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多,保姆車輾轉來到了帝景別院。
途中,硯時柒得知,溫知鳶因突發疾病,被緊急送到醫院治療。
溫家夫人舉辦的這場晚宴也被臨時取消。
三姐和三姐夫在來時的途中接到了溫家的電話,不得已只能打道回府,順便讓硯時柒二人去帝景別院,一起吃個晚飯。
突發病癥這種事,確實很令人措手不及。
此刻,帝景別院的客廳里,冷奕閻正坐在沙發上,單腿翹在茶幾上低著頭玩手機。
聽到保姆開門的聲音,他抬眸看了一眼,目光閃了閃,“秦四哥。”
爾后,見到硯時柒,只對她點點頭以示照顧。
在他的口中,似乎從沒聽他喊過自己一聲‘四嫂’。
索性,對他的感官還停留在處理溫知鳶的事情上,時柒對此也不是很在意。
廚房里,秦柏暖正在忙碌。
聽到聲音就走出來,身前還掛著圍裙,退去了女強人的本色,卻絲毫不損她的風采。
秦柏暖用圍裙擦了擦手,失笑道:“這么快到了,把你們折騰到這兒來,路上累壞了吧?為了彌補你們,今晚上我親自下廚。”
從四合院開車到帝景別院雖說不算很遠,但他們兩個肯定是從平淮區過來的,這一來一往的,時間全都浪費在路上了。
硯時柒不想秦柏暖有思想負擔,她笑著上前,“三姐,沒有的。反正離得不遠,在哪里吃都一樣。”
說完,她站在廚房門口往里面探了探,又問道:“既然做飯,我和你一起吧。”
秦柏暖面露驚色,帶著戲謔看向她,“會做飯?”
“一點點,他愛吃的幾個菜,我都會!”
秦柏暖被強行塞了一把狗糧,不禁打趣:“嘖嘖,老四這是上輩子修了什么福分啊。”
雖然知道秦柏暖是故意調侃,但硯時柒還是羞窘地扯了她一下。
身后的男人看著她們相處融洽的場面,微微勾著薄唇,眸光溫柔。
秦柏暖捕捉到他涌現柔光的眸,突然覺得他很礙事,便開口:“老四,你姐夫在樓上書房,你去和他呆一會,吃飯的時候再叫你們下來。”
“嗯。”
男人上了樓,硯時柒也脫下外套,跟著秦柏暖在廚房里忙碌。
保姆在一旁打下手,她也跟著擇菜,扯掉兩根芹菜葉后,她看著正在腌制魚肉的秦柏暖,問道:“三姐,溫知鳶得了什么病?嚴重嗎?”
前幾次她和溫知鳶接觸的過程里,倒是沒看出她像是有什么重病在身的人。
既然溫家傳來消息說是突發疾病,也許只是突然情況。
聞聲,秦柏暖翻著魚肉的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說是突發性哮喘,溫家的管家也沒細說,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救護車拉走的。”
突發性哮喘,那是能要人命的病癥,真的很嚴重了。
這會,秦柏暖將腌制的魚肉都擺在盤上,邊洗手邊和硯時柒閑聊,“以前啊,我挺喜歡鳶鳶的。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卻非常懂事。
但是呢,自打上次酈城那件事發生之后,我對這孩子的看法就變得特別復雜。你說她那么大的人,走丟了就會站在馬路上哭,到底是被保護的太好,還是沒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