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硯時柒沒說話,目光卻看向了身側的男人。
這是秦家的答謝宴,她不想太隨性,有些規矩還是讓他來定奪吧。
“謝大嫂,那我們先回了!”男人如是說。
容卿雍容地點頭,“回去吧,小柒別想太多,有大哥大嫂在,不會讓你平白受了委屈的。”
“謝謝大嫂。”
硯時柒被男人摟在身側徐步離開了走廊,而這方天地里,剩下的幾人,目光時而交匯,閃熠著令喬斐白心驚的詭譎。
秦柏彥負手而立,余光審視著喬斐白毫無異樣的站姿,他冷哼一聲,“老喬,那我就等你消息。”
這句話,其用意顯而易見。
他要等喬遠政的一個說法和交代。
在秦家的答謝宴上污蔑秦家人,就算是交情甚篤的喬家,他也不會給這個通融的面子。
秦柏彥走了,身邊還跟著容卿,兩人折回宴廳后,紛紛斂去神色中的不悅,神態自若地繼續招待賓客。
凌宓沒走,只是站在旁邊,忖了又忖,還是幫腔道:“喬叔,斐白應該不是故意的,您也別太苛責她了。”
聞聲,喬斐白脧著她,神色有些許的緩和。
可一想到凌宓在宴廳外和她說得那番話,她又覺得憤懣難平。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還要故意引導自己去針對硯時柒。
當她喬斐白有那么好利用?
這時候,溫爾華走到喬遠政的身邊,遞給他一道安撫的眼神,爾后看著凌宓,語氣淡淡,“小宓啊,既然是喬家和秦家的事,你就不要過多參與了。
這件事孰是孰非,大家都心里清楚,你貿然替斐白說話,保不齊會讓人多想。”
凌宓被溫爾華意味深長的目光蟄了一下,她似歉意地笑了笑,閉了嘴。
瞧見她這幅樣子,溫爾華微妙地彎著唇,眸子瞥向低頭不語的喬斐白,她說:“跟我們回老宅吧,今天這件事,不光要給秦家一個交代,你也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喬遠政蹙著眉,看向溫爾華,“現在回去?”
溫爾華頷首,語氣溫軟了幾分,“管家剛才打來電話,說老爺子醒了,要見所有人。”
聽到這句話,喬斐白的眼神瞬間放亮。
爺爺終于清醒了!
不到十分鐘的光景,喬遠政就帶著喬氏一族離開了奧普小鎮。
首車上,喬遠政和溫爾華入后座,喬擎則自己開著車跟在他們的車尾。
喬斐白和其父親喬遠鑫則在車隊的最后方,今晚三房的喬遠鑫也來了,只不過他并不曉得中途發生了這件插曲。
當喬遠政命人通知他一同回老宅時,喬遠鑫還在宴廳里,拉著其他幾大家族的人脈寒暄套近乎。
“我看你對秦家那丫頭很是喜歡,你們倆什么時候有交集的?”隨著車隊駛出奧普小鎮,喬遠政揉著眉心,問著溫爾華。
伴在枕邊三十多年的夫妻,他一眼就看出溫爾華對硯時柒的態度,絕不是表面客套那么簡單。
那個丫頭雖知性端莊,但心思非一般的通透。
而且,明顯不是個任人欺凌的主。