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回眸,但見那名手持匕首的喬家保鏢,朝著艙門畢恭畢敬地俯首,“先生,段爺!”
喬遠賢來了!
被四名保鏢抬著輪椅赫然出現在救援機內。
此時,喬牧訝然地望著前方,松開了手中的管子,閃了閃神,“您怎么來了?”
喬遠賢的腿上蓋著毛毯,面色冷沉地瞥了眼喬牧,“這么點事都處理不好,喬牧,你太無能了!”
無能的喬牧:“…”
一旁的凌萬邢也立時上前,恭敬地喚人,“見過二伯。”
喬遠賢微微昂首,不滿地打量著凌萬邢,“你這么大的人,是非都不分了?
女兒重要還是女人重要?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你還有臉叫我二伯?”
喬遠賢毫不客氣地出言諷刺。
他這個人向來如此,即便口出狂言,卻也有絕對狂傲的資本。
眼下,霍竹雁原本慌亂的神色更加驚懼了。
她和喬遠賢有過一面之緣,十分清楚這個坐輪椅的老先生,絕對不好糊弄。
這時候,凌萬邢只能面如土色地承接著喬遠賢的訓斥。
他除了覺得尷尬,絲毫不敢反駁。
因為二伯沒說錯,他的確是非不分。
彼時,喬遠賢對著凌萬邢揮揮手,示意他讓開。
隨著老段推著輪椅穿過設備區,喬遠賢看了眼病床上的霍葵,隨即挑眉看著霍竹雁,“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說出小丫頭的下落,你說還是不說?”
霍竹雁緊抿唇角,直視著喬遠賢的眸子,執拗地不肯開口。
見狀,喬遠賢低頭撫了撫尾指的指甲,淡然地勾唇,“機會給過你了,既然不要,那就別怪我不近人情。”
說罷,他便對著身后的老段吩咐,“在救出小姑娘之前,派人封鎖住這架飛機,不準進,不準出。”
“是,先生。”
霍竹雁微愣,神情閃爍,“你、你要干什么?”
喬遠賢輕笑一聲,伴隨著老段將輪椅調轉方向之際,笑道:“在隴淮動手之前,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動誰都不要動賢二爺的人么?”
霍竹雁到底是外來的,哪里會知道這些底細。
此時,眼看著喬遠賢打算離開,這讓霍竹雁不禁松了一口氣。
只要他們不對小葵下手,那她就有把握從凌梓歡的身上摘下腎臟。
然而,當喬遠賢帶著人走到艙門附近時,他憑空落下了一句話,“都跟我來吧,小丫頭被關在地下室那么久,估計嚇壞了。”
此言一出,喬牧和凌萬邢神色皆變。
他們二人疾步上前,喬牧忍不住追問,“爸,找到她了?”
喬遠賢瞥他一眼,丟了兩個字,“廢物!”
廢物喬牧:“…”
而霍竹雁徹底慌了。
她忙不迭地想追上他們的身影,可剛剛跑到艙門附近,就被喬家保鏢擋住了去路。
喬遠賢帶人離開后,在救援機上留下了二十名保鏢,包括救援機外的停機坪,也不知何時被十幾輛牽引車環繞在其中,想走都難。
這天晚上,賢二爺重歸隴淮,注定是個不平靜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