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聽著秦柏暖的話,將擇好的芹菜放在水槽里,默了默并沒接話。
其實,她對溫知鳶,也同樣感受很復雜。
至少在目前為止,她覺得自己所見到的溫知鳶,并非是她的全貌。
“算了,不提她了。”秦柏暖自說自話,剛說完不提,又忍不住慨嘆,“其實我現在突然覺得,小閻不和她在一起,也是對的。
這要是以后他們兩個真結了婚,鳶鳶又這么沒心沒肺的,冷家還不翻了天!”
“大嫂,一語中的!”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房門口的冷奕閻,垂視著手機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
秦柏暖:“…”
她沒好氣的沖著冷奕閻翻了個白眼,這個小叔子簡直就是她最近一段時間的噩夢。
想她一個事業女強人,平時在商場里叱咤風云呢。
現在倒好,因為這個小叔子,她快趕上整日被家長里短纏身的秦大娘了。
一個小時后,秦柏暖和保姆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而揚言要幫忙的硯時柒,全程也只是擇了幾個芹菜葉。
秦柏暖疼她,說什么也不讓她接觸油鍋,怕油星濺到她。
猜到她想給秦柏聿做幾個合口味的炒菜,三姐非常認真地說,“我做這些,他愛吃不吃。小柒,男人不能慣!”
硯時柒:“…”
保姆去樓上書房將冷奕池和秦柏聿叫下樓。
寬敞的餐廳里,五個人圍坐在桌前。
秦柏暖不時的給硯時柒夾菜,她似乎總是這樣,習慣性的照顧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至于冷奕閻,一個人坐在桌邊,扒拉著米飯的時候,抬眼看著分別坐在桌子兩端的夫婦們。
他莫名覺得,今天的米飯真難吃,一點味道都沒有。
不一會,冷奕池端著紅酒和秦柏聿碰了杯,淺抿一口后,說道:“小閻,溫家那邊,明天你抽空去醫院看一眼。”
“不去!”冷奕閻回絕的很直接。
冷奕池瞬時蹙緊了眉心,滿口告誡:“不去也得去,這是基本的禮數。當日在酈城你弄丟了她,溫家沒說什么,不代表心里不惦記這個事。
爺爺最近在外療養,他若是知道了,準能扒你一層皮!”
冷奕閻慵懶的神色逐漸陰沉,眼角泛起一絲邪佞,開腔冷嘲,“她要是不犯賤的跟著我,也丟不了!”
雖然這話很難聽,但是說得挺有道理…
就連冷奕池都被他這句話給震住了,怒目瞪著自己弟弟,想動手又怕打死。
飯桌上的氣氛,突然間變得很僵持。
硯時柒低頭扒飯,這是人家內務,她是外人無權干涉。
而她身畔的男人,吃了幾口飯菜后,就坐在一旁淡漠地抽著煙,不時沖著她相反的方向吐出煙霧。
短暫的凝滯過后,冷奕閻語出驚人,“等爺爺回來,我會親自和他說明解除婚約的事,我就算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可能會娶她。”
冷奕閻這般強硬的態度,倒是讓硯時柒不由得側目。
他為何這么討厭溫知鳶?!
不可能毫無理由吧?
幾秒后,秦柏暖目露不解地道出了她的疑問,“小閻,鳶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為什么你這么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