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離開了無菌室,步伐輕快,甚至還哼著小曲。
他去了實驗室將各類藥物重新整理了一番,嘴角的笑意愈發燦爛。
不消多時,他走出實驗室,四下看了看,就直奔吸煙室走去。
最近,只要他想找秦肆,不是在無菌室里,就一定是在抽煙。
很巧,他剛推開吸煙室的大門,就聽見男人對著電話,不疾不徐地說道:“好,明天見。”
喲呵!
還約了人明天見呢!
商陸隨手關上門,嗅到吸煙室里嗆人的煙味,他嫌棄地上前,拉開窗,瞪著秦柏聿,“你抽了多少煙?”
男人看著他,“有事?”
商陸呵呵一笑,“明天,準備好跟我回帕瑪了嗎?”
他睇著男人平波不驚的眸子,舔了下牙齒,“沒忘記你答應我的事吧。明天我給她上完藥,你跟我一同去機場。”
“至于這么著急?”
商陸聳肩,“我就這么一個要求,你答不答應吧?!”
男人沉邃的眸落在他的臉頰上,高深地看著他一眼,收回目光嘬了一口煙,“答應。”
“那就這么說定了!”商陸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了。
搞神秘,誰不會!
這次無論如何,他也要讓秦肆跟他回去一趟。
他受了大半個月的罪了,現在只要一靠近硯時柒,他身上就會起紅疹。
雖然沒告訴過秦肆,但他不能接觸女人的病癥,因為給硯時柒治療,愈發嚴重了許多。
都怪秦肆!
商陸搓了搓手臂,嗅到滿室的煙味,他嫌棄地擺手,“我走了,這里嗆死了!”
他學醫,喜歡一切藥草香。
最討厭的就是煙味。
偏偏,他們這群兄弟,除了他全都抽煙。
他得給自己熬點中藥,好好清清肺,二手煙的危害很大的。
商陸離開前,拉開房門時,很有心機地說了一句,“對了,你女人已經睡著了,不要去打擾她。”
男人蹙眉回身,沒看到商陸的臉頰,只捕捉到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要不說,商陸并不適合做個心機男。
往常他給硯時柒施針過后,都會第一時間離開無菌室,除非他們詢問,否則他不會多說一句硯時柒的情況。
今天,他倒是主動提及,男人在他身后,危險地瞇起了視線。
不對勁!
他掐了手中的煙卷,洗了手之后,便離開吸煙室。
當他換好無菌服,來到硯時柒的床前,很意外的發現,她果然在睡覺。
男人擰著眉心,不斷思量著商陸先前的舉止。
出于敏銳的嗅覺,他仍舊覺得又幾分古怪。
但小柒睡著了,他不忍叫醒她,發覺她的額頭沁出了虛汗,拿起無菌棉為她一點點擦拭著。
這一覺,硯時柒睡得很不安穩。
因為眼睛很痛,牽連著她的太陽穴也不停突突直跳。
她醒來時,不知是幾點,微微動了一下,只覺得頭暈目眩。
“十七?醒了嗎?”耳邊,傳來了小舅舅溫和的詢問。
硯時柒微微點頭,聲音軟啞,“嗯,幾點了?過了四個小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