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先生,時柒因為你們的這場騙局,丟了七個代言還有三部片約。
包括她苦心經營的口碑也被險些毀于一旦,你覺得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嗎?”
這話,是喬牧說的。
硯軍轉身,看向還坐在發言臺前的喬牧,他抿了抿唇,“如果需要賠償,硯家就算砸鍋賣鐵,也會補齊你們的損失!”
喬牧冷哼一聲,沒說話。
他是個外人,對于硯家的遭遇有所耳聞,卻沒辦法理解這對夫妻的所作所為。
就算真的沒有親情維系了,難道過去二十幾年的相處,還比不上一個半路出現的親生女兒?
這時,硯軍讀懂了喬牧輕蔑的神色,他收回目光,最后又補充了一個細節,“該說的,就這么多,大家也不用懷疑我今天來此的目的。
我之所以會站在公眾面前,用良心發現這個借口,完全是因為…我也是今天才得知,醫院里所有的治療費用,都是小柒默默為我支付的。
當初硯家的破產保護還沒被批準,而我意外入院,手頭資金緊缺,那時候院方給我們的回復,是國內的某家慈善基金撥款救治了我。
如今看來,我活了這么多個年頭,連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沒活明白。
你們能想象得到,在我看見幾十萬的支付清單時,是什么樣的心情嗎?
小柒這個孩子啊,當初在我們選擇放棄她的時候,就一聲不吭的承受了一切。
到如今,我硯軍才發現,這輩子最虧欠的,就是她。”
說到這里,硯軍已然哽咽了。
在外人看來,他現在淚水更像是鱷魚的眼淚。
但硯時柒心里清楚的知道,硯父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情感。
縱觀她生活在硯家的這些年,其實硯父一直都很疼她。
印象中,每次她和連女士發生沖突,都是硯父出面維護她。
每次她悶悶不樂,總是硯父在開導她。
即便最后因為溫知鳶的關系,導致了他們父女決裂。
可終究人心向善,所以她才會暗中幫助了硯父。
今時今日,他拖著病體,站在人前,扛下了所有的責任和嘲笑,無非是想還她一個清白。
只是…太傻了!
為了功利的連女士,他將自己說成了徹頭徹尾的小人,當真不值得。
硯時柒從硯軍的臉上移開視線,記憶中的畫面和眼前的一幕幕正在撕扯著她的神經。
她對硯家早就心如止水,卻因硯父的一席話,讓她的內心泛起了淺淺的漣漪。
這時,有記者追問:“硯先生,請問這次的事件,溫知鳶有沒有參與?”
一瞬,硯軍的表情變得很僵硬。
媒體們的嗅覺都很敏銳,雖然硯軍承認了所有的事情,但卻絕口不提溫知鳶。
現在網絡上關于她的熱度很高,這都是爆點新聞,媒體不可能會放過。
硯軍斟酌再三,才口吻沉悶的回應,“她沒有參與,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夫妻倆共同策劃的。
但是…我硯軍這輩子都不會再承認這個女兒,硯家的門楣太低,配不上她。”
終究,他沒再幫溫知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