為什么不去自己調查?
別人說來的,你們偏聽偏信了這么多年,若真有心的話,溫家的調查網不會查不出來的。
我給你們一周的時間去弄清楚所有的來龍去脈,如果弄不清楚,那就像爸說得,帶著溫知鳶離開溫家吧。
好好的書香家族,可容不得這等心機狡猾的孩子污染了我正統的門楣。
還有,在你們查出真相之前,暫時不要再來了。
小柒和橙橙自有愛護她們的人來護著,我溫爾華也絕不容許有人傷她們一分一毫。”
溫靖弘夫婦,滿身疲憊又頹喪地離開了匯仁醫院的病房。
看得出,他們因為溫爾華的一席話而備受打擊。
又或許,擊垮他們的可能是溫知鳶意圖謀害溫橙性命的事。
對于溫爾華這樣的安排,硯時柒和溫橙的態度不置可否。
與其在不清不楚的日子里,相顧無言又滿心猜忌,不如大家冷靜地去做自己分內的事情。
他們夫婦離開后,溫爾華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凝目了許久。
再次打破沉默的,是呼吸顫抖的溫橙,“大姑姑,當年的事,您調查了?”
聞此,溫爾華收回目光,舒展眉心后便看著溫橙,和藹地說:“我有調查,但很多細節無從可考。我想,老四和這位雷先生,應該也都在調查吧。
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個,何不讓你父母,也出一份力,親自去體會一下什么叫絕望。”
溫橙沒再說話,反而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其實連她自己,都一直沒有查清楚當年到底是不是溫知鳶動的手。
但是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溫知鳶有絕對的動機置她于死地。
不一會的功夫,溫爾華又叮嚀了幾句,便提前離開了病房。
她走之后,這房間里就只剩下四個人。
硯時柒回身看向窗臺旁側的沙發,見秦柏聿和雷睿修穩坐如山地望著自己,她撓了下自己的臉頰,要笑不笑地開口:“我想見見溫知鳶!”
“好!”
“你要做什么?”
兩道聲音,分別來自秦柏聿和溫橙。
硯時柒朝著男人投去一抹溫柔地淺笑,遂回眸望著溫橙,眼里有霜,“當然是,先找回一點利息。”
溫橙似乎不贊同,她斟酌著要如何勸誡她放棄這樣的想法。
這時,一旁的雷睿修卻忽然起身,走到床頭拿起水杯,趁著她還沒說話,直接將吸管塞進了她的嘴里,“喝點水!”
想說話又被強制喝水的溫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