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溫橙的確過得不好不壞,但最起碼吃得很好。
不再是裹腹那么草草了事,飯香也驅散了房間的霉味。
溫橙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吃著飯,男人則唇角含笑的望著她。
這詭譎的氣氛里,溫橙的臉蛋越來越燙…
翌日,酈城醫院,心外科住院部。
清早八點剛過,硯時柒就和秦柏聿驅車前往酈城醫院。
半小時過后,他們乘著vip電梯直接來到了高級病房區。
途中,她也了解到喬牧受傷的真正原因。
他這一刀,是為了救溫爾華所受的。
據說當時有人拿著刀子搶劫,事發很突然又很巧合的搶到了溫爾華的身上。
而那天,她剛好出門去喬氏公司,身邊只帶了一名司機兼保鏢,在保鏢去停車的這幾分鐘時間里,她還沒進寫字樓大堂,就被人給盯上了。
溫爾華受驚之余,已經將手里的皮包丟給對方,但仍無濟于事。
電光火石之間,那名歹徒手持匕首沖著她的心口就猛刺了過來。
那架勢,完全要置她于死地。
喬牧此時剛好走出大廈,見此一幕,箭步沖過去拉開溫爾華時,那匕首方向一轉,就深深地刺中了他的心口。
這件事,就發生在喬氏總部的樓下。
記者聞訊趕來,大堂經理也報了案。
但由于種種原因,消息被暫時壓下,并未見報。
而那名持兇傷人的歹徒,目前還關押在拘留所。
按照四哥的說法,這件事是有人暗中授意,屬喬家內部所為。
icu觀察室的窗外,硯時柒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喬牧,習慣了喬家二爺倨傲冷峻的模樣,此時望著他臉色蒼白的躺在里面,口鼻處還帶著氧氣面罩,她這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柒啊?”旁邊有一道沙啞又充滿疲憊的聲音傳來,硯時柒扭頭時,對方又說:“你也來了!”
視線里,是眉宇間纏著濃濃倦色的溫爾華踱來的身影。
她的姿態還是那么優雅,穿著素色的長款旗袍,少了平日里的珠光寶氣,那對眼角也染了些許的紅絲,看起來很是疲頹。
喬牧為她受傷,也許華姨才是最難過的吧。
她聽聞過,喬牧和喬家大房的關系最為密切。
硯時柒扭身走近溫爾華,見她伸出手,便也沒遲疑握住她,說:“華姨,我也剛過來,想看看喬二哥。”
溫爾華嘆了一聲,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很欣慰,“有心了。”
她慨嘆著,行至icu的窗前,望著雙眸緊閉的喬牧,像是自語般喃喃:“醫生說,他運氣好,那匕首雖然鋒利,但因為方向偏了,大部分都刺到心外層的肌肉組織里。
可還是損傷到冠狀小動脈,究竟能不能醒過來,醫生也說不好。”
硯時柒在一旁聽著溫爾華晦澀的低喃,她看著這位年過五旬的婦人,也才幾天的時間,她保養極好的臉頰上,歲月的痕跡似乎都加深了,也憔悴了。
“華姨…”
硯時柒輕聲喚了一句,躊躇了片刻,還是抬手輕輕環住她的肩膀,摩挲著給她無聲的支持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