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華自車窗外收回視線,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裙擺,不疾不徐地說:“談不上喜歡,但今天這事,本就是是喬斐白膽大包天,主動找人家麻煩。我幫上兩句,也是為喬家挽尊。”
她沒有說明真實緣由,畢竟她離開溫家多年,貿貿然的將她對硯時柒的懷疑擺在臺面上,難保不會節外生枝。
倒不是不相信喬遠政,而是這件事太離奇,連她自己都需要時間來沉淀一番。
“那喬斐白你打算怎么處理?你可是親口說了,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喬遠政繼續發問。
這時,溫爾華微微一笑,悠然地看向身邊的男人,“既然犯了錯,按照家規,先送去祠堂里懺悔一個星期吧。”
話落,她又補充:“子不教父之過,老三也一并送去罰跪為好。”
正巧,老爺子醒了,三房去懺悔,兩全其美!
秦家老宅,三層臥室。
硯時柒和男人剛回到房間不到十分鐘,樓下就匆匆傳來腳步聲。
是秦柏暖夫婦。
之前他們一直在普奧小鎮的宴廳里招待客人,得知小柒被‘欺負’,秦柏暖二話不說就拉著冷奕池一同趕了回來。
邁上臺階時,冷奕池在她身邊叮嚀,“你走慢點,別著急。”
這段時間他如此努力,說不定她肚子里都有小小池了。
奈何自己女人做事永遠風風火火,他拉都拉不住。
“都怪你!”秦柏暖一邊踏上臺階,一邊嘮叨:“要不是你不讓我去,我怎么可能讓小柒受這種委屈。
喬斐白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們秦家頭上了!”
冷奕池跟著她上臺階的步伐一頓,眸色幽幽地看著她焦急又緊繃的側臉,薄唇動了動還是沒說話。
他怎么記得,剛才分明是大哥讓他倆留在宴廳里維持秩序的呢?
呵呵,女人,你的名字叫善變!
冷奕池暗暗嘆息著,雖無奈卻仍舊溫柔地哄她,“嗯,都是我的錯,你別走那么快,穿著高跟鞋呢。”
秦柏暖理都不理,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三層第二間臥房,她緩了口氣,抬手敲門,“小柒,我是三姐。”
房門,一分鐘后才被人緩緩打開。
門外,斜倚在墻邊的冷奕池,促狹著暗暗咂舌。
這一分鐘,是不是用來穿衣服了?
硯時柒打開門扉之際,臉蛋有些羞紅,下意識地還整理了一下衣擺,面露驚訝:“三姐,答謝宴結束了?”
秦柏暖光顧著著急了,沒注意到硯時柒紅潤的臉色和微腫的唇瓣。
拉起她的臂彎就往屋里走,冷奕池攔都攔不住。
“小柒,你沒事吧?我是剛剛才知道你出事的,怪你三姐夫,要不然我在現場非要讓喬斐白好看!”
硯時柒被秦柏暖拉著,踏進房間時,眼波有些匆忙地看了一眼雙人床。
嗯,重新鋪好了。
目光再轉一圈,就在落地窗外的陽臺上,瞧見了男人抽煙的背影。
她松了一口氣,和秦柏暖坐在窗前的休息椅上,狡黠底笑道:“三姐,我沒事,你不懂擔心。這點小矛盾,我還是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