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硯時柒你在胡說!”
“小柒,你的意思是…”
兩句話,分別來自凌宓和容卿。
這番話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他們紛紛看向泰然自若的硯時柒,心里卻在不停地揣測著某些可能性。
凌宓一瞬間的慌亂,雙眸下意識地望了眼墨涼羽。
就這一個眼神,硯時柒了然于心,“所以,你所知道的這點事,是小羽告訴你的吧。利用他獲取了片面的消息,就想以偏概全了?!”
硯時柒以陳述口吻,說出了凌宓那個眼神所代表的含義。
往往,人在知曉道聽途說的內容可能不真切時,一定會下意識地看向消息的來源之處,這是推己及人的心理反應。
凌宓,便是如此!
而墨涼羽僵硬地移動視線,他聲音沙啞,竟帶著一絲哽咽:“原來,你向我打聽了那么多十四年前的事,就是為了今天來要挾四哥的?”
他好疼,心里破了個窟窿似的,潺潺冒著鮮血。
原來,沒有傷口,也能這么疼。
快要沒辦法呼吸了,胸腔里堵了滿滿的情緒,不停地發酵,在崩潰和爆發的邊緣壓抑隱忍著。
凌宓心慌地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墨涼羽你不要胡說!我什么時候問過…唔!”
她接下來的話,再也沒辦法說出口,因為墨涼羽直接探出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力道很大很大,猩紅的眼緊盯著凌宓,字字泣血:“從頭到尾,你都在利用我,是不是?你的心里,從來都沒有我,是不是?那你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非要在我為你準備的訂婚宴上做出這種事?凌宓,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凌宓被他扼住了兩側的下頜骨,很快就傳來劇痛,她張著嘴卻沒辦法說話,只能不停拍打墨涼羽的手腕。
她竭力地扭頭,想要看一眼秦柏聿,希望在墨涼羽失控的時候,他能出言阻止。
可惜,什么都沒有!
甚至,在場之人,盡數沉默。
滿室的寂靜無邊蔓延著…
不該是這樣的!
她所有的計劃都那么完美,甚至預演了諸多的可能性,怎么就會變成這樣呢?
硯時柒怎么可能是十四年前的女孩?!絕對不可能!
大概是疼痛和驚嚇,讓凌宓止不住地落了淚,她想要搖頭反駁,卻被鉗制著下巴,動一下嘴角都困難。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墨涼羽一臉驚訝地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你也會哭會疼嗎?你的眼淚是為了我流的嗎?如果不是…那你有什么資格哭!!”
墨涼羽的每句話,都夾著怒到極致的低吼。
他在自己所有的兄長面前,在樓下近百家的合作企業面前,被凌宓無情地利用了一遭。
他以情深相付,換來了什么?是凌宓將墨家的顏面以及他的用心無情地碾入了泥土里的背叛。
心疼算什么呢?!
墨涼羽太激動,以至于他用力捏著凌宓的臉頰前后晃動時,伴隨著咔嚓一聲,她的下頜骨被扯脫臼了。
“啊——”
凌宓痛叫一聲,拍打著墨涼羽的動作轉而就捧住了自己的臉側。
她就這么張著嘴,哀嚎著,口水和眼淚漸漸匯聚在一起,流淌過她的下巴,算不得凄慘,但有些惡心。
“小羽,快松手!”這話,是容卿不忍直視地在他身后提醒的…
結束,明天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