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橙的眼波閃了閃,將他的手從頭頂拽下來,一板一眼地回道:“沒有。”
雷睿修的臉頰隱隱發笑,他俯下面容,拉近彼此的距離,近到連呼吸都灑在了她的額前,“不用羨慕,你也可以和她一樣。”
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在!
溫橙佯裝不懂地白了他一眼,微微后仰,有些逃避地閃躲著,“胡說八道什么呢!”
“是我胡說八道,還是你不敢面對?”雷睿修挺闊的身軀繼續朝她逼近,他抬手摩挲著溫橙的下頜,迫使她面對自己。
這段時間,他們同一個屋檐下生活,早已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兩人都做了一遍。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從來沒給過他任何承諾,甚至連一句軟化都不肯說。
雷睿修能感覺到,她始終不曾對自己放下過心防。
她并非是個隨便的人,每一次都是在他主動進犯,她想逃卻無路可退。
可越是這樣,他的心里卻找不到安定的踏實。
他覺得溫橙的身上還有很多秘密,即便已經親密無間,她依然什么都自己扛著。
這種感覺,讓雷睿修覺得自己像個可有可無的床伴。
他迫切的想要溫橙承認他的身份和存在,但她始終緊閉牙關,像一片捂不化的寒川。
溫橙在他靠近的時候,下意識地起身逃離,他的氣息太濃烈,灼燒著她已不再頑強的意志力。
她逃,他便追。
但客廳就這么大,她終究沒能躲開雷睿修的步步緊逼。
她被堵在墻角,背靠著墻壁,身前是體闊昂藏的男人,她抿了抿唇,虎著臉瞪他,“雷睿修,這是端木家,你敢胡來試試!”
在臨湖灣的別墅對她予取予求也就算了,在端木家他要是敢亂來,她就喊人了!
反正動手也打不過他。
大不了讓外公收拾這個混小子!
“我胡來?”雷睿修挑著眉反問了一句,下一秒他便傾身靠近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你喝醉強了我。”
溫橙臉紅地怔住了!
雷睿修,你要不要臉啊!
樓上,硯時柒被男人帶進臥室,跑不了又是一通熱吻。
她沒推拒,因為心虛啊。
端木笙鬧出來的笑話,她卻一直在收拾爛攤子。
好不容易四哥不再生氣了,她可不能再惹他不悅。
哄人,太耗費心力了。
然而,就在他們情濃時,男人放在兜里的手里不合時宜地響了。
震動聲叫囂不停,似乎有什么急事。
男人翻身坐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呼吸沉了沉,接通電話時,就聽到卓寒急急的聲音傳來,“總裁,半個小時前,有一家財經雜志未經允許私下撰寫了一篇文章,矛頭指向秦氏,說我們公布的財報,賬目不明,涉嫌偷稅!”
偷稅?!
硯時柒也聽到了這兩個字,她驀地坐起,屈腿坐在床上,神色凝重地蹙起了眉心。
上午剛有人曝光她涉嫌謀殺喬斐白,下午又有財經雜志攻擊秦氏?
怎么都趕到一塊了,是巧合?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