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溫橙的話音落定后,率先開口反駁的人,是莊茵。
她瞄著被溫靖弘拾起的報告,閃了閃神,別有用意地說:“橙橙啊,你可不能這樣。就算鳶鳶比你優秀,你也不能這么誣陷她呀!
人家硯家夫婦都沒說什么,再說你這些報告哪里來的?莫不是有人貪圖我們溫家的門第,故意作假的吧?”
這話,意有所指。
因為莊茵的眸子,若有似無地看向了硯時柒。
溫橙苦苦支撐的力氣幾乎用盡,硯時柒剛把她扶回到座位上,聽到莊茵這番話,她還沒開口,堂中沉默了許久的男人凜凜發聲。
他淡漠又凌冽地看向莊茵:“溫家門第,有什么值得貪圖的?名利?還是聲望?她一樣都不缺。
倘若小柒想要,我秦家可以給她造十個溫家讓她開心。
你莊家如今洗白,莫不是忘了自己當初怎么進的溫家大門?現在又有什么臉說這種話?”
莊茵,面如死灰。
他怎么知道莊家的歷史?
“你、你…”
莊茵從沒想過,會在溫家人面前,被外人如此貶低。
可她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因為都是事實。
莊家的歷史,的確不干凈。但洗白后,也是令人尊敬的投資大家。
她看著男人目空一切的矜冷神色,莫名脊背發寒,鳶鳶從沒說過,硯時柒背后的男人如此倨狂。
“溫二夫人!”這時,硯時柒給溫橙喂了一口水后,一邊拍著她的脊背,一邊看向莊茵,“不知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你內心想的是什么,你看見的就是什么。貪圖溫家門第,你就是這么想的嗎?”
這一刻,許久不做聲的溫爾華終是拍了拍手。
她拍掌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對上溫崇禮緊繃的臉色,她微微揚眉:“爸,到現在你不會還看不出來吧?我們溫家,養錯了孩子,也疼錯了人啊。”
溫知鳶還趴在地上,一聽見溫爾華的話,她涕淚縱橫地搖頭,“大姑姑,我沒有…我就是溫家的孩子…我是溫家的孩子…”
說完,她劇烈喘息著,似是情緒激動很痛苦的樣子,白眼一翻就暈了。
“囡囡,囡囡你怎么了?”最先泄露了擔憂的,是連女士,稱呼都變了。
她對溫知鳶,的確是從內心深處散發著關心和疼愛。
她沖到溫知鳶面前,輕輕拍著她的臉蛋,滿臉焦急,“老硯,你快來看看啊。”
這一瞬,溫靖弘和端木嵐雅竟不知所措。
這報告上,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很明白,硯時柒和溫橙有著親緣關系。
而她們兩個站在一起,沒人會懷疑她們是血親姐妹。
該相信誰,該怎么調查,此刻卻不在他們的思考范圍內。
因為,自己愛了24年的孩子,竟然做出了這么多令人不齒的勾當,他們的臉火辣辣的燙,心里也如剜心般疼著。
溫家最清醒最明了的人,應該就是溫爾華了。
她搖著頭咂舌,看著對面上暈厥過去的溫知鳶,嘆息著對溫管家招手,“老溫,快送她去醫院吧。別真出了事,人家父母怪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