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雷睿修對此嗤之以鼻,揚聲反問::“你所謂的救命之恩,就是讓她為你賣命?
你控制了她這么多年,讓她為你做了多少違法的事,你管這個叫救命之恩?”
言畢,齊金爺便目光冷鷙地看向他,“我救了她,讓她幫我做點事,難道不是理所當然!”
謬論!
雷睿修氣得胸口發悶,他只要一想到溫橙這些年在外面顛沛流離的生活全是拜他所賜,就恨不得剮了他。
彼時,秦柏聿平波不驚地眸光落在了齊金爺的臉頰上,不疾不徐地問道:“你早就知道她會出事?”
齊金爺直言不諱,語氣透著得意:“我不止知道她會出事,我還知道是誰要殺她。
自己的妹妹和二嬸聯手要做掉的人,想必活著也是多余。
所以在知道這件事后,我就琢磨著做一回善事。
把她救下來,然后留在身邊收為己用,你們不覺得很有趣么?”
雷睿修聽聞他這般無謂的態度,鼻翼翕動,“你認識莊茵和溫知鳶?”
齊金爺擰了擰眉頭,冷然一笑,“不認識,但這并不妨礙我有小道消息。
莊家夜店后的地下賭場,那可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我們這些在賭場里散盡千金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消息。
雷大少,你之前在帝京是警察,應該對莊家地下賭場并不陌生吧?
賭場里,可不僅僅是賭籌碼,還有賭石生意,你聽說過嗎?
另外,可不要把人心都想的那么黑暗,我們很多人辦事,除了有利益關系之外,難道就不能因為興趣愛好而做事?
她可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手下,溫家的千金,端木家的外孫女,這種身份的人,在國內能有幾個?
我教會她那么多本領,如果不是硯時柒意外出現,她這輩子本應該被我掌控到死的。
秦四少,說起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反而先對我下手了,未免太有失風度了!”
大概是挑明了真相,所以沒了顧忌。
齊金爺這會兒說話的態度和語氣,狂傲又囂張。
他救人,當然不是出于好心。
而是看中了溫橙的身份,培養她也是為了將她鍛造成自己手里的一柄利刃。
這樣一來,有朝一日若他齊金爺犯了事,搬出溫橙的身份就能一招致勝。
端木家的后人,誰能不賣個薄面?!
唯獨,他沒料到溫橙會遇見硯時柒,更沒想到她會在一次酒吧失誤中和雷睿修上了床。
思及此,齊金爺的臉上泛起一陣懊惱,他幽幽看向沉默不語的雷睿修,眼底有恨意浮現,“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幫雷岳庭父子么?”
雷睿修清楚地讀懂了他的憎恨,有些莫名地瞇起眸,“你恨我?”
齊金爺猛地深呼吸,肩膀微微起伏著,一直被他捏在手中的高腳杯‘嘭’的一聲就碎了,“要不是你,在帝京的酒吧里,她遇見的人,本該是我!”
話落,齊金爺的掌心瞬間流淌出汩汩的鮮血。
盛怒之下,他將高腳杯捏碎,不斷抽動的面部肌肉讓他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