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話就說這么說,是非公道大家應該都心里有數了。
小柒啊,我對不住你了,不求你的原諒,但愿我說出這些,還能彌補一些過錯。”
硯軍將手中的話筒重新放回到桌上,滿含歉疚地凝著硯時柒,爾后步伐凌亂地走下臺,獨留給大家一個蒼老頹靡的背影。
他走了,眼含熱淚,極盡悲痛。
硯時柒沒有跟上去,只是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凝眸。
大概,這一別,便是此生不見了。
他背負了所有的罵名,從這一刻起,也必將受萬人唾棄。
而不久后,酈城就再沒有人看到過硯軍和連女士的身影。
硯軍離開后,會議廳內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所有人都望著門口的方向,心情詭異的復雜著。
也不知該說硯家是咎由自取,還是自作自受。
為了錢財他們連情誼都不顧,若不是今天硯軍良心發現的話,硯時柒在圈內的名聲大概難以恢復了。
此時,硯時柒還站在發言臺上,端木平朗也適時上前。
他走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丫頭,去下面歇會吧。”
硯時柒望著大舅噙滿關切的眸,微微點頭,下臺就走到了四哥的身邊。
男人對她攤開掌心,牽住她手指的一瞬,才發現她掌心一片寒涼。
他將硯時柒拉到身畔,輕輕揉捏著她僵硬的手指,“乖,都過去了。”
硯時柒斂去了惆悵,對著他微微一笑。
今天過后,她的名譽得以恢復,但硯家怕是要“遺臭萬年”了。
這一刻,端木平朗上臺后,喬牧和成鄴楠也順勢走下了臺階。
當今著名的外交官在人前發言,會場內登時一片靜謐。
這種場面,可不多見。
端木平朗目光炯炯地望著眾人,喟然一嘆,“好了,相信大家對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有了清晰的認識。
今天我在這里,也是想向公眾表明一件事。那就是圈內名模硯時柒,她是我端木家的孩子。
自今日起,她也將更名為端木時柒,不論過往如何,但我端木家的風骨和胸懷在她身上顯而易見。
多的話,我們不想贅述,說到底這也是兩個家庭的不幸。但幸好我們找回了自家的孩子,而硯家也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今天這場答疑會過后,我希望諸位能夠還給小柒一個明明白白的公道。”
大舅說完,有媒體忍不住舉手,但他卻搖頭,“我不接受接受任何采訪,我們端木家的眾人今天出現在這里,完全是為了給自家的孩子洗刷不公。
相信這兩個半小時的答疑會足夠各位編寫新聞了,再次,我端木平朗代表端木家,感謝諸位的到場,謝謝!”
端木平朗說出了結束語,記者們雖然還想追問,但伴隨著他的話音落地,門外的服務人員和保鏢也進來開始清場。
記者答疑會落下了帷幕。
這也是圈內首例以答疑會的形式面向公眾做出回應的舉措。
硯時柒的名字,再次被推到輿論的頂峰,只不過風向卻與前幾天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