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金爺面色一滯,調整好呼吸后,瞥向礙眼的雷睿修,“的確有點私事,想和秦四少單獨談談!”
男人低頭攏著左手的袖口,舉止從容:“這里沒外人,齊先生但說無妨!”
雷睿修捕捉到齊金爺隱晦的神色,但他依舊恍若未見般穩坐如山。
稍頃,齊金爺經過一番掙扎過,才口吻生硬地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秦四少,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你莫名其妙的動了我的玉石合作商,這是不是有違商場規則?”
動了他的合作商?!
雷睿修乍然聽到這句話,就驚詫地看向了身側的男人。
如果是老四做的,那他一點都不會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因為他絕對有這個能力!
此時,秦柏聿抬眸望著齊金爺,削薄的唇微微彎起,“規則?比如?”
面對這樣惜字如金的秦四少,齊金爺隱隱有些無力感。
若不是他的玉石合作商在三天內被毀掉了六成,他也不會這么草率地邀請他參加品酒會。
也正此,讓他對秦柏聿的認識更加深刻了許多。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脈和背景,能讓他在三天內撬走了自己多年建立起來的商業網。
這種龐大的財力和人力支持,目前為止是他望塵莫及的。
齊金爺短暫的沉默后,拿起桌上的紅酒杯一飲而盡,幾滴紅酒順著他的下巴滴在了天藍色的襯衫上,無形中讓他看起來更加狼狽。
一杯酒下肚,齊金爺的眼神染了紅光,他將酒杯‘咚’的一聲放在桌上,手肘撐著桌面,夾著戾氣開口:“秦柏聿,你是在明知故問!
今晚這品酒會,說白了我就想仔細問問你,我和你素來無怨,為什么針對我!”
“素來無怨?”男人咀嚼著他的用詞,笑意漸深,“齊先生說的不錯,你與我之間,的確無怨,但你似乎是動了不該動的人。”
齊金爺瞬間瞇起眸,“我動了誰?”
在他所了解到的資料里,秦柏聿有逆鱗,是硯時柒以及秦家。
但縱覽他這些年在社會闖蕩的經歷,從沒和秦家有故,更別提硯時柒了。
此時,太多的謎團讓齊金爺失去了冷靜。
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商業版圖,斷然不能輕易被毀。
哪怕雷睿修還在場,他也顧不得什么面子,只想盡快求個明白。
不多時,男人單手放在桌上,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泰然一笑:“我對玉石行業,向來不感興趣。
但聽說利潤可觀,造假成本更低。假如齊先生要與我在商言商的話,那么結果你也看到了。
我雖然對玉石不感興趣,但并不妨礙我挖一些渠道過來探探門路。
當然,如果齊先生愿意坦誠相待,那我們還可以繼續聊一聊。
否則,就不必多談了!”
一番簡短的交流,主動權已經明顯掌握在秦柏聿的手中。
齊金爺稍加思索后,牙關緊咬,手指也緊握成拳,“既然秦四少不想在商言商,那你想談什么?不如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